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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8.王家有燕,飞入我班

记得那是军训后没几天的某天,我没去上课,具体是什么原因没去上课记不清了,大概是为了在宿舍刻苦自习吧,反正晚饭的时候老庞回来了,对我说,又来了两个新同学。我忙问男的女的,老庞回答,都是女的。

第二天我早早的赶去教室,因为这个时候我已经意识到在教室里学习的效果比在宿舍里、操场上或者大街上学习的效果会更好。在教室里,我见到了这两位新同学,一个是石家庄本市的刘娜,另一个就是本章节的主人公,王燕。

提起她,通常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高,实在是高。据说是一米七四的海拔,比我班女生前第一高峰王林娟同学还要高点,这个身高在男生中也说得过去了。不过她也不算高得离谱,不至于高得让我们高山仰止,她说话语气温和,慢条斯理,也可以说是温文尔雅,给我们的一贯的印象都是始终微笑着的和蔼的刘和珍君的形象。

有这么几件小事。大一第一学期临近期末,也就是 1999 年年底临近元旦的光景,她从家里拿来了一些明信片,其实是邯郸市邮政局内部印制的,不知道在女生宿舍是不是散发了一部分。反正男生里王燕是找了我和冉友国,让我和冉在男生宿舍里推销。我俩利用两个中午的时间在几个楼层逐个房间走了一圈,别说,还真的卖出去不少,王燕给了我俩不少的提成。几天后的元旦,我还意外的接到她们 301 宿舍集体寄来的明信片,上面有她们的集体签名,并写道,大宝,谢谢你的财神。

第一年的元旦联欢,其实是非常有纪念意义的哦, 1999 年 12 月 31 日晚上,我们在教室里联欢,包饺子,共迎千禧年。这天场景甚是热烈,王燕来了个女同学来看她,看样子也被我们欢乐的气氛所感染。联欢之后大家一起往回走,王燕一路不怎么说话,只是偶尔笑两下,她那个同学似乎有点健谈,还用东北话问我,你是东北哪嘎达的啊?两年之后这个女生又来找王燕玩,还是在图书馆后边的那条路上,我碰到了她们,那女生还一下就叫出了我的名字,王燕还是微笑不语,这两个朋友真的是两种性格。

王燕的性格肯定算不上是什么急性子,脾气也算好,很淑女,做事给人的感觉也是中规中矩的。我从未看过她风风火火或者疯疯癫癫的表现,当然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在花边新闻方面,我只能说她潜伏得实在是太深了,连八神级别的我也八不出什么来。只听说过一件关于她的灰常具有喜剧效果的小事,据说某次王燕在微机课下课之后,大概是被电脑程序的神奇魅力所吸引吧,抑或是她自己的大脑尚处于某种深度思维状态,她从容的走出了微机室,却没有像别人那样把鞋套脱下来,一直迈着幸福的脚步往外走,不顾外人惊异的眼光,只是忠诚的穿着那双鞋和那双鞋套,缓缓的而且稳健的走回了宿舍。

这场景我未曾亲见,只是通过当年女生间闲谈中的只言片语想象的,也许有失实的成分,不过也确实突显出了一个女生慵懒和可爱的样子。

写到这我觉得有必要真诚的赞扬一下王燕同学了。有句不恰当的比喻:才华就像怀孕,时间久了总会被看出来的。尽管王燕是那样的低调,几乎不参加校内的各种活动,课堂上表现也不够踊跃,但我们还是在大一临近期末的时候还是发现了她的过人之处。有一天我听说了我们学校举行英语演讲比赛了,然后还听说第一名是王燕,我决定我该出山了,又该去上一次课了。于是第二天我早早的赶去教室,因为这个时候我已经意识到在教室里学习的效果比在宿舍里、操场上或者大街上学习的效果会更好。那堂恰好是英语课,恰好英语老师让王燕朗读了一段,我断定他肯定是有预谋的,他是想再次验证一下英语演讲第一名的口语水平,不过也正合我意,我也想好好听一下我们这届大一新生中英语演讲比赛第一名的口语到底比我强多少。于是王燕朗读了,我在座位上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听着听着,我就骑着思想的野马奔驰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我仿佛回到了初中时代的英语课上,我们老师拿来了一个录音机,放进了一盘英语磁带……

王燕的英语口语把我给震撼了,然后我就觉得学习英语没信心了,然后就更不去上课了。这充分验证了一句话,榜样的力量真是无穷的。

说完学习上的事再说点兴趣爱好之类的吧,王燕的爱好也挺高雅的,音乐方面,先是买了把吉他,也去参加了培训班,不过后来无疾而终了。她更佳的表现是在体育方面,她玩的是同样高雅的四大贵族球之一的网球,我们学校有个有模有样的网球场,王燕有时在那里展现过几次飒爽的英姿,有个外班的男生这样和我说王燕,说那是你们班的大威啊,说她是巨星——大威廉姆斯,呵呵。可惜我们学校打网球的人太少,不过更大众化一点的排球,王燕倒是很喜欢参与,并且充分发挥其身高优势,有过多次上佳的表现。

和王燕接触虽不算多,但我感觉相对于别的男生我还是算多一点了。那是大三的时候有一次她对我说,昨天我做梦梦到你了,你批评了我,说女孩子应该穿着像女孩子一样,不要总是运动服那个样子。这事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不过她说完之后我倒确实是反省了一下,是不是平时言辞有些尖锐,在她潜意识里成了批评家呢。

大三上学期临近期末的某天,王燕走到我的座位前说看看我的手机,过后我知道她们宿舍要为我编一个手机链,因为马上就是马年新年了,我的本命年。期末前夕,我接到了她们宿舍继那张明信片之后的第二件礼物,不是手机链,而是一个手链,用红绳编的,还穿了一个铜钱。收到这手链的那一瞬,我感到很温暖。那正是十年前的这个时候,现在想起王燕,还有她们宿舍的姐妹,还是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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