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珏回道:“没有的事!”
顾尚义道:“那本官问你,昨日你可有见过此人?”
祝珏点头道:“见过,不止我见过,来香茗轩茶楼的人都见过。”
“那吕仕才为何会告你打人?”顾尚义道。
祝珏道:“那是他下棋输给了我,所以心下不忿,便诬告于我。”
吕仕才一听这话,看着祝珏说道:“你放屁,就凭你的棋艺能胜过我?简直胡说八道!”
祝珏拱手道:“大人可派人随意在外面找十位人证进来,还有香茗轩的老板和小二也都是可以作证的。”
“到时候我和这位吕仕才对峙一番,大伙也就清楚了。”
顾尚义点了点头道:“伍捕头,去外面带十人进来。”
伍捕头点了点头,当即起身向外面走去。不多时,只见伍捕头带了十人进门。
祝珏见此,连忙对顾尚义拱了拱手道:“大人,吕仕才的话想来大人已经听过了。接下来,便由草民简述一番昨日事情的经过。”
未等众人答应,祝珏开口道:“昨日吕仕才来到香茗轩,自称自己为七省棋王。不过至于是哪七省,我就没问了。”
听得此话,众人哪里不知道这是祝珏有意为之。吕仕才更是怒目而视,好似要活吞了祝珏一般。
“毕竟对方来头不小,我们也不敢问。于是,吕仕才摆擂,扬言要打败苏州所有才子。”
“并且,他扬言要打败苏州城内的三位国手,语言极其嚣张,对我苏州城内的才子也充满了敌意。”
场中十人闻言,纷纷点头。
顾尚义见此,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吕仕才,见其面有惧色。他随即看着十人问道:“他方才所言,可是实情?”
众人见此,纷纷点头称是。其中一人道:“回大人的话,祝公子所言还是留有余地的,吕仕才昨日的话简直是不堪入耳。”
“将我苏州才子以及南方文人贬的是一文不值!”
顾尚义点了点头道:“嗯,本官知道了,祝公子继续!”
祝珏道:“随后吕仕才就挂了一上联出来,众才子见了,更是大怒。这便纷纷要为南方才子争口气,将吕仕才斩落棋盘之上。”
顾尚义道:“那上联怎说?”
祝珏道:“老子纵横十九道,黑也罢,白也罢,无分先后,何人安敢落子?”
顾尚义闻言,当下看着吕仕才说道:“既有这般心思出对,怎不用在正道上呢?”
吕仕才只是将头埋的更低了些,却是没有说话。
“祝公子继续!”顾尚义道。
祝珏道:“吕仕才很是嚣张,他不愿一对一,非要以他一人之力,对上众多才子。”
“众才子想着将此人打败也就够了,于是双方开始厮杀起来。”
“经过一场激烈的交战之后,二十位才子略有不敌,这便败下阵来。”
那十人听得此话,纷纷感激的看了一眼祝珏,谢谢此人为自己等人保全了颜面。
吕仕才道:“胡说,那些人棋力低下,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那十人见吕仕才此刻还在贬低自己,心中气愤不已。只因顾尚义在,这便不敢大肆喧哗。
而顾尚义与一旁的师爷也是眉头紧皱,显然对吕仕才有些不满。
祝珏道:“你厉害,你最厉害行了吧?之后,便是钱公子上场,不过钱公子那一天不在状态,也输给了他。”
顾尚义闻言,当下说道:“伍捕头,不是叫你们去请钱三宝了吗,他人怎么现在还没到?”
伍捕头道:“兴许是路上有事耽搁了。”
顾尚义闻言,却是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祝珏。
祝珏会意,继续道:“就在这时,吕仕才见以一己之力将在场之人吓得都不敢上前对弈了。这便开始夸夸其谈起来。”
“不仅如此,他的言语之中,对南方才子也是多有诋毁轻视之意。”
“众才子见棋力不如吕仕才,一时间也是敢怒不敢言。”
“本来我是不想出手的,当我听到吕仕才骂完了众才子,又开始对三位国手满嘴不敬时,就再也忍不住了。”
顾尚义听到此处,眉头却是微微一皱,显然他也是对吕仕才有意见了。
此时祝珏所言倒也是半真半假,那吕仕才听了虽感觉有些不对劲,却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一时间,也只得任祝珏说了。而祝珏之前所言也算得上是实情,除了夸大众人棋力之外。
吕仕才暗道:“那接下来我看你怎么说?”
祝珏继续道:“草民棋力不高,但想着三位国手的名声,这便不敢有丝毫大意。”
“在此之前,草民根本就没有听过吕仕才的名号,谁知道他那七省棋王的称号是不是自己封的?”
“要是任何一人给自己封个什么棋神,棋仙,棋圣,就跑过来寻三位国手对弈,那国手岂不是忙死了?”
“再者说来,三位国手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对弈的么?”
那十人见此,觉得祝珏说的极为有道理,当下脸上也纷纷露出了赞赏之色。
顾尚义点了点头道:“不错,三位国手,本官也是认识的。他们不止棋艺了得,品性更是高洁,绝不容他人有半点不敬!”
祝珏道:“大人说的极是!最终,草民险胜吕仕才,并让他收回他所说的话,将上联带走。”
“吕仕才非不听,这便发疯起来要打我。众人见状,这便出手相助,最终将吕仕才给打跑了!”
吕仕才闻言大怒,他指着祝珏怒道:“你胡说八道,就凭你那点棋力,怎会是我吕仕才的对手?”
“大人,他就是胡说!此人棋力一般,怎会是我的对手?只要大人允许我和他对弈一局,真假立现!”
听得此话,那十人一愣,纷纷担忧的看向了祝珏。因为从昨日的对弈上可以看出祝珏棋艺低下。
此刻要是顾尚义准了对弈,那岂不是说祝珏方才所言尽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