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我们怀疑您和一桩命案有关,请和我们走一趟。”警察出示证件,并亮出了两个圆环碰撞在一起的手铐,一道寒光反射手铐,照进傅语的眼里,冰冷又讽刺。
“傅先生,文曼女士遇害时请问您在做什么?”警察目不转睛的看着傅语,好似面对所有的嫌疑犯都一样,眼睛里满满的嘲笑与不屑,尽管对面是全市最有名誉的律师傅语。
傅语四处环顾小小的审讯室,头顶上的灯似乎很老旧了,忽闪忽闪的,傅语的五官被这灯照的竟好看了几分,傅语这人本身就长的刻薄,现在这副样子,更像是傅语在审讯警察。那警察似乎不耐烦了,敲了敲桌子,企图吸引傅语的注意力。
傅语的眼神迅速锁定到面前这个警察身上。
那警察打了一个寒颤。
“我在和同事进行电话会议。”傅语回应。
“吱呀......”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周师兄,我来晚了。”推门进来的是一个女人,扎着高高的马尾,穿的干净利落,与这审讯室格格不入。她和哪个小警察打了个招呼后,坐下,掏出来笔和本子,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抬头看向傅语。
傅语也同样看向刚刚进来的女警察。
两人的眼神碰撞,似乎有什么不可描述的情绪在蔓延,好像是憎恨,或者是别的什么。
只是上次这样对视,是什么时候了?貌似上次俩人对视,哪有这么多的故事,傅语低声冷嘲了一声。
周警官重复了刚才的动作,又敲了敲桌子,问:“傅先生,请问有谁可以证实你的不在场证明?还有,您的邻居文曼女士遇害你是否听到一些异动?”
“没有。”傅语的眼神锁定到了女警察身上,“我的同事可以证明我不在场。”
女警察记笔录的手在颤抖,本子乱七八糟的,像神秘的图腾,她不敢抬头,好似对面坐了一个她害怕到骨子里的人。
“傅先生,请您联系您的同事来警局一趟。”周警官站起来,“证实之后就可以离开了。小夏,去把他手铐解开,我先出去了。”
君夏与周警官眼神示意,收好她记傅语说的话的本子,站起来,终于再次看向傅语。
周警官出去了。
君夏缓缓走过去,手指微微颤抖,看得出她有多恐惧面前这个看似无情的男人。君夏终于打开手铐,俩人的手挨了一下,竟然是一样的冰冷。君夏下意识的就要逃走。
“一定是有误会的。”君夏迅速拿起手铐,小声说了这样一句话。
傅语迅速站起来,揉了揉手腕,微微低头看向君夏,眼神里的刻薄转向了怒火,傅语本不想同她说话的,但是又忍不住开口:“呵,你知道死的是谁吗?哦,我忘了,您是市长家的千金大小姐,怎么会和我们这种社会阶级层面的劳动人士打交道。”
君夏背着傅语,看不到傅语脸上的神情。
傅语似乎也不再想和君夏多说一句话。
傅语绕开君夏,两步并作三步,快速走出了审讯室。
君夏手里还抓着手铐,低着头,审讯室里老旧的灯照在冰冷的手铐上,反射出来同样冰冷的光,好像又照到了君夏眼眶里快要掉出来的眼泪里。
傅语的同事很快就去警局录好了口供,傅语随他的同事离开了。
君夏很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坐回办公桌,翻开自己记好傅语说的话的本子,寥寥草草的字迹,都在体现着君夏对于面对傅语的恐惧感。君夏无神的盯着眼前的本子,像是要给本子看穿一个洞出来。
周警官注意到君夏的样子,在审讯室就感觉她和傅语之间不一般,周警官走过去,伸手放到君夏面前两根录音笔,说:“这个是刚刚审讯傅语的全部录音,这个是文曼死前录下的,你可以听一下。”
君夏回神,表示谢谢。
不过是两支录音笔,可君夏却觉得沉甸甸的,像两块石头,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黑夜来了。
君夏简单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走出警局,也不知道去哪。
川流不息的人群和灯火通明的城市,熙熙攘攘的,小吃摊的大姨吆喝着,简陋的小桌子上坐满了客人。
不远处的大荧幕上播报着新闻,女明星文曼与前几日去世,疑似被害。
君夏深呼了一口气,她决定去案发现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