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灰猴鸟喜欢吃眼睛,但它们的眼睛因为反射问题看东西并不明显,虽然它们也不靠眼睛来觅食。
万物皆有定理,你不行的就有一方面你很能的。就像生人间上的心灵鸡汤说的:上帝关上了你一扇门,但也会给你打开一扇窗。
所以看不见的人听觉就会异常灵敏,再加上属于末法时代的灵兽,嗅觉也是非一般生物能够比得了的。
为了针对这和嗅觉强大的生物,末法时代可发明了不少遮盖气味的药,但是现在大多都失传了。
我也猜出个大概,所以在魂气商城换了遮掩气息的药,服用型,外用喷雾型我全都买了,只是希望系统出品必属金品了,因为我心里也没底。
我吃了一颗圆圆的丹药,又拿出喷雾在周身喷了几下,丹药的有效时间是三小时,而喷雾则是半小时不到,我若为了安全也必须半小时喷一次。为了有保障,我丹药买了三颗,喷雾买了五瓶。
现在也可能是丹方的失传和有天赋的人不多,每一颗药都贵得要死,我忍痛割肉卖血也只才舍得买三颗。喷雾就不一样了,一瓶也才三百魂气,我为了性命之忧也买了十瓶左右。想来就我一个人,怎么用都用不完了的心里活动下我就出门了。
我嗅嗅身上的味道,没有。
咦?难道买到过期的了?
看来魂气商城还倒卖假货呢!
我做足准备,试探性的继续向前走了走。
耳边噪杂的声音越来越大,但好像都没发现我。
我心中一喜加快脚步直直前走去。风在耳边吹过,是有鸟飞过煽动的风。每每扬起我的死神黑袍我都会觉得心里一紧,我觉得我要还活着这会手心应该要冒汗。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自从我瞎了之后我对时间的概念也越来越模糊,有时感觉过得很快,有时又觉得度日如年。
我在心里推算了一下,这会应该也有晚上八点了,还有四个小时就凌晨了,海生花就会在凌晨的时候开花结果,用时不会超过半小时。这半小时里临近海生花的灰猴鸟就会暴动,听说每千年灰猴鸟都会减少一半的数量,等过了这次剩下的就是幼年的灰猴鸟,而接下来一千年又继续繁殖生长。
只是不知如今灰猴鸟还剩有多少,我只要在海生花开花前找到再藏匿好自己不受伤害就好了,等海生花的果实一结,也就没有实力强大的成年灰猴鸟了。
我又往身上喷了厚厚气味喷雾,一瓶子三百魂气就够我用两次,实在是败家。
我继续走,其间还不小心栽水里,原以为是走进北冥之海了,然身边的灰猴鸟还实实在在的在身边飞绕。
也路过草群,闻到了一和奇异的香,我顺手全都摘了,扔进储物空间。
时间越久,我的心也开始烦躁,这会也该有十一点了我却什么都没摸索到。
又有半小时,我开始急了,也快速的跑起来引起了不少灰猴鸟的注意,怎么回事,明明这一圈都有灰猴鸟我却找不到。
我祈祷时间过得慢些,然这时又事事非和和作对一样时间飞快流逝我甚至还没找到藏身之地。
“哗!”怎么回事?身边数十只灰猴鸟突然就暴起了,我睁开眼睛只看到一群灰乎乎的黑团在上空打架,其速度之迅猛,其攻击之雷厉。
艾玛呀,我连忙将丹药又吞了一颗,又喷了一瓶喷雾。
趁着它们打得正激烈我得赶紧找到海生花。
心里又慌又乱,我掏出报时器读时:23:52,足足提前了八分钟!
我趴在地上强迫自己不要紧张不要慌乱,想着这么漫无目的摸索实在不行,回想着史记对海生花的描述:
地狱有鸟海,央界有鸟灰猴,其性野不驯,常成群相伴。灰猴鸟之处伴生海生花,千年结一花一果,常以成株立。海生花一开,气香异味甜,形若莹虫株如玉,神魂触之有感,灰猴鸟闻之性燥也,果涩无味,落地即成泥。
神魂?我看着那群发疯的灰猴鸟有些惊惧,我要念力一放它们绝对就一股劲的向我涌来,可以时间来不及了。
我站起来,大片念力尽数撒出去,形若莹虫株如玉,有了!
我收回念力立马向那个方向奔去,一边跑一边摸出气味喷雾不断往身上喷,喷了也有五六瓶然而作用并不大。甩开了那些速度稍不行的剩下也有四只强悍的灰猴鸟不断在接近我。
我摸出辣椒粉和防狼喷雾在它们接近我的时候立马撒出去。
“噢噢”那叫声嘶哑尖锐,差点把我耳膜也叫穿,但也很幸运,成功的让它们放慢了速度。
我跑近海生花只闻得一股熟悉的异香,眼睛看着那花确实是和莹火虫一般莹莹发亮,星星点点。那花茎也如玉石一样绿盈盈的。
花已经开始掉落,果实从中也冒了出来,还差一点点,我提起速度拼尽全力跑去却不曾想海生花结果的时间那么短暂,我只停留那一小会果实就结完了。我身后一只灰猴鸟突然冒出一口将我啄倒在地,我眼中、心中、念力中都只剩下果实脱落,即将落地。
“不!”我绝望了。
在我已经放弃的时候有一只宽厚的手接住了海生果。
“人类总是这么有趣。”那是个男人,只是我眼神模糊看不到他的模样,但是从声音中还能听出这个人的高高在上。
我用念力向背后扫去,发现灰猴鸟已经死残了不少,那只啄伤我的灰猴鸟做着攻击的姿势只是被定在了原定。
“你想要这个?”声音中充满冷漠和玩味,冷漠是因为他对生命的不在乎,玩味是因为我。
“是。”我坐起来,抬起头看他。
许是这种俯视感取悦了他,他心情也大好,“求我,我就将它送你。”
去你妹的求你,让自己是霸道总栽呢!
“怎么,不愿?”他瞳孔一缩,声音瞬间降了十几度。
“你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看着他说,虽然看不到什么。
他俯身抬起我下巴,不屑:“小小蝼蚁也敢出如此狂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