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柔将手里的温牛奶放到他的书桌上,道“你是不是吧阿深逼得太紧了,我看阿深的样子显然是累坏了。”
林宵堂接过牛奶喝了一口道“那小子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娇弱,他有的是能力,最近公司的资金链出了点问题,我让他自己解决,没有插手,结果他还是给我利落的给我解决了,做事果决利落也懂得善后,有点当总裁的样子。”
林宵堂语气掩藏不住赞赏的语气,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怎么着也都是高兴的。
陈静柔自是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多厉害但还是心疼,林宵堂见自己夫人还是眉头微锁,无奈的笑了笑站起身道:“林太太,你就别心疼你的宝贝儿子了,心疼心疼你老公吧。”
陈静柔反呛道:“你有什么好心疼的,滚一边去。”
林宵堂:……
季节的过渡就像是一场恋爱的开始,暧昧不清晦暗不明,脱离带水的牵绊不休,突然有一天阳光大好,气温飙升,第二天又被残酷的打入无尽的冷空气中。
大雨下了一夜没有停歇,从后半夜开始,便是淅淅沥沥的小雨第二天一早,天上灰蒙蒙的一片不知是下了雾还是起了霾,许知起了床,还是和往常一样,轻轻的打开阿婆的房门给阿婆掖好被子,又轻轻的出去,开始做早餐。还有不到一个星期就要开学了,今天也是去画室画画的最后一天,许知简单的做完早餐,走向阿婆的房间道:“阿婆,起了吃早饭了。”
许知等着阿婆悠悠转醒,又带着阿婆去洗漱然后再回来吃早餐。
“小知,你今天又要去画画啊。”阿婆问
“对啊,阿婆在家要乖乖的哦,等小知回来”许知一边抬手将挂在阿婆嘴边的米饭取掉,一边说。
阿婆点点头:“我记得好好也喜欢画画,小时候她可喜欢画好吃的,最喜欢画大馄饨了”
许知笑了笑:“那小知也给你画大馄饨好不好。”“嗯。”
为了不像昨天那样,许知把钥匙放进口袋,随身携带。阿婆的病时好时坏,有的时候很清醒,而有的时候就很糊涂,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许知是谁,她只知道要包大馄饨,要等她的好好回来。
许知从未提起过自己的身世,她从未问过自己的爸爸是谁,他在哪,只是从有记忆开始,就清楚的记得没到了晚上妈妈总会一个人偷偷的哭
在阿婆还没有得病的时候,阿婆告诉她,是她那个从未出现过的爸爸抛弃了自己和妈妈,阿婆告诉她她的父亲是如今盛世集团的老板。
许知曾经在搜索引擎上面搜过盛世集团,也知道图片上那个身着西装,成熟稳重的男人是自己父亲——许魏光。
可是无论自己的父亲是多么光鲜多么成功的企业家,她对她的父亲并没有什么好的印象,到底是有多狠心,才能让身为一位丈夫一位父亲,将母女抛弃,不管不顾这么多年。
所以即便是曾经渴望体验到父爱,但每每思及到这里,也总会磨灭对父爱向往的最后一丝念头。
与她来说那个跟她有血缘关系的父亲,也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而妈妈因为抑郁症的自杀是她一辈子的阴影,她放学回来的那一天,在知道妈妈被送去医院抢救无效的那一天,她便恨透了这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