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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无标题章节

记得那是1980年的夏天我们相识在乌论古河畔的一连,那个年代自由恋爱还很少,我俩也是别人介绍认识的,那时你个子有一米七六,皮肤很黑体型清瘦,不太爱说话有点腼腆,说起来也是我父亲看上了你!我也就默认了。父亲就像查户口一样,改问的都问了,你是12岁父亲去世从江苏到新疆投奔舅舅(J的,舅舅家在十师扎河坝媒矿工作。那时家里什么事都是父亲做主,那时候我不到二十岁只能听父亲的安排,先和你交往呗!说是谈恋爱我们很少在一起!因为一连和五连相隔有几十公里的距离,交通很不方便,更何况大家都有自己的工作。我们那时连队住房都是土块和干打垒墙、屋顶是芦苇和草泥巴盖起来的。可是它不好看、但是它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冬暖夏凉、如果放到现在来说还环保、那时大家都很贫穷,吃大锅饭,按班组分的地都是一个斗渠有好几百亩水浇地。那年我和父亲种了几十亩水稻。你在五连开收割机,到秋收季节你就去各连收庄稼,因为那个时候交通工具很落后!有自行车就是条件算好的家庭。我俩相隔距离太远!一连和五连要有几十公里的路程,见一面要好几个月,那年我家养了一条小黄狗,过了几个月你到我家狗还认得,你到我家来狗围着你撒欢,大人们就说该是一家人。那年我家准备搬新房,就在马路对面,因为要盖小房子,需要打土块来垒墙你来我家看到就主动帮忙打土块,整整打了三天的土块!我看你很辛苦!就说不要干了!你说这次来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呢!下次来天就凉了!那个时候条件差,家里最多也就是用个鸡蛋!没有什么召待你!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至今难忘。你是开收割机的!到秋收季节一忙就好几个月!那个时候还是吃大锅饭!机务人员每月工资是七十多元,农工工资每月最高的也就是五十多元,大家都是一样。你到年底来我家看看,我家已经搬到新房子了!因为父亲本身就是个泥瓦匠,盖房子、垒火墙和炉子,我家不用发愁!你到我家房子特别暖和,在我家住了两天,你对我说想带我到你们单位去玩,我说得通过父母,你说我和二位老人商量,没想到的就是父母达应了!第二天你骑自行车带我到五连,一连和五连好远哟!相隔距离有几十公里的路程!你一路上带着我走走停停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跋涉终于到目地地!到五连天都快黑了!你带我到你的朋友家吃的晚饭!我叫她曹大姐,我在她家住了三宿,你带我认识朋友整整转了两天!那时候我们团场各单位上海和天津的知青还不少!不过他们都已成家为人父母了!连队有不少的单干户!有宿舍、食堂和医务室,每个连队都有卫生员。每个连队都有小学,连队的人非常多,每栋房子有七八户人家,那时候没有什么贫富差距,唯一就是一个双职工和单职工的区别!双职工的家庭条件就比单职工的好!其他的什么都不说,就是一个粮食供应分配都有很大的差距,只要是家里有一个是五七家属队的条件都困难!别说经济条件差,吃的口粮都不够!每年暑假期间赶上秋收结束,我们都要去捡小麦和其他的农作物来贴补一下,大家都是一样为父母亲减轻负担!我们那个时候没有什么文化生活,最多的就是听王刚的广播小说半个小时,看电影也要好长时间才能看一次,为看电影早早都搬着凳子去占位置,有时候为占位置都能相互打起驾,想着那个年代的很多事情都值得回忆。一九八一年的春天,父亲和我种水稻有七十多亩,每天起早贪黑忙得很,下班回家我还要做饭干家务,中午从来没有睡过午觉,因为家里喂的有猪天天都要拔猪草。就这样我母亲还要没有事找事和父亲吵架!我说谁都不听一个比一个犟,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默默的流泪,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总有吵不完的架,他们一吵架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你到我家来看到家里这样的情况,你也不好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你和父母商量我俩的婚事!父亲说等等再说吧!你走的时候心情也不好!我们再见面就到年底了,那个年代我们这里交通还很落后,平时很少联系!因为那个时候只有连队办公室有手摇的电话机!不是任何人都能随便用的。这次你到我家还是为我俩的婚事!父亲还可以同意并定于

八二年春天去领结婚证!后来我们在一九八二年三月八日领取了结婚证,在法律上说我俩已是合法夫妻了。可是要结婚还没有房子,那时候还是连队分住房,住房很经张,你说今年连队给你分一间半房子。你和我父母亲商量定在一九八三年元月一日举办婚礼!地点在扎河坝你舅舅家。你把婚事定好了就回五连,因为你要维修收割机还要抓紧时间收拾房子!要不然到了收庄稼就几个月房子,到天气冷了就没法干了!只有趁天气热的时候把干的活弄好。

我们俩分开又是好几个月,大家都为生活在忙碌着,那年我和父亲种的水稻产量也不行!因为那时候都是按班来分配(一个斗渠)

全部都是水稻,反正都是吃大锅饭发工资,说难听的有几个人的觉悟高的都是混日子!那时候收水稻特别的嘛烦!要把稻田的埂子全部平掉,收割机才能进去工作。庄稼收完全部都入到连队的粮食库房里,有团场同意调配。

在我们这北方一年就一季,收完庄稼也就意味着一年结束了!那时候到了年底入冬之前,把冬天烧的柴火准备好了,因为家里困难买不起煤炭!家家户户在入冬之前杀猪把肉冻上,就是囤够冬天吃的。每家每户都有菜窖,全是萝卜、大白菜、土豆老三样。那时候我们这里一冬天根本吃不上绿叶疏菜,就是想买也买不到!水果也只有平果还免强能买到生活条件特别落后。

一九八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那天,你和五连两位朋友赶着马车到一连接我,家里给的陪嫁有两床被子、一条床单、一对枕套和枕巾,另外给我了三百元现金!父亲给我们做了四把沙枣木的椅子,我走的时候父亲哭了!我知道他为什么!因为我走了家里就剩他和母亲两个人,弟弟入伍当兵去了,妹妹在团部读高中很少回家,我在家里不管他们怎么吵架我都把一家人的饭做好!父亲下班会有现成饭吃,我一走父亲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了!他们两个经常架,可以一两个月不讲话,谁都不理谁家里的气氛很紧张,我在那样的环境里生活得很压抑!我这一嫁人父亲的日子就不好过了!熟话不是说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吗!我这一走也就意味着是人家的人了,不能给父母们做饭了,更何况五连离一连太远,就是想管也抅不着,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之味。我们坐上马车经过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五连那个属于自己的家!房间不大有四十多平米,家具有衣柜、五斗橱、八仙桌、一张床、碗柜一个非常简单的家。想想以后要在这里和你生活在一起,心里有一种恐慌和不安!同时也有点担心!担心和你怎样过属于我们俩的日子!那天你带我到你的朋友家吃的晚饭。过了两天我们坐上到扎河坝拉媒的车到你舅舅家,五连到扎河坝要六七个小时,我们到你舅舅家想着他们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没有想到的是你舅母说糖和酒还没买,我父亲给得三百元带上买其它东西的,这一下全泡汤了!不过我那钱起了大作用。为了我们结婚办酒席,你舅舅和舅母吵架吵的一塌糊涂!就是为了请谁和不请谁!我看你也气得没有话说!毕竟是给我们办婚礼!我更不好说什么了。到现在我还记得一九八三年元旦那天是个下雪的日子!那个时候办婚礼请客办酒席都是在家里,各家各户借盘子、酒杯、桌子、凳子很简单!就是送礼的也是很简单!有暖水瓶、钢筋锅,被面、床单、枕套和枕巾。那天客人还不少挺热闹。办完婚礼你舅母没有问一下我们还需要什么这样的话!你让我问你舅母要一对枕巾,我说我不要,你问你舅母要去,就为要了一对枕巾,你那舅母的脸拉的好长!实在让人受不了!我们结婚你舅舅他们铺的盖的一样没有给!你身上穿的一样没给买,

你的内裤和棉衣是我娘家给你做的,那时我家也就是这样的条件!现在想起来心里还不是个之味。

我们回到五连你的那些朋友把你还糟蹋一顿!你没有办法又买了一些糖果和香烟在家里招待他们!也就是闹一下新房算完事。我记得第一次吃你熬的大米稀饭,我喝了一口觉得不对劲,我就问你熬稀饭还放盐这么咸!你说是五连的井水咸!我很惊讶井水咋这么咸,还是第一次听说,你说五连有两口水井,有一口井水的质量好!但是要早早排队去,晚上都有人去担水,我到五连被安排在杂勤班工作,主要是挖排碱渠。五连的土质结构和一连的不一样,它是一个有一米五左右的黄粘土特别难挖!冬天冰天雪地的更难挖了!大家都是自己吵炸药、打炮眼一起轰炸,那个情景挺吓人的!满天的大小土坷垃飞着太危险了,因为我来之前有个人被砸到头严重的脑震荡!冬天的白天时间特别短,大家一天也干不了多少活,在说那时我们年轻也爱睡懒觉!每天去的很晚也干不了多少活。我们刚结婚有好多话想说,虽说我们交往有两年多,但是没有在一快聊过天!你的话少我的话更少,我们两个人可真是先结婚后恋爱的一对。你说一连的人给你说我是后妈,我给你发火别听他们胡扯不是的,就是母亲对我不是太好!只是有点偏心吧了!我在家是老大从小到大干活最多,七八岁就学做饭,干家务,还要待弟弟、妹妹!也许是在那样的家庭我懂事早吧!觉得父亲是家里的顶梁柱!他很不容易,辛辛苦苦干一天活回到家有个现成饭吃心情肯定会好很多,记得第一次我站着小板凳上擀面条,父亲和母亲回来吃我下的面条可能很高兴!我看到父亲非常高兴,说兰兰会擀面条了,可是母亲就完全不一样的态度说看看一锅面片,父亲把母亲询了一顿有现成的饭吃还这么多费话,母亲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在家干的活再多也不会受到她的表扬的!我都习以为常了,只要不挨她的骂就不错了!我在十二三岁就洗一家人的衣服,家里的活都是我干!一九七五年我上初中,我们一连是走读生,在二连读初中,走读这三年我每天都要早早起来做饭是一家人的饭,那个时候我是两对马尾辫子,天天都是一边梳着辫子一边做着早饭很嘛烦!我要剪掉辫子父亲不让,他说不许剪女孩不留辫子想干啥!父亲更本不知道我梳理辫子有多麻烦,我的头发又多特别的累,最难得是洗头发的时候,那时都是用洗衣粉来洗过后不好梳理,我小时候爱流鼻血体质弱,到了初中我又得了个胃病,可能都是中午吃凉饭造成的,因为我们的中午没有地方可以热,大家都是吃凉饭水也没有喝的,一年四季不管刮风下雨,还是冬天刮寒流都要到学校上课。就我的胃病经常犯回家的路上疼一路吐一路,原来那个胃舒平药片我自己都不知道吃了多少!在加上那个时候粮食又不够吃,母亲给带的饭有定量,我又在长身体发育时期饿的也快,秋天我们一帮同学回家的路上,把马路两边的枣树上沙枣当成充饥的干粮了!一路上走着把着吃着就到家了。

经过三年的奔波大家初中终于七八年六月份毕业了!七七年全国恢复高考对我来说是多好的机会,为了不想给父母增加负担放弃了考中专的机会。就想着早点参加工作离开这样的家庭真的不想再回去,可是我在九连工作干的好好的刚一年多,父亲没有经过我同意把我调回一连,回家三年夏天除了天天上班,中午我没有休息过!因为家里养得有猪!每天下班吃个凉馍馍拿着编制代去拔猪草!扛着一大代子草到家接着下午继续上班,不仅是这些家里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还要做针线活。我给父亲做棉鞋父亲的脚穿四十四码,我纳棉鞋底手的虎口撑得很痛!棉鞋做好了以后父亲穿上很合脚非常满意!我也有成就感。终至那时就是学着织毛衣、抅台布和做衣服等等。

反正我宁可多干点活也不想听母亲的唠叨和他们吵架的声音!你说我就是看到你在家里很辛苦!还有父母吵架在家里受夹板气才和我结婚的,你说因为自己经济上很困难结婚买铺盖和锅碗瓢盆这些外面还欠的有帐,我说没有关系咱俩节约着过慢慢还!日子会一天天好起来的。那时候你抽烟最便宜的雪莲烟才两角多钱都舍不得!就买大颗粒的莫合烟抽,我们吃的清油都要节省着因为买不起!我们真得很困难也没有任何外援。我在二月份怀孕了四连姨姨说前面两个要小心!我特别注意可是在四月份的时候,因为挖排碱渠不小心流产了!我们俩都很难过!姨姨说流就流了!以后再怀孕就要特别注意了!害怕别成习惯性流产!后来父亲听说了就把家里买的旧自行车给了我们!下半年连队给我分了有四分多的地种大白菜,我自己管理浇水、施肥!有时候你有时间也去帮忙,到了秋收你一出去就两个多月!你在外面也很辛苦东本西波的!那时候收割机归团里调遣!因为五连比其它单位收得晚!都是先到一、二、三连收莊稼!最后才收五连的。收完莊稼

天也转凉了,我种的大白菜也该收了,这么大白菜不知道卖给谁,你就托朋友帮忙把大白菜卖到扎河坝!那时候的大白菜也就是两三角一公斤!我的大白菜卖个五百元左右,也就够我们俩的生活费了!可是你舅母听别人说我们的大白菜款!没有经过我们同意就拿走了两百多元!你的朋友把卖大白菜的钱给你的时候你楞了,问怎么就这么多钱听朋友说了原因你气的不行,你说这是我辛辛苦苦半年挣的生活费,她这样做事情也太过分了,我就说祘了你还可能去找她要钱吗!我们就节省着过日子吧!我说你舅舅他们毕竟收留照顾你四年!听我说这事你脸色沉了下来!你说他们当初是收留了我!你是不知道我在他们家受了多少苦,你说我到舅舅家的时候,他们家有了三个孩子相隔一岁多!大的不到五岁小的几个月!三个孩子全是你带!家里洗衣,洗碗、三个孩子洗澡都是你!还有担水!因为扎河坝担水要到山上去!那是唯一的泉眼!路程远不说路还特别滑!因为大家都是到那去担水!别得地方没有水,好几次连人代水滚下山!你说我刚到舅舅家的时候个子不高体型也瘦,干活到无所谓就是吃不饱,还要挨打受气,特别是到了冬天脚上没有棉鞋穿!七几年的时候我们这里冬天忒冷!更何况扎河坝在山里就更冷了!你说冬天脚上只有一双反毛皮鞋不保暖!你舅舅家的邻居看不下去,那位阿姨好心给你做了一双棉鞋!你说这位阿姨还是你舅母的老乡呢!你舅母不但没有感谢这位阿姨,反而把这位阿姨劈头盖脸得骂了一顿!你那舅母也太不讲道理了!你说有好几次因为受不了他们行为!你晚上跑到别人家的猪圈待一夜,宁可在外面冻一夜!就是一心想着回江苏去!那个时候交通非常落后回老家没有这么容易!就祘是从一八二回老家坐车到乌鲁木齐就需要三天!一路上光是住宿都需要两晚上。你说从一九七二年到现在没有回过老家!因为自己没有经济条件。

我说我比你也好不了那去!我母亲打我和骂我都是父亲不在家的时候,就祘是父亲回来我也不敢说,原因是我害怕他们吵架只有默默的忍那年我们种的小麦收成受!我说你为什么到新疆来的?因为你两岁半母亲去世,父亲后来又另娶一个老婆,你是跟着奶奶长大的,妈妈长得什么样都不知道!后妈对你不好,你和姐姐受了不少的苦!一九七一年父亲又去世!那时家里有五个孩子该怎么过,后来你们家亲戚一起商量把你送到新疆的三舅舅家!一九七二年底你是跟着回老家的人也就是舅舅的朋友来到扎河坝!我说这可能也是上天的安排吧!要不我俩怎么会走到一起!我们俩就是一根腾上的一对苦瓜!我俩相拥着大哭了一场。我说要靠我们自己的日子过好。

我俩把各自的所有委屈统统倒出来!心情都好了很多。我说以后日子会一天天好起来的!我们都还年轻要用自己的这双手来奋斗,相信只要我们肯吃苦,相信我俩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一九八三年底我又怀孕了!我到连队卫生所做检查,医生说我要注意不要干活,你说冬天也没有什么活干,家务活你全部包了,我说你可就辛苦了!我这次怀孕反应特别历害,不能吃油连炒菜的油烟味都不能闻呕吐的一塌糊度!食欲也很差一顿吃不了多少饭,你看我这样心里很心疼!你就说买点平果吃,我说别买了还要到团部去太远了!你说没关系骑自行车去,你骑自行车来回三四个小时!等你到家我看你满脸的白霜,等你把棉帽子取下来没两分钟,我就看着你得两只耳朵白了,我上前用手轻轻一摸一层白皮掉了!我说天气这么冷叫你别去你非要去,看看为这点平果把耳朵冻掉就不划算了!你笑着说没事为了我们的孩子这一点不算什么。我看到你买的两公斤平果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一九八四年的春节很快就要到来,我俩不知道该到那里过年!你舅舅和舅母托别人带信叫我们回家过年!还说给我们留得有些猪肉!我俩满心欢喜的坐到扎河坝拉煤的车经过好几个小时终于到你舅舅家!我怀孕害口吐的历害身体也弱,到你舅舅家你舅母还问你是不是我怀孕了!你说就是的并且说我不能吃油水多的饭菜!可是你舅母给我们下的面条里面放得油渣面汤上一层油!你看了也不好说啥!就帮我倒了一碗开水把面条过一下水凑活吃个饭!更没有想到的就是你舅母让我洗床单被面,那时没有洗衣机全是手工搓出来的!可是我俩第一晚上盖一床被子上面顶了一床网套!因为被子小我俩盖不过来只能这样。年三十我俩饱了好多饺子过年吃!你擀面皮我饱忙了半天!那时你舅舅家三个孩子都十多岁都特别能吃都是长身体的时候!我俩到你舅舅就是个厨子和清洁工!你舅母什么也不管忙着打扮自己!最好笑的是你看到舅母买了些东西回家已为是给我买的呢!可是没有给我结果你舅母把吃的东西放进抽屉里面!你趁舅母出门偷偷把抽屉打开看看是什么吃的!你心里很生气!我就说别生气我们没钱买就不吃没关系!后来你到商店给我买了些葡萄干回来用水泡泡洗一下给我吃!后来你舅母回来看见了!回来还问你买葡萄干了!可就是没有把她买得吃的拿出来!初二那天我俩早早把饭做好吃了把碗洗了!可是你舅母不吃串门去了!你对我说去朋友家父母那拜个年!我俩买些东西去了!到了朋友聊天玩了一会!我说该回家做饭那位阿姨非要留我俩吃饭!等我俩吃完饭回到你舅舅家却被你舅母教训了一顿!我不好说什么你不愿意!怼你舅母说我俩

我们吃饭的碗都洗了!你自己后面吃饭的碗没有洗!本来我俩心情都不好,你舅母做的那些事有点过分,第二天你到朋友家说有到扎河坝拉煤的第一趟车就回五连!因为朋友家离媒厂近!你朋友还说住上几天回去不行吗?你说不住了想回自己家!我俩坐第一趟车回五连!初四有拉煤的车我俩早上就坐上回五连,我俩走的时候你舅母还没有起床!也没有提带什么肉的事了!我俩坐车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回到自己的家!出门的时候家交给朋友照看,因为家里有一只独生子鸡,那年夏天我买了几只小鸡,是想着来年家里有个鸡蛋吃,鸡的品种是二八八一年可以产二八十个蛋!可是天不随人愿,鸡生病死了就剩一只宝贝!到家的时候看家的朋友说你家的宝贝鸡真乖,每天喂一次在家也不乱跑就卧在椅子的撑子上,我说就是它可乖了随便喂一下就可以了!从来都不乱飞羽毛白白的可干净了!说来这只也很神奇它活了十三年!后面不产蛋了也没有杀它!我说不要杀看看它能活多少年!它到老都是特别干净一直到老死羽毛都是洁白的。

我们回家休息了两天算缓过来了!我俩到原来也是扎河坝的那位阿姨家拜年,在阿姨家聊一会天她问你到舅舅家过年怎么样!你说还可以说我不想在那就回来了!阿姨又问你带多少大肉回来!你说什么东西也没有带!阿姨不相信你说我要是带一两大肉回来就烂肠子和肚子!阿姨才相信你舅母他们咋这样做事太不像话了!阿姨看这样给我们二十个鸡蛋说给我补一补!我俩非常感谢阿姨!至今都没有忘了那位阿姨。

那年冬天我什么都没有干家里活都是你一个人包了!我怀孕害口反应就有三四个月。那年也就是八四年开春全团农业实行半承包,那时每个农户种地的肥料、农药连队给垫付,主要是小麦、油葵,五连是粘土地比其它连队播种都晚,还是水打滚浇水才出苗,其它连队是沙土地可以抢墒播种就可以出苗了比五连轻松多了!

这年我分了一块六十多亩地种小麦,你那时是收割机的组长,你就待着车上的人员忙着检修收割机,为了不影响小麦的播种提前修理机车,我的反应也不是很历害了!我也可以吃点饭了,在家可以干些轻松的活,这年我俩还抓了二十只小鸡,那时连队还有菜班种各色疏菜供应全连群众!菜班的职工都把菜分等份,然后每家每户去取一份!大家都一样吃着菜班种地菜!现在想着那时的日子还挺快乐轻松的。

你在大田和机车之间忙碌着,我在家把饭做好你回来可以有现成饭吃,那时大家都是这样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时间真快一晃几个月就过去了,小麦眼看就快成熟了!其它连队的小麦也可以收割了。我的预产期也快到了!你提前回一连把母亲接过来,大田的小麦浇最后一水就可以了,我记得应该是八四年七月二十六号你说要去浇水我说别去天气预报要下雨明天再去!你说我去就开上口子把水打到地里第二天就可以停水了很快就回来了!你刚走一会我到门口看到西北面乌云上来了繁着红色!万万没想到的是暴风雨夹着冰雹扑天盖地到了!你也顾不上自行车光着脚头上顶着胶鞋往家里跑!我在家里看着窗外地雨水就像瀑布一样更本看不到外面!我在家里为你担心又着急!你顶着暴风雨跑回家被冻的浑身打哆嗦!我和母亲慌着帮你赶紧换衣服把你弄进被窝里!我叫母亲赶快烧水熬姜糖水给你驱驱寒气!我在床边摸着你的手也跟着你在抖!你说下的冰雹有鸽子蛋那么大,我摸你的胳膊上面一个一个的包,我说你就是可以把脑袋保护的好好的光着脚从二斗跑这么远也不怕把脚给扎了!你说那里还管这么多就想着拼命往家里跑了!我说叫你不听话!后面那几天这雨还沥沥啦啦没完没了了!五连是粘土地只要一下雨就成孤岛那也去不了,这次暴风雨五连受灾非常严重!暴雨引起了山洪一斗的小麦全部倒伏成了地毯!本来下雨路不好走三十日这天我们一排房子北头那家的大儿子和父母吵架生气喝农药了要送到团部医院去抢救!连队的领导干部都急的团团转!你就说开收割机送到电站叫医院安排车到电站接这样不耽误时间,还好人抢救过来了!可是你把收割机开回连队车轮胎上全是粘泥巴!第二天车组上的人都来清理轮胎上的粘泥巴。

三十日这天早晨起来我就觉得不太舒服,吃了早饭后更对劲了!我给隔壁的方大姐说我今天觉得腰发沉光想上厕所,方大姐说你可能是要生了吧!我说没到时间还有十多天呢!没想到了下午五点多我的肚子就开始痛了!你慌着到连队找卫生员到家里看看!卫生员看了说就是要生了不过没那么快!不要害怕也不要着急!先把东西准备好!不过我还算可以卫生员说我可能要到第二天才能生!没想到晚上十一点半我就生了!没有遭那么多的罪!你看生了个儿子特别高兴给儿子起小名叫乐乐,我生孩子两天你就到一连、二连、三连去收割小麦去了。

我在家里坐月子有母亲帮忙还算可以,就是我吃饭胃口不太好不喜欢吃鸡和肉!每天也就是吃五六个鸡蛋!没有想到的是我的奶水还挺好的够乐乐吃的,一个月乐乐长得挺快的吃得胖胖得挺可爱,。满月要回一连父母那也就是挪窝子,也就这么巧正好五连的一位老师调到二连学校当校长,他们家搬家我就搭个顺风车,连队的驾驶员认识答应送我和母亲到一连,五连到二连很远车经过一个多小时到二连学校,学校的教师帮忙把车上的家具缷完!接着驾驶员把我们送到一连,到家母亲给驾驶员做了些饭吃,乐乐一路上挺乖也不哭也不闹半路上就喝了一次水,我就赶紧的给孩子喂奶!小家伙吃饱就睡着了。驾驶员吃好了饭就开车回五连了,我们送走驾驶员太阳快落山了!那时我也不知道你在几连收割小麦!我和孩子在娘家住了半个月。那年父亲不在家连队有一部分职工到一个叫四支干工地上干活!家里我和母亲和妹妹大小四个人!妹妹那时上高中八月份正好是暑假期间!妹妹一直一个人在家看着帮忙!那天你和一个朋友开着二十八的车拉了好多小麦到一连!我说你收完小麦了?你说五连的小麦都收完了这是自己家的小麦也收完了,多亏了这么多朋友的帮助!你说父亲也没有种地家里粮食也够吃!你说我们的口粮留了!剩下一千多公斤小麦给我娘家口粮也有了!家里喂鸡和喂猪的都有了!把粮食缷完你就慌着抱你的儿子高兴的说认不认识爸爸呢!你儿子见了高兴的不行!这就是血缘无法连改变的事情,儿子出生两天就离开下连队收小麦这么长时间经然还认得!我说孩子能听出你的声音!母亲和妹妹忙着做饭照待你和驾驶员!吃饭的时候你说要接我回五连!你说家里也没有什么活干了!找车也不方便正好有车顺便就一趟回家吧!吃完饭我们一家坐上车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颠簸回到五连自己的小家。

回到五麦厂上大家还在忙得热火朝天!因为那时小麦都是人工弄

干净的很麻烦!全连各家各户都是互相帮忙!回来第二天你就到麦厂去帮忙去了!我在家里待孩子做家务,就这样忙忙碌碌有半个月麦厂上基本结束了!你又要出门收油葵,那才是东本西波找活干

很辛苦!你和车组上的人员出去忙了二十多天,天气转凉了你们在外面也休息不好就回家了!那时连队有很多单身汉!并且还有单身宿舍和食堂。连队要准备一冬天取暖的煤炭,各家各户也准备过冬的吃的和烧的!那个时候没有什么好吃的,就是老三样萝卜、大白菜、土豆。每家每户都有储存窖,把菜都放进去吃的时候下菜窖拿也不是很麻烦,因为窖口大多数都家里房间窗台下面不用到室外真方便!我们那时候到了冬天最发愁的就是吃饮用水,五连的两水井一口更本不能喝太咸碱性很大,另外一口水可以但是水量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去打水!吃的水和用的水都要有两口水缸分别存着。还有连队的照明是专人发电到晚上十二点就息灯,冬天我们没什么事可以干,男人们白天就在一起打打扑克下下相棋!女人们就聚在家里待孩子、做鞋子、织毛衣打发时间!晚上睡觉也很晚没有电就点着马灯织毛衣做鞋,早晨起来得也很晚孩子也跟着我们一起睡赖觉,反正冬天没有事情干大家都是一样每天吃两顿饭!那时我们烧的煤炭要活粘土要不然没法烧!有一天早上没粘土了,我说乐乐还没醒去抬点粘土回来,我俩慌慌张张把粘土抬到家!我看乐乐爬在床上一动不动,我一看就叫你快来看乐乐在干什么!你到跟前看到儿子拉了一泡屎爬在那小腿叉着!我把儿子抱起来给你,我把床上清理干净,你抱着儿子笑着说乐乐你知道拉屎了不乱动知道五连的水紧张是不是?我说那是儿子心疼他妈妈是是。

一九八五年的春天连队撤销菜班,每家每户分三分自留地种菜!通知现场抓阄我抱着乐乐去的,因为我抱着孩子去负责的那位叔叔叫我先抓阄!我就说乐乐替妈妈抓一个没想到抓了个二号!那位叔叔说好地就这个坡坡地不错挺好的!有了菜地你就又要多操一份心了!孩子小没时间去翻地,你就找小四轮把菜地给翻了,抽空去用耙子打埂子,那年自留地种了三分之二的油葵三分之一的疏菜,你在麦田和自留地忙碌奔波着,我在家里待孩子忙家务,过着我们的平淡生活,黄天不会亏待真心努力的人,这年我们的小麦还可以挣了两千多元!在那个时候每家每农户能一年能挣两千多元就祘不错了。那时的职工都是兵团二代大家在秋收季节都相互帮忙!我们的麦子忙完留够自己吃的口粮!剩下一千多公斤你全部送到一连娘家。冬天大家都在家里窝着!女人们就忙着做针线活,男人们聚在一起下相棋和打扑克消磨时间!因为那时没有什么文化娱乐场所!就是看电影都要很长时间才能轮到一次。看电影对大人和小朋友都是很难得的!团场有个放影队他们最吃香了!到那个连队都非常受欢迎。每次看电影就是两个片子时间很长,大人还可以坚持看完,可是小孩子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很多时候都是半中间大人把孩子送回家去再回来看那还得是天气暖和的时候才能看电影,冬天就看不成因为天气太冷露天人受不了!连队有大的聚乐部还可以!那时候的交通工具是手扶拖拉机,冬天放影员们下连队也受不了这么冷的天,所以我们大家冬天各自在家里待着!

我们迎来一九八六年的开春,乐乐也满地跑了,我俩商量抓一个小猪喂着冬天自己的生活要好些!反正我在家待乐乐又出不去,在家里喂喂猪养些鸡!你在外面忙着收割机和我的那几十亩小麦地,我看你特别辛苦,别的忙帮不上!只有

把孩子带好把家里的一切都干好就是帮了你很大的忙。家里的自留地我有时候待着乐乐去地里浇水、锄草、摘菜!太阳把乐乐的小脸晒得通红看到孩子这样心里特别心疼!你说别把乐乐带到自留地去蚊子会咬的,我说没事给孩子摸上蚊子油,再说去地里也没有多长时间一会就回来了!我知道你心疼孩子可是没有别得办法大家都一样,那时连队没有托儿所,我们这个年龄的孩子都是这样带大的。

一年的时间很快过去,在连队我们这些六零后成家都是一样有了孩子基本都是自己代!大家都在承包地和自留地之间忙碌着,虽然很辛苦但是大家都觉得挺快乐的,因为那时候大家都一样没有攀比心每个人都活得简单到了年底每家每户能挣到两三千元钱就很不错了,这年我们收入还不错大田挣了近三千元,家里养得猪长得有七十多公斤,还有十多只鸡,生活真得比开始好多了。

你看家里的经济上好了些和我商量想回老家看看!我说可以乐乐两岁多了坐车没问题,我们一家十一月份踏上回老家的路程!那时候坐火车没有窝铺都是硬座!可是就这样车上都是人山人海的走道里都是人上厕所和打开水都要好半天!到了晚上乐乐岁睡着了你就没地方坐了因为两个人的位子!你就爬到座位底下睡觉,我就就抱着孩子在两个人的位子上睡觉,我们经过三天四夜的颠簸到达南京!到的时候天都黑了我们租了床被子在候车大厅睡到天亮,然后我们一家到长途汽车站坐车到江苏泰兴,那时候都很落后我们坐脚踏车到姚岱村!你的家人都在有亲姐姐、弟弟、妹妹!你的后妈在家做了一桌饭菜,那时农村生活条件很差,每家每户家里都养着几头猪,养猪是为了用肥料浇家里的地。我们可能是坐车时间太长到家几天还觉得在火车上晃动呢!乐乐刚两岁多到了农村还觉得很新鲜,看到家里养了七八头猪非要瞧瞧特别高兴!可能是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猪吧!那时家里没有好吃的就是自己家种的菜,你的后妈给我们做了一桌家常菜,我看你吃得津津有味,乐乐吃得也很香一双小手用筷子夹着菜!奶奶和叔叔姑姑们看了都在笑,说这一点小孩会用筷子真是少见,我说小家伙在火车上第一次见到我们吃饭用一次性筷子非要拿着吃饭自己就会了!奶奶给孙子摊了烧饼乐乐小嘴吃得真香!一大家人看着小家伙哈哈笑!我们一家又到你姐姐家住了几天,你姐姐见到我们特别高兴!因为你到新疆这么多年第一次回家!并且是带着媳妇和孩子她很开心!你的外孙那时七八岁特别调皮倒蛋!记得有一次你去上侧所农村所有男人只有上粪池解决了女人都是在家上马桶!你外孙偷偷把手纸拿走了回到家在那里笑,你姐姐说赶紧给舅舅把手纸送去!我在旁边看到就说你也真行手纸偷走经然不知道!你追着开杰满园子跑!我和你姐姐在那哈哈笑!你说开杰太调皮了!你说姐姐也很辛苦但是一家人生活还算可以,就是姐夫这个人太憨,连自行车都不会骑到那全靠两条腿!你说当初家里老人做主把姐姐嫁给季家的!因为两家连着亲的害怕后代不好!现在看到外孙活波可爱你也放心了。

有一天你和我商量说到你小姑姑家去看看!第二天吃完早饭你和小叔子骑自行车带着到姑姑家!那时农村全是羊肠小道坑坑洼洼不好走!没有想到的是走了一半我的阑尾炎范了痛的不行!没有办法又反回到医院看医生结果说我什么指标底不能做手术,后来医生给开了些消炎药,你姑姑那没有去成,回到你家我养了几天身体好多了!你说想到安徽马鞍山市去看看大舅舅和舅母一家人,你弟弟把我们一家送到长途汽车站,我们一家坐了几个小时到了你大舅舅家,两位老人家看到我们很高兴!他们和蔼可亲地说你到新疆还是个孩子!现在成家带着孩子回来看我们真是不容易呀!你舅母带着我们去逛街非要给乐乐买衣服!我们大家都在看着选衣服和鞋子,乐乐找不到了!他自己可能是看到柜台里琳琅满目的东西给迷住了!把我们大家虚惊一场!大舅母带我们去逛公园!对我们特别的好!他们有四个孩子、三个女孩、一个男孩,二老都是工人家里的经济条件也不是很好!但是对我们非常热情、照顾好自己有嘉!在大舅舅家住了有一个星期我们就从马鞍山市坐长途汽车到南京二舅舅家!我们坐了三个多小时的车到了南京二舅舅家!二位老人看到我们非常高兴!特别是看到乐乐非常高兴!给乐乐买了好多小吃!做了一桌子菜招待我们!他们二老有俩个男孩子,大的在上海财经大学就读!小得在南京本地重点高中就读,并且还住在学校每个星期天才能回家!一个比一个得学习好!二舅舅和舅母都是教师!二舅舅是南京农业大学的教师!舅母是高中部的教师!俩个孩子的学习能不好吗!二舅舅给我们买了南京得特色咸水鸭!二舅母带我们去了中山陵、梅小岭看到了朱元璋得画相好大!二舅舅问你有没有父母亲的相片,你说我那有妈妈长得什么样都不知道!二舅舅说有一长爸爸、妈妈、奶奶、小姑姑、姐姐的全家的相片给你拿上吧!你那时候很小也就是一岁多!你有生以来也是第一次看像片上的母亲得

样子!我看到你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二舅舅说他们xng兄妹四个就你妈妈一个女孩走得时候太年轻了才二十八岁!你那时候好像还没断奶呢!看着你小时候那个样子想想你真可怜!从小就没有了妈妈是如何长大的!可能吃了不少得苦。父亲后面又娶了个后妈!你和姐姐能有好日子过吗!难怪你说十一岁父亲去世到新疆投奔小舅舅家呢!如果好过不可能离开家乡的。我们在二舅舅家住了几天就回乡下了!

在你们家住了二十多天!吃饭还没什么都是家常饭,那时的条件都一样我们大人无所谓就是乐乐小受不了!因为农村房子里特别冷还经常下雨!乐乐还经常尿床很受罪也没有取暖设备,我俩商量还是回新疆吧!新疆冬天在冷家里是暖和的!你的家人听说我们要回了给我们准备好多家乡的土特产!东西装了满满的两大包折腾半天后来我说话了不要这么多一样带点有个意思就行了!路途遥远太累了孩子得一人抱着就你一个人背太辛苦了!这样你的家人才答应!

我们一家坐长途汽车到南京坐上回新疆的火车!那时候没有卧铺都是硬座!就这样经过四天三夜得颠簸终于到达乌鲁木齐终点站!我们下站台的时候都是冰雪滑的很!我抱着乐乐下火车有列车员搀扶着还是滑倒了来了个屁股墩!我回头叫你都来不及看着你也滑倒了坐在地上!弄得旁边的人都在笑我们,那时候你小舅舅家在农六师一零二团五团住,因为给小舅舅带的豆腐皮,可是等我们打开看得时候好大一股味冲出来原来是豆腐皮坏了!因为装包的时候就不太干一路上闷在包里不透气加上火车上又热全报销了真可惜!我们坐长途车到你舅舅家那个车把人快挤死了!快过年都是出门采购年货的人,那天在面包车里人挨人如果脚动一就没位子了!乐乐没办法就交给一对有位的夫妇抱着!可是孩子不愿意哭了一路!那天简直是化钱买罪受。好不容易到了你舅舅家舅母不在,过年的东西还没有准备好!我们本来一路坐车就很累没有办法还得帮忙!在你舅舅家待了四天我说咱们还是回自己家吧!眼看就要过年了妹妹一个在家不放心!我们又坐车到十师办事处等长途车回一八二团。等了两天车终于来乌市了,我们一家坐上回一八二的车经过三天的奔波终于到自己家了!回内地家是让我的妹妹看的,因为家里有鸡、猪要有人伺候!那时妹妹上高中正好也是寒假期间!冬天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干。回到家我们休息了两天你和我商量把猪杀掉正好过年可以让妹妹带些回一连!你就找了几个人帮忙把猪给杀了!还好养了八个多月有九十多公斤!那时候家家户户都养猪都是上冻前屠宰掉!一冬天全是吃自己家的猪肉和鸡肉其它没有别的!不过那时候我们吃的都是绿色的食物!因为都是自己家养的和自己家喂得真是纯绿色的!现在在也吃不上这样的食物了!特别怀念那个年代时光一去不复返!

一九八七年我还是种那几十亩地,那时候都是种小麦,除了自留地种点菜剩下的全部种油葵可以榨些油够吃的!家家户户都是这样!那个时候没有贫富差距大家都一样!那时的人和人之间相互之间都很真诚,大家都互相帮助没有谁瞧不起谁。秋收季节麦子收到大场上大家相互帮忙不需要雇人!从杨场到麦子入库或者是装车拉走都是这样大家齐心协力!那时候连队没有托儿所一到大忙季节就把乐乐送到一连父母家,没有办法孩子太小大人们忙起来了吃饭不能按时,只能把孩子托给母亲待着!等我们把粮食都忙完了回一连把乐乐接回五连自己家!不过乐乐小时候特别乖吃饭也会自己吃不用大人喂小嘴会吃得很!那时候没有什么零食吃!就是一个大饼干和大桃酥!还是团部一家小作坊加工的卫生达不达标也不知道,夏天是加工连做的冰棒就是放的带颜色的甜味素,有人骑自行车到连队卖五分钱一个!大人们还舍不得买着吃都是给孩子们吃。因为每家每户的经济条件都不是多好舍不得买。那时候两角钱可以买一把水果糖!连队有个小商店东西不多!就是香烟、酒、酱油块、醋和花椒粉、生姜粉、糖果等生活用品。那时大家的生活条件都很低,到年底上冻了就开始俺家俺户杀猪!你那时候就是给每家每户帮忙当大厨!大家都喜欢你做得炒猪肝和猪血。到了年底大家就是趁着冬宰聚在一起喝酒聊天!那时候虽然不富裕但是都很快乐,就像现在说的qiun乐呵。我们就这样年复一年过来了。

一九八八年的秋天也就收小麦的时候,在大场上帮忙干活就觉得混身没力气老是犯困,我就到连队卫生所找张医生看看号脉以后说我怀孕快两个月了!我回家和你商量看要不要你说要不要去医院做掉大忙季节谁照顾!我一想和你说你一个人在这里有什么事商量都找不到人!不行管他男孩女孩要上将来我们不在两个孩子有什么事可以商量也不孤单,你听我这么说好吧就要上吧反正乐乐也四岁了不用待了!我说就是你要辛苦了!你说秋收结束眼看就冬天就不忙了!就是明年开春要辛苦了大田地要自己一个浇水了,你说没事坚持一下就过去了也就是第一水特别难浇!因为那时都是水浇地五连又是粘土地更不好浇!开口子浇水一到堵水的时候铁锹铲土粘在上面怎么都弄不下来有时可以急得哭鼻子!甚至有时候脚陷进泥土拔都拔不出来,实在不行就把脚从水鞋里先拽出来在把水鞋从泥土拔出来!每年浇头水大家都给过关一样特别的辛苦!我怀孕一样家里的活基本都是我干!因为你的身体不太好我必须分担点!挑水、做饭,喂猪、养鸡等家务基本都是我干。那年家里养了一头猪还有一百多只鸡,另外老鸨鸡孚了二十多只小鸡,每天要拔些青草喂猪和鸡!每天都忙得不亦乐乎。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我们的老二在一九八九年的五月份出生了!比预产期提前十多天!第二天朋友把孩子送到我家照看要去捡牛粪烧火做饭,她们没有看到我就问你是不是我生了是男孩还是女孩,你没好气得说和我一样!多亏你提前把母亲接到五连要不怎么办!你忙得要管大田地还有自留地!康拜因收割机还要检修,一个月把你给累坏了!这个老二特别能闹腾白天晚上都不好睡觉把大家折腾死了!有一天中午大家都想休息休息小家伙一个劲的闹你一生气给放到八仙桌上去了!可是一会你听到孩子哭得声音不对,你慌着跑到外间吓坏了!小家伙的头挂在桌子边上你赶紧把孩子抱到我跟前!你说小家伙真能把头转到外面来了真佩服,就这样一个月子终于熬出来了。母亲着急回一连你说在呆两天把小麦二水浇完送她回去!母亲不干说一天都不待。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后来你说月子里母亲干的那些事情我才明白,一个月你忍着真是难为你了!我说你别和她计较本来她这个人就不是个善良的人!我这也满月了你就不用操那你多心了靠谁都不行只有靠自己!这年我们全家把鸡肉可是吃够了!到了秋天家里的鸡蛋吃不完团部有熟人要买鸡蛋你说我家有给拿些买什么!你就是这样一个人大方很爱帮人。那年入冬家里还有四十多只鸡!这时候各家各户生活条件都比前几年强多了吃方面不用发愁了!经济方面手上有些小钱不是多困难了终至大家日子都好过多了!每家每户的口粮都是自己留,连队小家户有小型磨面机!我们那时吃得都是六零面!反正大家都要养鸡喂猪麦麸也浪费不了!现在还真吃不上这样的面粉也吃不上

自己养得和自己种得绿色食物了。那时候我们这些小媳妇都挺能干得都是自己待孩子!家里又是养猪和鸡还要管自留地种疏菜!到了冬天女人在家里忙着做针线活和织毛衣!男人们没有事情干就聚在一起打扑克、麻将来消磨时间。大家都是这样一冬天很快就过去。

我们迎来了一九九零年的春天,老二小龙也十个月了这个时候特别不好待!上年我俩为了家里吃菜方便在房子前面用草泥巴垛了一个小菜园,你待着收割机上的人早早就开始维修为秋收做准备!因为每家都要种地只有提前修理机车!我就待着小龙在菜园整理菜地,没办法就在地上铺给麻代把小家伙放在上面,他那能这么听话在上面一会就到地上去抓土我就慌着把孩子摞到麻代上!就是这样来回的折腾小家伙一会就开始闹了只能收工回家给孩子喂奶喝水,菜园离家很近回去弄完孩子就该做中午饭了!那时大人只有趁着孩子睡觉可以多干些活!小家伙很缠我家务活没办法就背着做饭、洗衣服,记得有一次我背着小龙到水渠洗衣服洗着洗着他睡着了!夏天天气很热小家伙在背上爬着更热得受不了了!只能坚持把衣服洗完了才赶紧回家把孩子放下来。终至那时候的我们不管是年老得和年少得一天到晚都是忙忙碌碌为生活奔波劳累着。就这样一个夏天很快就过去了!又到了收麦子得季节!每年都是隔壁滩的沙土地先收麦子,你们就到一、二、三连去收麦子一干就是近二十多天,啥时候五连的麦子能收了才回来!那年我种得是另外一种品种得小麦!你刚到家我就说麦子地改平毛渠了!你说我先到地里去看看!谁知道这个品种麦子口松地里掉了好多麦子!第二天一早你开着收割机直接去收麦子去了连毛渠都来不及平了!就这样那年小麦减产好多少收入一千多元钱。那时候的一千元钱可是管很大用的,没有办法已经这样了没有种过这种品种得小麦!那年因为麦种不够你到别处找的,还算万幸没有白干一年。全连职工一到夏收都在大场上忙得不亦乐乎!大家齐心协力互相帮助把粮食入库或装车运走,可以说一年的辛勤劳动也就算结束挣不挣钱大家都都清楚了!每年收完装稼有高兴的有伤心没有挣到钱的!想想一年全靠大田里挣些钱来维持家里的基本生活。没有挣到钱一家人改如何生活呢?那时候大家都不富裕。全靠自家养个猪和鸡来贴补家用,我们这些年轻的还好孩子小没有上学的!那些岁数大的有孩子上学更不好过,那时的团场连队都不富裕发点救济也解决不了更本问题。

一九九一年继续种小麦,小龙也快两岁了可还是很缠我,走到那都要跟着,我上厕所都要在后面撵着有时候气得真想打他一顿。这年秋天我妹妹从内地回来看望父母亲!她到五连来看我们看到我们忙得不行,小家伙也不好好吃饭馋奶得很,我的身体也很瘦一米六八得个子才五十多公斤!妹妹说姐看你待俩孩子都瘦得成啥样了!小龙可以断奶了我就说等到忙完没有活了!你姐夫也没有事情干了再断吧!妹妹说我回来了有时间帮我把俩孩子待回一连看一段时间,正好把小龙得奶给断了!乐乐可以待弟弟就是吃饭要大人看着没关系!我俩商量就同意妹妹把俩孩子待回一连!那时团里大的面包客车全团各个连队都去,妹妹第二天待孩子们坐车回一连了!家里的活基本干得差不多了,我俩不放心也想孩子们就回一连看看!妹妹说乐乐正懂事弟弟得饭都是他喂!还说了一句乐乐给弟弟喂着饭还给弟弟说着话弟咱们还不如回家呢在这里还不够受气得!我听到这个话心里很不舒服!我在想孩子可能在这里受什么委屈了要不怎么说出这样得话来!因为乐乐那时五六岁了什么都懂了!我俩也不能说什么心里明白就行了,最让人难忘的就是小家伙看到爸爸妈妈去了很开心虽然不会说话但是什么都知道,在爸爸怀里瞌睡了就是不睡觉最好笑的是用小手指头撑着上下眼皮不让闭上!他是害怕睡着了爸爸妈妈就走了!看着孩子又好玩是又可怜!我俩也是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让孩子们受点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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