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很累,但是我还是坚持把工作处理完了。下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了,习惯美国生活的小杰早就下班了。
我一个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公司附近的快餐店简单吃个汉堡,这个习惯从读书的时候就开始了,进到餐厅让我想起读书时和秦砺一起吃晚餐,那时候秦砺大四刚实习很忙,在外面租了一个小房子,而我那时大三还在学校。为了有更多时间和秦砺在一起,我搬过去和他住一起了。那时大学期间的生活费都是我自己兼职赚的,秦砺不知道我们家的情况,他也没怎么问我的家人,因为在秦砺的眼里我就是我,和家庭无关,就这样我和秦砺过着拮据的生活。那个时候别说是汉堡了,能好好吃上饭就算不错了。秦砺为了让我开心,特地去超市买特价面包,自己做了汉堡给我吃。虽然汉堡里面只有简单的鸡蛋,但是那里面有秦砺拼尽全力给我的幸福,当时我真的心里开心成了花。
“我要一份汉堡,里面什么的都不放,再来一份全蛋。最后一杯热美式。”我对店员说。
店员虽然觉得奇怪,会这样点的人估计也剩我了,但是还是帮我下单了。
不一会儿,餐厅的门再次打开走进来的是熟悉的身影,今天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他就走了,经过5年的洗礼,秦砺身上多了一股成熟的味道了,呵!长了胡子,墨绿色的休闲裤,灰色的T恤打底,黑色的西装外套,既有活力又不失成熟。看来我的离开是对的,看到这样的秦砺我很满意!时间对于秦砺来说就是磨刀石,属于金子的秦砺现在正在发光发热。
秦砺坐在了我对面,跟服务员说:“把刚刚的咖啡换成牛奶,然后一样的给我来一份。”
我没有阻止,看着秦砺,一会儿他问:“都是有孩子的人了,还是不会照顾自己,你的丈夫拿来做什么的?”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因为只要一回答肯定会露馅。
很快东西都上齐了,秦砺抢过我手上的叉子,很认真的帮我把鸡蛋夹到汉堡里面,那专注的表情和当年一模一样。我的眼泪润湿了眼眶,强忍泪水的我接过了秦砺手上的汉堡,小心翼翼地吃着。
“听说你现在组了一个团队在承包项目,还顺利吗?需要帮忙的话可以跟我说。”我开口说。
秦砺看着我说:“我和大头他们一起工作,还算不错。”
呵!哪是不错可以形容的,在Z国是数一数二了吧。我特意看了他们的作品,能把中西结合运用得这样恰当好处,在现阶段估计也找不到第二个了,怪不得Jack那么欣赏他。
“不过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大头他们也很想你,一起吃饭吧!”秦砺紧紧的盯着我。
“好,有机会吧!”我笑了笑。
我们后面就没有怎么说话了,出了餐厅的门,本以为就这样结束了。秦砺居然还在后面跟着我,我走快他也走快,我走慢他也走慢。他到底想干嘛!我转身问他:“你······不回家吗?”
秦砺说:“我送你回去。”
回国后很忙,都没有怎么收拾家里,又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走动就没有请阿姨了。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保安拦住我说:“丁小姐,你们家今天来了很多快递,我们帮你放门口了。”
我礼貌的道谢,这该死的快递怎么现在才到。还选在今天到,真是的。
房子是小杰帮我选的,就在公司对面的小区,选的是比较简单的独栋,前面有一个小花园,那快递就放在花园门前的亭子,远远看去比我的人还高。
我连忙转身说:“我到了,谢谢送我回来。”我不想让秦砺看到我的狼狈。
秦砺不语,像是把我看穿了似的,没说话转身离开了。
我走在那些快递前,我叹了一口气,就一点点开始搬了,里面都是一些生活用品,什么洗发水,沐浴露之类的,为了节省时间就都在网上买了。搬着搬着我发现那熟悉的怀抱在后面抱住了我,带有栀子花香的男孩抱住了我,暖暖的,很熟悉。
“为什么要让我看到你这样?今天我跟了你一天了,只是想知道你好不好,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我放下手上的箱子,转身看着秦砺,说:“秦砺,5年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那一天我选择了离开,就代表着我放弃你了,我跟你已经不可能了,你不要再等我了。”
秦砺看着我,没有说话,我继续说:“你也要找你的幸福了,我现在说真的过得挺好,我有丈夫,有女儿,每天忙碌的生活已经成为我的习惯了。”
“你挺好?为什么过马路还会走神?你挺好?为什么没有一点笑容?你挺好?为什么晚上还在啃面包?你挺好?为什么这么晚还在搬这些乱七八糟的?你的丈夫到底去哪里了?”秦砺一连串的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眼眶通红,这样的秦砺是我没有看过的。
秦砺不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帮我搬箱子,我想弄的都给他一一阻止了。这么多年他还记得我的习惯,他认真的帮我整理好后已经是凌晨12点了,不知道怎么整理的我估计弄完这些估计要天亮吧,看着他在房子忙来忙去,让我想起我们第一次搬在一起住的时候。
秦砺也是这样一个人整理,那是我是第一次不靠家里在外面生活,为了掩盖的我不懂,我在旁边“指挥着”······秦砺不嫌烦的听着我瞎指挥,终于他还是我发现不会做家务了,为了放心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秦砺弄了,他把我照顾得很好,还教会我很多·······
“秦砺,这个放这里·······”
“等等,这里写的是沐浴露,为什么要厨房?”
“秦砺,有葱耶!是不是我们可以煎饼吃了?”
“········这是蒜!”
······
当时的我并没有因为生活拮据而不开心,反而因为秦砺在我身边照顾我而感到幸福,那是多一段多么美好的日子啊!
秦砺帮我弄好后就默默地走了,因为没有说什么。我看着秦砺的背影,陷入了深深回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