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的红灯一度盖过了那层雪白,整座极恶监狱在短暂的寂静后“爆炸”开来。
“快!快!火箭筒,机枪,手榴弹全部备齐,他逃出来,我们都活不成!”
所有人都在备战,因为被关在这里的只有李浪心一人,所以他们的目标及其明确,也正因为如此。
知道是那头“恶兽”,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或多或少的带着恐惧,那是对杀的本能逃避。
极恶监狱内部,越过宿舍的十道门之后的地方,大片的血雾从中涌出。
不多时便以覆盖整座监狱,每一位看守都颤抖着双腿,聆听着那雪被踩下的声音。
“不,不是人。”
“这种能力,他不是人。”
“他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火箭筒机枪任何武器都被血红斩断,李浪心持着刀走到一位满脸伤疤的男人面前。
“你,你不可以出去!”
这个先前训话的男人端着榴弹炮,在崩溃的边缘游走。
李浪心笑了笑,伸出了手:“乖,多大的人了,别闹了,你知道这对我没用的。”
在男人崩溃的大哭中,李浪心轻松的摘下他的武器,顺带牵走了监狱大门的钥匙。
李浪心找到仓库,挑选了一身合适的防寒服后,又去餐厅吃了顿饱饭,这才踏上了雪地。
在他离开之后,血雾也渐渐淡化,里面所有的人都如获新生,他们大口的喘息,神情复杂却问心无愧。
这个男人,他们挡不下。
而连极恶监狱都关不住的人,天下还有能困得住他的地方吗?
这些天注定是疯狂的,世界各地,越狱的并不止李浪心一位。
美国,阿尔嘉德斯监狱,这是一座孤立的海岛监狱。
黑暗的走廊内,一名身高两米的老者穿着束缚衣,双腿被脚镣捆绑,由三名狱警合力推向监狱深处。
“别被他的年龄欺骗了,都小心点,别靠的太近,最好离一公尺的距离,还有,枪支的保险都打开,就把他当成口含剧毒的猛兽。”
一旁的狱监警告道。
“早说了不想来的。”
有人抱怨着,狱监假装听不见,只是重复道:“都注意点,千万别搭他的话。”
狱监拿出钥匙,接连打开两道铁门,步入监狱最深处。
他们已经能见到早就到达现场,正等待的长官与守卫,还有牧师医生等相关人员。
在这群人的身后就是一处准备好的绞刑台。
命令狱警停下,狱监上前一步敬礼道:“狱监亨利携其余三人,编号777号犯人押送完毕。”
“嗯,辛苦了,那么开始吧。”
长官一点头,看向777号犯人,双手被束缚,还带着黑色的眼罩,除去那一身过于壮硕的肌肉,已经见不到半点凶样。
哗啦作响的脚镣声,777号踏上行刑台,当他的头伸进绞索之后,牧师询问道。
“多利安先生,在死前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多利安迅速抬头,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我想尝尝失败死亡的感觉。”
所有人都被他的笑容吓了一跳,牧师低下头,匆忙的做个礼节。
行刑人拉下了开关,多利安脚下木板关闭,悬空状态下,脖子不断的承受压力。
多利安的双腿滑动,做出各种挣扎的姿势,最终吐出了长舌一动不动。
长官拿出钟表开始计时,所有人都在静静的等待着,当钟表划过十分钟。
“医生麻烦你了。”
根据州法第十九条第三项,犯人在绞首之后需维持绞首姿势十分钟,之后由医生确认死亡,结束绞刑。
绞刑台的绳子被放开,多利安噗通一声摔落在地。
半秃的花甲医生扯下遮住眼睛的黑带,拿出随身的听诊器放到多利安的胸膛上,没过一秒他听见了声音,那是..噗通,瞬间医生瞪大了眼。
“嘿嘿...”
多利安睁开了双眼,身体一个翻滚,在滑行状态下,一腿横扫,两名狱警的双腿被击断。
又是一个闪身,来到另外两名的面前,在他们恐惧的表情**起脚背,啪啪两声,二人脸颊被击碎。
在剩下五人惊恐的表情中,多利安深吸一口气,崩断了身上的束缚衣。
“总是如此,你们所带来的就只有无趣的胜利。”
当监狱长察觉不对打开大门时,所见的一幕如同地狱。
含牧师医生,总计九位人员全部都被挂在一根绳子上,墙壁上还有以血写成的字体。
“诸位绅士,东京见。”
.......
英国卡利欧斯监狱,灯光下的一所牢房内,一名斜眉歪眼的男子嗤笑道。
“你说什么?想尝尝败北的滋味?呵,泽尔,都这种时候了,你还看不清楚吗?你可是即将死亡的人,那可是不愿意也无法阻止的败北。”
在他的身前,一名红头发的男子带着眼罩被绑在一座电椅上,他的头上盖着一顶金属头盔,以确保电流集中。
说话的斜眼男看向一旁的光头医生,一身肥肉的他见到指令按下了启动钮。
电流在牢房内窜动,泽尔被束缚的手脚开始剧烈抖动,手指不规则的颤抖着,他嘴巴张开,大团大团的白沫溢出,最终双眼渗出了血液。
直到此时斜眼男才抬手示意停止,看着泽尔身上散发的大量热气,斜眼男上前准备查看。
瞬间响起的碎裂声,束缚手脚的手铐零件挥洒在空中,两名守卫持着枪颤抖着,一张手掌拍在了他们的肩膀上。
“怎么,看不出来事态紧急吗?”
泽尔嘲笑道,双掌用力,两名守卫头颅碰撞在一起,瞬间倒地。
“真是可惜啊,如果你在晚十秒终止的话,我的愿望或许就达成了。”
泽尔看着斜眼男,见他颤抖,说道。
“怎么了,拔枪啊,我允许你使用那把近代武器,虽说人类能够依靠这些与野兽平起平坐,但你我的差距可不仅于此,所以,我也不会摘下这眼罩。”
斜眼男颤抖着手,听见泽尔的话,羞辱的愤怒已经大过了恐惧。
在一声枪响中,他的脸也被泽尔的拳头击中,整个身体都被那力道带动,撞击在了电椅上。
无论是那垮掉的下巴,还是椅子上的血迹都在证明着,他所承受的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