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砌成的柱子,泛出瓷白的荧光,衬得寂静幽暗的大厅分外冷清。
“嘀嘀嘀”的解锁声从墨绿漆的铁制大门传来,环形玻璃材质的楼梯上顿住一个婀娜的身影。
门缓缓自动推向装有指纹锁的一侧,月光下拉长一矜贵俊冽的修长身形,冰寒瘆人的双眸如鹰锁住猎物般狠厉地射向拿着空杯的女子。
“先生回来了么?”略带嘶哑的颤音率先打破冷凝的气氛,眼前的女子微鞠了一躬。
“你是谁?”磁性沉郁的男音响起,始终不曾进门的清寒男子向前大迈一步,空气异常凝重。
瑟缩的双手拘束地交握在腹前,颤巍巍地应答“我婶子是郭霞,她生病了,我替她打扫几天房子。”
侧着俊冽的身形按下大厅的座机,淡漠的冷调充斥整个屋子,“郭婶,我回来了。”
“先生回来了啊,您公事繁忙,我就没敢打扰您,”冷凝的双眸仍不曾回暖。
顿了一会,爽朗的音调微压,“老毛病犯了,就让我侄女去您那打扫打扫,您见着她没,她没见过大世面,要是她犯了什么错,您就让她回来。”
“嗯,您好好休息,”冷硬的语气软化了些,便按灭了座机。
一身凛冽冷意擦肩而过时,畏畏缩缩的她更加贴近了楼梯扶手,垂低了头。
抬眸瞥了一下清隽矜贵的背影,“泛白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与怯懦的神情不符。
二楼里间的门闭上了,倏然挺直腰杆的她,眼神有些玩味。摇着装满不到三分之一的玻璃杯,含着水,无味,越发想尝尝醇郁美酒。
轻步踏上楼梯,竟然未发出一声脚步声。
亮堂的梳妆台空空落落,只有一把木制梳子。
她给房间上了锁,按灭灯光,塞几件衣服让床上的被子鼓起,开窗,左手扒着外窗沿,右手关窗,顺着水管滑下,一系列动作干净利索。
月色沉寂,隐约探见一抹黑影往幽深的树林掠去。
一破损阴暗木屋,重叩两声,轻叩三声,门开了。
“小少主,”束着紧劲黑衣的女子眉眼淡漠,不失尊崇。
她微点下巴,便走进木屋。
黑衣女子出了木屋,关上了门。
只见她拍了一下阴湿墙壁的一处凸处,便向地底延开一条通道,顺着通道走了几步,将墙壁的几根枯树枝往下一拉,通道的进口合上,墙壁便有星星点点的荧光闪耀。
拐了一个弯,火红的流畅车身耀眼无比,她捞起墙壁上树枝挂着的钥匙,开车门,按下后备箱的起合键,绕到后备箱的一侧,拿了一个大背包进了后座。
含着浅光的美眸,泛着流光的润唇,瓷白嫩滑的巴掌脸,勾魂摄人的曲线身躯,妖娆魅人,飘逸的红裙极致张扬。
进了驾驶座,点火,起步,眸光发亮的人儿操控着方向盘向另一处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