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镇的叫卖声,两个老婆子坐于街道两边的谩骂声,马车行驶过的轰隆声,然才入世的谢淮安感到惊奇不已。城名落叶城,但这个时节树丫都是光秃秃的,那有什么叶子,要说有,那便是被风吹着,在空中打着旋儿的枯叶。
城中什么都不缺,当然也不缺一些游手好闲的人,谢淮安还算穿戴朴素,相貌堂堂,走出去也是正人君子,但一位长相妖娆的女子偏偏讹上了他,非拉着他的,说谢淮安轻薄于她,几位壮汉,围住他,要他掏出几两银子,才肯罢休,当他们把包裹翻了个底朝天,物件被撒了一地,但就是屁都没有一个,围观的人群哄然大笑。
这时其中一位壮汉怒到:笑你娘的腿,爷今天非打断这个人的腿!说罢,几个大汉连推带打,把谢淮安逼近了一个小巷子,正要下狠手之际,那个妖娆的女子道:都给老娘让开,我看看这身衣裳。壮汉们笑道:这个年轻的小雏,邹大娘你也下的去嘴?说罢大笑,谢淮安也无奈的笑了笑。
邹大娘也娇滴滴的一笑,反手一巴掌,道:“你们这些地痞,还想不想活了?不看看是哪个门派的衣裳?”众人赶忙让开了路,邹大娘走到他的身前,仔细辨认了一番,倒吸了一口气,道:“栽了,寒水宗的。”壮汉们也大吃一惊。
谢淮安笑道:“没多大紧。”壮汉们道:“你懂个卵,刚刚那么多人围观,以那个老龟儿的脾气,非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我们。”老龟儿当然就是寒水宗的谢云江了,谢淮安心情大好,道:“无事,我是他侄儿,我给你们求情。”“当真?”壮汉们一脸的不相信,毕竟刚刚他们还扬言打断他的腿,“当真!”谢淮安道,“幸好我的名声只在宗门传,要是外面都知道了,我今天非挨一顿痛打。”谢淮安心想。
邹大娘走向前,轻笑道:“那公子可让我用身体给你赔赔罪。”谢淮安瞬间红了脸,邹大娘笑道:“果真是个雏!”壮汉们也大笑,掏出身上的几两银子,笑道:“公子,这个小小心意当赔罪了。”谢云安也不矫情,当场收下。不收的话,他们反到是不安。
邹大娘道:“奴家是晓月楼的,公子不是雏了,可要来多多捧场啊。”晓月楼是落叶城最大的风月场所,就是谢淮安这个雏也知道一二,说罢,邹大娘便带着一众喽啰,在街角拐弯,跑了。
借着几位壮汉的几两银子,谢淮安,也可以吃几天饱饭,当然住的地方,就有些艰难了,这几天一直窝在一间小破庙内。
和往常一样,谢淮安闲逛回来,刚进小破庙,突然阴风阵阵,传来几声阴森森的笑,谢淮安起来一身鸡皮疙瘩,正准备跑,破烂的庙门“轰!”的一声关紧了,透过烂门的缝隙,外面的光也一样消失不见了。
“听说你是寒水宗的弟子,源力应该丰富的不得了了。”他冰凉的手掐住谢淮安的脖子,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谢淮安甚至可以感受到一股股黑气,涌入自己的筋脉,突然,紫光金光大盛。黑影被击飞了出去。
谢淮安浑身发热,热不可耐,便也不管那个偷袭之人。他感觉自己身体似乎轻了许多,两步作一步,扑进了破庙旁的河中,河水猛然沸腾起来,奇怪的是,一半河水沸腾,一半又极速冰冻,谢淮安蜷缩成一团,位于冰火交界。暂时没有了生气.
黑影缓缓爬起,一阵骂骂咧咧,夹杂着几口吐血的声音,两掌结印,浑身黑雾弥漫,黑雾正呈越来越浓密之势。黑影猛的栽到在地,隐约穿来一句“老子竟然栽了。”便再无声响。
谢淮安此时也昏迷不醒。
第二天清晨,河边挑担的挑夫哼着曲,一步一步,担子咿咿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