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从微开的窗户缝溜进来,吹的房间里的蜡烛摇晃。烛火惺忪正想偷偷璀璨,却被一股风吹熄。
林良之吹灭了蜡烛,看向了窗外,灰蒙蒙的天气又给了林良之一些不确定因素。
“咚咚咚”阵阵敲门声打断了林良之要飘走的思绪。
林良之缓缓走近,纤丝的手指拉动了关着的门,吱嘎吱嘎的。林良之不喜欢这个声音,白樱却说这是特别设计的。以防房间里的人睡得太深,不安全。
还好是言蹊。
“来隔壁窜门。”言蹊笑了笑,摇了摇左手里拿着的两个高脚杯。
没待林良之反应,言蹊就进门放下了手中的酒和酒杯。径直走向微开的窗户,关紧。
“不要再感冒了。”如此说着回到桌旁,给林良之倒了杯酒。
手上动作没停,“这是从暄和那里偷的,这小丫头的酒品真的不错。拿回来的都是我钟爱的口味。”
说着示意林良之尝尝。
林良之接过言蹊眼神里的信号,坐在桌子上,晃了晃半满的酒杯,抿了一口。
“还不错。”说着挑了挑眉。
“房间里的小人不错。”言蹊说着看了看床边的几个柜架。
“还怕没地放,倒也是刚刚好。”林良之又喝了一口,轻笑。
言蹊看了看侧对着自己的林良之,喝了一口酒。眼神里流露出了关心,“怎么样了?”
“应该也算是释然了。”林良之侧过头对着言蹊笑了笑。
“良之。”言蹊轻轻唤着。
“嗯?”
“你的梦想是什么?我可以帮你。”言蹊从第一天见林良之的时候就觉得她和自己很像,直到了解了她的故事。
“梦想吗?这太大了,不好说。不过,如果有需要姐姐帮忙的那天,我会找你的。”林良之笑着,却一直注视着眼前的玻璃柜架。
“是演员吧?”林良之听到这句话之后娇躯震了震,,她怎么会知道。
“不用惊讶,上次去你家的时候看到了。是在书桌上,看到了你写的一个便利签。”
“说实话我看到的时候,也很震惊。但转念一想,你真的很适合。”言蹊本就是凌戏最年轻的教授,想帮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
林良之没说话,她不想走这条路,被人帮着走的路。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知道你辞职了。既然下定了决心,为什么不勇敢一点呢?”言蹊直勾勾的盯着明显心不在焉的林良之。
“勇敢?”林良之被言蹊的问句勾回到了现实世界。
“言蹊姐,我很羡慕你其实,这么年轻却这么有成就,我23岁了,非科班出生,想成为演员倒也有点痴人说梦了。”林良之说罢把酒杯里的酒一口喝掉。
言蹊顿了顿,“你要知道,这个行业并不一定是只有科班出身。”
“我来找你,是因为相信你。”言蹊说罢看向了两人空了是酒杯。站起来,把酒倒满,再坐下。
“良之,我不像你那么勇敢,也不值得你羡慕。我们都有着自己的故事,相反我到很羡慕你可以在23岁放手,虽然你的羁绊不短,但好在你还年轻。”
林良之扭过头看了看正惆怅着的言蹊,“以前都是你安慰我,今天要反过来了?”
“真是,怎么会?我只是觉得你很适合这个剧本。当我看到这个剧本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也相信你。”说着把手心里的U盘放到了桌边。
“我知道你不想被人帮衬,但这次算帮我一个忙,试试看吧!”说罢言蹊笑着和林良之告了别,回自己的房间睡大觉了。
林良之坐在床上看了一整天剧本,偶然扭头,发现床外已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雪,天空还飘着雪花。
鼠标定格在那一句话,
“我从不奢求你爱我,只希望你在下雪天能偶尔想起我。现在看来也只是空想了,可我还是爱你。”
林良之被这个故事深深感染了,这是个不亚于悲剧的悲剧,却又有着看似圆满的结局。她突然很想知道这是谁写的故事,一定是个很可怜的人吧。
指尖在屏幕上犹豫着,终于按下来回车键。
“言蹊姐,我想要演。”
隔壁房的言蹊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欣慰的笑了笑。看了看窗外,“我在想你呢。”
突然一个大雪球同时砸中了林良之和言蹊的窗户,两人心照不宣的走向窗边,都要惩罚这个恶作剧的人。扭头看到了隔壁的彼此,笑了笑,又低头看到了楼下院子里的蹦跶着的易水上官暄和。年轻真好。
“言蹊姐!良之姐!快下来玩!哈哈哈哈哈哈!啊呀!”易水突然被来自身旁不远处的雪球砸中,怒气十足。
“上官暄和!啊啊啊啊!老娘我今天说什么也要你吃到苦头!”
“啊啊啊良之姐!你们快下来救我!”上官暄和看向了二楼烟台正笑的开花的两人,有点后悔把雪球扔上去了。
刚一开门,撞见白樱穿着兔子睡衣从三楼下来,骂骂咧咧的,“哪个熊孩子往我楼上扔雪球,看我不收拾她。”
五人在雪中撕扯的画面被时间永远的定格,就像是每一秒都是时光。
“姐,你说我们会这样多久?”上官暄和躺在雪地上侧过头问身旁的白樱。
“爱多久多久,掏钱就完了。”白樱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雪,扭扭哒哒的走回了房间,边走边说,“别玩太疯,小心感冒!”
只要你们愿意,我白樱的家永远欢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