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的腿断了。
断的两只腿只能与地面摩擦，宋升尧一点一点挪动到了宋凡乔身边。
事发突然，尾随超速的交警立刻联系了警局和医院。
大部分的路人停下来看着这一切。
他们做不到任何一件事，只能带着同情的目光轻轻叹息一声，停留五分左右便离开了原地。
苏辰站在宋升尧后面，他手指微微颤抖着。
他是目睹全过程的人。
也是最不想这种事情发生的人。
可是……
他什么都做不了。
宋升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到了宋凡乔身边的。
血泊里的宋凡乔十分虚弱，胸前的起伏的幅度还有些小。
“宋凡乔，你给老子站起来！”
他不知道宋凡乔为何会救自己。
可是当真正的事件发生的时候，他却又不想让他去死。
倘若放在以前，宋升尧只觉得宋凡乔死的其所。
他不介意让他早死早超生，下辈子再好好做人。
可是就在他将自己推开的那一刻，他耳边却有那么一句:对不起，请好好活着。
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
为何要说这样的话？
他还什么都没有搞清楚，他还没有弄明白，就看到了躺在血泊里的宋凡乔。
宋升尧双手撑着地，终于爬到了宋凡乔身边。
双手与地面接触，已经被鲜血染红。
十分醒目。
“宋凡乔，你特么在干什么！！！”不顾自己的腿伤，宋升尧怒吼道。
“我不需要你救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宋升尧眼底发红，他眼角还有泪水。
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在为宋凡乔流泪。
“咳……咳……”鲜血从嘴里溢出来，宋凡乔看着宋升尧轻轻笑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啊！”宋凡乔感觉自己每说一句，全身都痛的颤抖。
可是他还保持着一种无所谓的样子。
那个样子，还真是令人欠揍。
“你知不知你这个样子，很可笑！”宋升尧双手撑着地面，头低着看不见表情。
碎发打落下来，便更加看不清他一整张脸了。
“可笑……咳……咳，挺可……可笑的！”宋凡乔说着，眼角流淌下来的泪水融入了血中。
他觉得好痛。
从来没有的痛，却还是不及心痛。
可是心痛，却无人可以看见。
他宋凡乔不仅可笑，还很可悲。
活了那么多年，可能还不如一只家养的狗。
而他又何德何能去夺走宋升尧的爱？
没有啊……
所以可笑这个词，还真是可悲的让人心痛。
“我是在做梦对不对，以你的个性，怎么救我呢，你告诉我，这是梦对不对？！”宋升尧闭着眼睛，声音有些颤抖。
警察到现场，本想拉开宋升尧，却被他一吼，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里警察，有的是认识宋升尧的。
而这次车祸，十分严重。
就算救护车来了，宋凡乔也不一定抢救的过来。
他现在还有一口气，也必须抢救。
可是现在的救护车还在路上！
大部分的警察在处理现场！
宋凡乔听到宋升尧的话，没有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