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为了这样一个莫名奇妙的理由他抛下了她。
从他离开的那一刻开始,云若樱就像被彻骨的寒冷冰结,贯穿……那是即使用尽了全力都无法抑制的伤口。
是有多久了?她不知道……她只想一个人坐在那里。她的眼眸中闪着一片空茫茫的颜色,恍若一望无际的雪原。簌簌的雪花在她的心中落下,寒冷而空旷……
你骗我……为什么要骗我……两个月前的那种感觉再一次侵袭着她的身体,我以为你会来找我的,已经两个月了……
为什么要骗我?
云若樱颤抖着身体,用双手抱着膝盖,为什么要送来樱花饰,为什么要将我最后一点的希望也给毁灭?
胸口是冰冷的、硬生生的、撕裂一般的疼痛!
她低下头,泪水源源而落……
你怎么可以骗我?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在等着你吗?就算是真的很绝望,我还是等了你那么长那么长的时间……
加紧了手心的力度,鲜红色的液体慢慢的流出,一点一点低落在了那件外纱上。
每一滴都蕴开在细纱间,就好像樱花的刹那绽放!直到最后一朵花,云若樱摊开手掌,看着那朵鲜红的樱花……
“云若樱!”一个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那居高临下的声音淡漠而冷静,却又像包含着很复杂的情感。
她含着泪抬起头,然后再没落的垂下!
他一把把她拉了起来,抓起她的手想要检查她的伤口。
云若樱用力推开他的手,“不要碰我!”
“云若樱,你是朕的皇后,除了朕还有谁有资格碰你?”
她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手,即使拼尽最后的气力,她也不愿他碰她。
“在你的眼里,朕究竟算什么?”
被他握紧的手腕一阵灼热地滚烫,带来的竟是无可抑制的慌乱,云若樱睁大眼睛看着他,目光里一片恼怒的光芒。
“什么……都不是……”
欧阳靖渲的瞳孔倏地收紧,但丝毫未减手中的力道,“那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
“你不觉得这样的喜服才好看吗?”
云若樱只把自己当作行尸走肉一般,既然他送来了樱花饰,那她自然要用最完美的喜服去相衬。
“跟朕去包扎伤口!”
“不!你放开我!不要碰我……”
她眼里的空洞,声嘶力竭的叫喊如一枚看不见的真戳痛了他的心。手上的力道一松……
云若樱直直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撞在了樱花树上。
血慢慢地从树干上留下,再一次染红了她的衣服。
欧阳靖渲飞一般地冲上前去将她拦腰抱起,“若樱!若樱!云若樱!”……
深夜——
倾云宫内一片明亮,整个深宫内的太医都聚集在了这里,神情紧张地商议着什么……
渲樱殿内,云若樱静静地躺在床上,欧阳靖渲也静静地陪在她的身边……
“萍儿!朕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
“皇上……”
“可是为什么即使看着她那么痛苦,朕还是不愿放弃呢?”欧阳靖渲自顾自地说着……
“皇上!云小姐会明白的!”
云若樱,你会明白吗?
我们之间隔着的仅仅只有十年吗?难道真如你所说……十年后我们什么也不是了?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渲樱殿里,一切便显得那么不平凡。
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后位,但却成为她此刻最为唾弃的“荣耀”,后宫之首又如何?还是如木偶一般没有自由。
云若樱缓缓睁开眼睛,欧阳靖渲倦怠的面容一下便映入了她的眼帘,他定是一夜守在她的床边……
可那又怎样……?今天的册封大典还是会如期举行,他将亲手把自己推进这个坟墓……他操控着一切,自己只是他手中的玩偶,玩偶也有损坏被丢弃的一刻,可是她将老死在这深宫中,真的是很可笑!堂堂的一国之母在她看来还不如一个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