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快黑了下来,湖边的人们还是和原来一样,清晨即起,日落而息,可是小孩子总是精力比较旺盛,主要是因为干的活不多,身体浑身都是劲,所以总是睡不着。
狗剩当然也是一样,他想起来了,早上在村子外面有两个傻子都拿着一个罗盘好像是在找东西,左边走走,右边走走,好像拿着罗盘就能把他们丢的东西找到一样,他们还穿着黄色的衣服,带着奇怪的帽子,肩上都挂了把小孩耍的那种木头剑,看起来特别的好笑,他想着想着这两个可笑的人便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没等公鸡打鸣,狗剩就醒了过来,天气也比较暖和,穿上他唯一的一条还比较体面的裤子,再穿上一件不知道多少手的汗衫,就要开始一天的劳动了,倒是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是背上一个竹篓,到附近在小树林里捡一些干木头和一些干牛粪,当作家里做饭的燃料。
老爷子睡的也浅,听到狗剩住的东厢房里面的门开了,就知道这小子一定是出去干活了,他是一个勤快的孩子,做事情永远都是热情主动,当然驱使他早起的原因大概就是看看那两个傻不拉几的人还来不来这里,他想和那两个有童心的朋友聊聊天。
狗剩走了半天,也没看到地上有半点干柴,只能输了一些稍微有些潮湿的草秸,还有一些没有完全变干的牛粪,味道实在是冲了一点,不过这样总比没有强,他想了想那两个有童心的人也就来过这么两三次,想碰到他们真的不太容易。
他接着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了一个地方正在冒烟,那是一处已经熄灭的篝火堆,在那个火堆旁边还有很多干稻草,可别这一路走过来的都多得多,狗剩连忙把原来竹篓里面的那些有些潮湿的草和没有干透的牛粪倒出来,然后开始往里面装那些干稻草。
狗剩满意地填满了自己的竹篓,就背着它大步向家里跑去,跑得越快背着时间越短,这样就不累,反正我感觉这好像没什么逻辑可循,但是在狗剩眼里,这完全就是真理,所以说,他为了少出点力,只能与时间赛跑,不一会儿就跑到了家门口附近,此时此刻他更加兴奋,又喊又跳准备开始最后的冲刺。
谁料想平时熟悉的路面,居然无端的出现了一个陷坑,直接摔了一个马趴,稚嫩的肉体与粗糙的砂石地面摩擦摩擦,后果可想而知,凡是和地面接触的地方都被擦伤了,尤其是膝盖处,鲜血直流,实际上不疼,但是看起来比较疼,也不知道狗剩有什么大的能耐,没像其他的小孩子一样哇哇大哭,他起来就走,像极了一个坚强的大人。
熟门熟路摔个马趴,真是够奇怪的,然后更奇怪的是,刚才让狗剩摔倒的那个坑居然凭空的消失了,狗剩也没有看他曾经摩擦过的路,把洒了一地的稻草,接着往竹篓里面填。
然而他并没有想到,这个陷坑确是别人有意为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