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区区一个从七品的边军统领,竟敢如此戏耍老夫!”
端坐在密室中央的老者越想越不对,这分明是想耍他,他满脸黑线,花白的鬓角写满了沧桑,一双圆目,炯炯有神,白面黑须看起来不威自怒,眼神寒光闪闪,不时显露出几分杀气。
谢统领听到话后,满脸苍白,当差当了那么些年,他自然对这位非同寻常的大人物十分了解,他慌不择路,手上和脚下爬行的速度渐快,不自觉的头部已经撞上了前面大汉的丰满臀部。
那大汉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当然人家是自己的上司,受人管制,怎敢说三道四。
那大汉刚才就感觉体内有一股罡气,从丹田直往会阴方向游走,无奈自己上司的脸就在自己屁股后面,只能蓄势不发,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短短的一瞬间,谢统领不知不觉地口吐白沫,只觉眼前一黑,直接倒了下去,后面的大汉大惊,连叫道:“大人,大人,大人啊。。。。”
一副哭丧的声音,让潘达终于找回了曾经属于他的自尊,心想:“自己余威不仅尚在,而且还不小,难道这个小统领就这样寻了短见?老夫虽不是什么君子,好人,但也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人,谁知一句牢骚话,就让这个小喽啰挂了。”
老头心里有一丝不快,但是神情上并没有表示出来,命身旁的两个小厮,去看看究竟,那两童子立马朝狗洞方向走去。
只见一个黑胖的大汉,艰难地往前爬着,那两童子拉了他一把,才把大汉给拉了出来,只见那大汉表情十分惶恐,出来之后立马用手,往那洞里探去。
终于他好像摸到了一些什么,直接用力一拽,只听洞里骂声和尖叫齐飞,呻吟共屁声一色。
大汉一脸黑线,比刚才更加惶恐了,看样子自己把谢统领的头发,应该给揪掉了不少。
很快一个披头散发,头发上带有一些血色的人头,慢慢地向洞口靠近,大汉的嘴巴张得越来越大,动作越来越浮夸,他能想象到,谢统领残酷的手段,猥琐的表情,想到这里他决定做些什么。
这两个童子,四个丫鬟,外加那位端坐在大厅中央的老者的注视下,只见最先出来的那个大汉,对着洞口鬼哭狼嚎,磕头不止。
不一会儿,谢统领就爬了出来,他摸了一下自己的秀发,一点都不丝滑,很快手上就沾上了一些血水,他满脸杀气,看着最初出来的那个大汉,周围的人都能感受到一丝寒意。
突然微笑了一下,对那大汉说:“狗蛋,你这是何苦?谢某岂会是心胸狭窄之人。”
那老者看了看披头散发,脸上布有血水的谢统领,又听他说话,语气温和,态度上十分真诚,像是一个可以靠得住的人,最重要的是他心胸豁达,不会斤斤计较,老头在内心里,给这个看起来长相平凡的小伙子点了个赞。
那大汉依然磕头不止,不一会儿,头上布满了一些血水,那两个童子也觉得无聊,于是转身朝大厅方向走去,最后进入大厅的那个童子,习惯性地关上了门。
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说是迟,那是快,只见谢统领一记扫腿,直接朝大汉的脸上踢去,直接把那大汉踢到三两米远的位置,那大汉猛吐一口热血,眼皮一紧,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后面的大汉刚从狗洞里面,探出来了一个头,他吃惊的张了张嘴,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只是手有些脏,附带了狗洞里面有些特殊气味的东西,不禁吐了几口吐沫。
谢统领闻声而动,一记踹腿,正中那大汉英俊的脸庞,那大汉头往上一扬,接着像个哈巴狗一样头耷拉了下去,身子一软,连个呻吟都没有发出,倒在了狗洞里面。
“小谢,还没有整理好发型吗?老头子不嫌你丑,快快进来,我有话对你说。”
听到潘大人的这一番话,谢统领不觉眼圈一红,泪水夺目而出,把随身携带的水囊打开,往手里倒了些水,接着用手蘸了蘸地下的土,像特种兵抹迷彩一样,往脸上一抹,立马做出一副可怜相,戴着一副哭丧的模样,配合走路姿势,一瘸一拐,一快一慢地,向那道能够改变命运的上帝之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