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空间就不是很大的密室内,本来不大的杀气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压缩再压缩,变得越来越膨胀了,谢统领绝望地看着那位端坐在太师椅上的老者,两个眼圈发红,时不时流出两行清泪。
密室内那最受宠幸的童子姬难测,看谢统领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他感觉火候差不多了,补一刀谢统领必死,但是自己再说两句和稀泥的话,这谢统领日后就必有后福了,姬难测思量了很久,终于做出了一个他认为比较正确的决定。
“老爷,我觉得这里面一定存在着什么误会,,,,”他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谢统领连道的几句误会。
“误会,误会,误会,这是天大的误会。。。。”
姬难测,本来还想救他一条命,然后,再控制这个七品边军统领,让他去干一些自己想干却不能干或者不方便出面的事。
可是这个瓜怂,没想到竟是个内柔外刚之人,这种人又臭又硬,着实是一种不好控制之类。
“也罢话都说了,这瓜怂想必会对我感恩戴德,以后慢慢再拿捏他就是了。”姬难测的小算盘打的倒是不错,但是他没有料到谢统领早就把他的小算盘看清了。
“老爷,别管是谁抓的,人只要抓住了不就行了。”姬难测,一脸媚笑,话说的有理,样子看起来也十分有亲和力。
“小谢,咱且不问,是谁抓住的这李神通,但是这人必须得货真价实,要是和你以前在汉中节度使标下时,杀良冒功一样,老子现在一样能要了你的狗命。”
说到最后老头圆目怒睁,面目狰狞,和以往的温文尔雅的长者风范截然不同,谢统领听到老大人提起自己的沧桑往事,不觉后背发凉,纵使这地窖十分清凉,也让他后背大汗淋漓,几乎浸湿内衣。
“大,,,,大人,属下以项上人头担保,那人必是李神通。”谢统领其实也不知,那人到底是不是李神通,但是看今天这个样子,不敷衍地说说大话,给领导表表决心,自己项上这颗人头现在就可能会落地。
他觉得只要是老大人不提出见李神通,自己就会有回旋的余地,他庆幸这老头的好奇心,并没有那么强,要不然自己这颗头估计就不在脖子上了。
“孺子可教也,小谢,你只要对老夫忠心耿耿,老夫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你现在就去第二密营,把李神通给老子带过来,我倒要看看,那丫头的品味,到底有多低,有多贱。”
听到了这句话,谢统领当即吓了个半死,老头居然提出来马上要见李神通,而且接李神通这个活还是自己干,谢统领内心十分复杂,他已经想好了,如果那个“李神通”是个冒牌货的话,他现在就想了许多威胁和各种洗脑的话,想到了这里,谢统领的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微笑。
“你去吧,去吧,老夫要在半个时辰之内就要见到他。”
潘达撸了撸自己的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说道,谢统领这才注意到潘达的着装,他身穿先帝御赐给他的蟒袍,腰带也是先帝御赐给他的玉带,这老头应该是迫不及待地想会一会女婿了。
老头虽然心狠手辣,但是对自己人却十分关照,如果李神通面试成功,那自然是飞黄腾达,平步青云,当然如果达不到老头子的满意,那无非就是先帝御赐的宝刀上又留下一个冤魂罢了。
谢统领拍拍身上的土,给姬难测和潘达,表示了一个飞吻的动作,当然这是他逛窑子的时候跟一个西域女子学的,潘达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觉得应该是很有礼貌,很友善的一种举止。
老头当即给他做了一个中指,表示回礼,据说这是老头在作礼部尚书的时候,一个番邦的使者,经常面带微笑给他做这么一个动作,老头曾经问过使者几次,这个是什么意思,使者每次都是一样的回答:“这是表示我对天朝打人(大人)的踪精(尊敬)。”
熟知番邦礼仪的谢统领,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立即转身小跑着往狗洞方向前进。
这时候听到了老头,不满地咆哮:“老夫如此礼贤下士,你为何不回老夫一个中指?”
谢统领有些懵逼,感情不给你竖中指,还是对你不尊重了,于是谢统领,当即转身给潘达竖了十几回中指,老头看着面带微笑的谢统领,点头表示满意,看起来很是春风得意的样子。
他得意地撸了撸自己的胡须,这时候他旁边的一个铃铛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