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定定神,看崔暮琰拎着旅行包,
“白墨,我得赶火车了,假期回来见吧!”
崔招了招手走了。
白墨心想,确实该回家瞧瞧,和谁说都不如和父母说。
至少不会把她当成神经病送去六医院。
白墨整理其行李箱,发现行李箱里的衣服都是她大一时候入手的“极品”,当时流行的韩范衣着,夸张的卡通图只能上舞台玩POP才能穿。
白墨皱了皱眉,把旧衣服收拾出来扔进宿舍门口的“旧衣箱”,系个鞋带的功夫,食堂和保洁大妈三下五除二的把箱子里她们能用的衣服鞋子收留走了。
她拿上行李箱到火车站,从卡包里搜出来一张建行卡,查了一下余额,“就是大一时候的一年生活费用8000。”她也笑不出来,有点担心现在的情况,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得攒着点......”
以前的她花钱大手大脚,预留一年的生活费东花西花,只用了不到一个学期,家里还给蓄了3000才活下来,白墨想起来就咒骂着当初幼稚的自己,讨厌随波逐流的自己,这么一想感觉父母很不容易,更想回家了。
买了张票,白墨坐在候车室,看见周围很多学生,当时的打扮,流行的帆布鞋,夸张的金属链的裤子,铆钉包。
“骅莱市——大漠市 15:35”
火车票印着反光的字,在午后的阳光中发着刺眼的光,让人焦灼。
上车以后,白墨找到座位坐下,由于假日回家、出门的学生佷多,很多人都站着。
白墨对面坐着一排学生,和她正对着的是一个素颜的戴眼镜、牙套的女生,右手端着手机看着剧,有的听着音乐。
车上很嘈杂,有一起出去旅游,很兴奋的那那女女,打着扑克,大声的聊天,
也时常有“你好能换个座儿吗?”的声音,或是学生情侣,或是同行女生。
火车慢慢开出站台,只是方向让白墨觉得有点晕乎。
大漠市在骅莱市的西边方向,火车一般是向西开的,但是今天的或者好像是东南方向,车上固旗口音的人很多,
用固旗口音聊着天,“尼you美个kiu轰?(方言翻译:你又买个口红?)”
“咋来兰?载个塞的么由么!(方言翻译:怎么了,这个颜色的没有嘛!)”
邻座带孩子的母亲也训斥着孩子,“尼b要把载重东西方载孩儿。(方言翻译:你不要把这个东西放这里面。)”
白墨慌了神,把火车票拿出来一看,竟然变成了:“骅莱市——固旗!”
她记得明明买的回家的票,怎么可能买去固旗的。
一定是时空的问题。
“来,啤酒饮料花生米了啊—”
她拽住一个路过的乘务员,“您好,这个车去大漠吗?”
旁边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她也顾不得了,
“不啊,他俩就不在一个方向的......”
“那下一站多会儿停?”
“就固旗站,6点钟。”
“哦,谢谢啊。”
白墨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手机响了,“喂金鹏。”
“?啊?你是谁啊。”
“你给我打的电话好吗?”
对方听了听,“白墨?!我打的明明是我妹金宵的手机号,怎么跑你这了,呼叫转移了?”
“我也不知道,我明明今天买的回大漠市的火车票,结果我现在在去你们那的火车上!”
“这......那,我去火车站找你吧,这么晚了,你到了天也黑了。”
白墨犹豫了几秒,挤出一个“嗯。”
白墨从来没有去过固旗,哪怕她和金鹏认识了一年,
她看着这个陌生的车站,等着金鹏。
20多分钟后,金鹏向她走来,表情复杂。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突然跨越时间还没搞明白,你这又是神马。”
“金鹏,你不要这么老土,说着五年前的流行语。”
“入乡随俗。”
金鹏苦笑,“走吧,先去我家吧。”
白墨瞪大眼睛,比平时大2倍,金鹏也学她瞪着眼睛,
“你一个订婚的人不要太混淆吧。我疯了吗我去你家?”
“我也是好心留你,这么晚了万一你回不去大漠,我可不管。”金鹏摊着左手,做了个无所谓的稍息动作,“随你,本来我们也没任何关系。”
白墨快速的拎起箱子走到售票窗口,买了一张回家的票,金鹏没有跟过去,远远的看着。
一边又拨打金宵的手机,还是白墨的手机在响。
他看见白墨拿着票站在原地,他无奈的走过去,冷冷的说:“怎么样,买了吗?”
一看她手里的票,竟然还是去固旗的。
金鹏也吓了一跳,“难道她真的是我妹妹?”
“走吧,去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