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守一等陈渺渺走后想着她离开时候的样子,他皱眉想了想觉得自己说的话可能应该有些不妥,所以平时嘻嘻哈哈的陈渺渺才会那么生气,下次果然还是听她说就好了。他正在想着,却看见有个衣裳华美,长相英俊却显得浪荡的公子哥正东张西望朝着竹林过来。
林守一看向那个公子哥,那公子哥也向林守一看来,他先是一愣,然后就一脸和煦笑容的开口问:“这位可是岳麓剑宗的道友?”
林守一点头,他便又问:“此处可是那传闻中岳麓剑宗小师叔的竹林?”
林守一又点头,赵观海见林守一点了两次头,才恍然大悟道:“可是林道友?”
林守一自觉没见过此人,剑宗弟子又大多衣着简朴,少见如此衣着华丽的修士,他疑惑问道:“你认识我?”
赵观海闻言一乐,他快步上前然后抱拳:“林道友天纵之资,世间罕见,我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今日得见林道友果然仪表堂堂,让人一见便觉得如沐春风。”
林守一被他说得愣住了,又觉得这人竟说些怪话:“黄河?怎么我没在书上见过?”
赵观海哈哈一笑:“一条小河,林道友没见过也正常。”然后他又笑眯眯对林守一道:“我听传闻说这岳麓剑宗女子大多心仪林道友,本来还觉得不可能,今日一见林道友果然丰神俊朗连我都心生亲近。”
林守一只觉得这人属实有些奇怪,他自然也知道对方应该是十年约之中那个门派的弟子,也不好直接离去,只好呆站在那。
赵观海见林守一似乎不愿搭话也不介意,他自顾自说道:“在下归一门赵观海,其实今日来次竹林是要与林道友做个买卖。”
林守一更加不解,自己常年呆在竹林,偶尔外出也是去藏书阁翻阅书籍,这人却开口要和做自己做买卖,他婉言拒绝:“郑道友可能误会了,虽然我被称为小师叔,可我常年呆在竹林甚少外出,若是道友有什么丹药买卖,我可以等下次师兄过来时为道友引荐。”
郑观海连忙摆手:“这买卖我与陈掌门还真做不了,只能与林道友做!”然后微微转身用手抹了把脸,声音都有些哽咽却还是故作镇定开口道:“实不相瞒,其实我也不是贪图林道友或是岳麓剑宗什么宝贝,只是我还有个妹妹她少时无意伤了脑袋,如今便有些痴傻,不管看了多少神医吃了多少丹药都无济于事。”
林守一闻言只觉得这男子虽然行为说话怪异可对于妹妹当真是疼爱有加,他便开口问道:“道友节哀,若是要我去看望令妹得话,道友可能失望了,我并不会什么岐黄之术,不过剑宗内有长老擅长丹药医理,我可为道友去询问一番。”
赵观海闻言脸上马上变了脸色,急急开口:“不用麻烦林道友去唠叨剑宗长老,其实我那妹妹自从伤了脑袋后便特别喜爱竹子,所以...”
林守一闻言一愣不过长舒一口气:“令妹若是喜好竹子,可以来我这竹林待到大比结束,这竹林还算大,若是不便,我便让竹林给令妹修养也可。”
赵观海又摆手:“不敢如此劳烦,只是我想于林道友换一颗竹子!”
林守一听他说完对赵观海认真说道:“道友这是什么话,这竹林就是竹子多,令妹若是喜欢,我这边砍几株赠与道友。”
赵观海又摆手:“不用太多,不用太多,我只是知道有个用竹子做的小玩意,一株就够了,不过还是要请林道友割爱了。”然后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小乔可爱的珍袖的小葫芦递给林守一道:“这是我偶得的剑壶,具体作用我非剑修也不知,我想用它与林道友换一株竹林中心的百年青竹,不知可否?”
林守一将赵观海拿着剑壶的手推回去,然后温和笑道:“原来如此,道友也不必用这么珍贵的剑壶与我换,我这就带道友过去,道友自己选上一株,是砍断带走还是连根带走都可。”
赵观海闻言把剑壶直接往林守一怀里一塞,然后又有些为难道:“可能还要麻烦林道友一二,我不想妹妹提前知晓此事。”
林守一奇怪这人着实奇怪,想把剑壶还给赵观海。只是赵观海先行开口道:“只取一节竹节便好,另外我这几日还有事,所以希望林道友能帮我做好那个小物件。”
然后赵观海上前又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张纸,上面涂涂画画的把一节竹节削得左一个缺口右一个缺口。赵观海见林守一茫然得看着那张自己画的图纸,他一拍脑袋然后解释道:“这叫难人木是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觉得有趣所以想做好了给我那妹妹,而且传闻这难人木做出来后非天资聪颖不能解开,所以我想可能会对我妹妹的脑疾有帮助。”
林守一从没见过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他接过那张纸一看,觉得也不是很难,便对赵观海点点头示意可以帮他做好。
赵观海见状哈哈一笑,不客气的直接上前搂住林守一肩膀:“那我便先谢谢林兄了”林守一把那珍袖剑壶推给赵观海言辞诚恳认真道:“郑道友还请把这剑壶拿回去,这等小事用这么贵重的东西换,属实不划算。”
赵观海认真看了看林守一也不接那剑壶而是打算转身离开竹林:“我非剑修,留着无用,反而林道友一看便是潜龙在渊之势,这又是我拜托林道友的事,所以剑壶你自己留着便是,就当咱两交个朋友。”
说完转身离开竹林,林守一也不好上前塞给对方,只好把那剑壶收起来想着日后有机会再还给对方。
林守一收起那珍袖剑壶后又拿起先才赵观海给他的那张纸看起来,他还未见过如此稀奇古怪的东西,看起来不难,可偏偏那些缺口好似能互相卡住一般,着实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