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他们回到上官家,上官正平便跟上官老爷子说了此事,上官靖担忧道:“我们可没有聚贤楼那样财大气粗啊,你去各店铺把银两筹齐了,明日我亲自送去,还有,注意防范,慕容丰那只老狐狸,不会善罢甘休的!”
楚风与婉儿也来到大堂,见上官靖道:“上官前辈,小子已打扰数日,今日还发生那样的事,小子在此感谢,我准备明日启程离开,那五万两黄金待我筹齐便给您送来。”
婉儿不舍道:“楚大哥,你为何明日就走,你为何不多留几日,我还没带你玩遍临安呢!”
上官靖也道:“楚风小兄弟,何不多留几日,钱财乃身外之物不必介怀。”上官靖丝毫没有因为五万黄金责骂上官婉儿,也没有因此而疏远、怪罪楚风。可见他确实是一个好爷爷,好长辈。
楚风道:“上官前辈,您是长辈,叫在下楚风就行。”
楚风又真诚的告知道:“多谢上官前辈的好意,其实小子是去寻找自己的身世,实属重要,不想耽误,待我了却身世之谜,我一定再来叨扰上官前辈的。”
上官靖理解的点点头道:“正平啊,楚风小…楚风明日要离开,你为他准备点银两和干粮。”
“是,爹。”
在楚风房里,婉儿坐在桌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楚风,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婉儿感觉楚风是一个正义凛然又对她特别关切的男孩,竟然不知不觉之间已经爱上了楚风。
上官婉儿又不舍的撒娇道:“楚大哥,你就在临安多呆几天,陪陪婉儿嘛!”
楚风安慰道:“婉儿,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楚大哥只是去寻找自己的身世,找寻自己的父母,你们都有父母痛爱,你也希望楚大哥有父母痛爱吧,等楚大哥找到自己的父母,我一定带我父母来临安找你,行吗?”
婉儿虽然不舍但也知道无法改变,只是一直待在楚风房间,想与楚风多呆一会,一夜无话,直到婉儿趴桌上睡着,楚风看着熟睡的上官婉儿,心里有着一丝羡慕,因为那种血溶于水,亲人之间的疼爱他从来没有拥有过,回过神后,楚风把上官婉儿扶上床,自己则趴在桌上睡着了。
与此同时,在大堂内,上官靖,上官正平,上官正安都一脸严肃地坐在椅子上,严伯正在汇报一条消息,道:“发往京城的茶叶在半路被人劫下并烧毁了,刚刚护卫飞鸽传书道,下午,他们在路上,被一伙不明黑衣人围攻,然而黑衣人没有抢走茶叶,却是把它全烧了,随后迅速离去。”
上官正安一掌拍到桌上,起身怒道:“还没有人劫过我上官家的货,有没有查清是什么人干的?”
“暂时还没有。”严伯回答道。
上官正安又急道:“赶快派人查清,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上官靖却担忧的问道:“护卫可有死伤?”
“死了二个,伤了五个。”严伯难过的道。
“你好好安排好他们的后事,还有家里的抚恤金。”上官靖心里非常怜惜。
“是,老爷。”
上官正平此时犹豫了一会,焦急的道:“爹,这批货烧没了,仓库已经没有多余的货了,京城那边已经把定金交了,按照规矩我们要赔偿五倍定金,可店铺的银两被我拿了,准备明日给慕容府送去的,库房所剩下的不够赔偿,这可如何是好?”
上官靖犹豫了一会,不舍的道:“正平啊,你明日把我书房的琉璃翡翠九马奔腾拿到当铺抵押了吧!”
“爹,万万不可啊,这可是您最喜欢的珍品,也是当年娘亲给您买回来的!”上官正平和上官正安齐声劝道。
“你们有更好的办法吗?何况只是抵押而已,到时候再赎回来就行了。”上官靖尽管心中十分不舍,还是平静的道。
“还有,不要让楚风和婉儿知道。”说完,上官靖便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婉儿还没醒来,楚风带着怪猴与上官靖,上官正平等长辈告辞离开,他不想见到与婉儿分别的不舍和难受。
“叨扰数日,在下今日就此离去,多谢几位前辈数日来的照顾,那五万黄金在下定当尽快奉还。”楚风拱手恭敬的道。
“楚风小兄弟你执意离开,我等也不便挽留,以后有缘再见!”上官靖喃喃地道。
等到婉儿醒来,楚风已经离开,婉儿大喊大叫,任不见楚风身影,她知道楚风已经离去,她跑去怪罪她爷爷、她爹,但是也已经无济于事,一个人关在房间泪流满面,哭着哭着突然想到什么,拿出笔墨纸砚写下一张字条,偷偷逃出上官府,骑马朝楚风离去的方向追去。
等到丫鬟叫婉儿吃饭时,才发现上官婉儿已经不在房间,只留下一张字条,:“爷爷、爹,我去找楚大哥了,我陪楚大哥找到他父母便回来,不必担心!”
上官正平生气道:“胡闹,赶紧去把小姐找回来。”
上官靖阻止道:“罢了,兴许这孩子与那楚风有缘,等她玩够了便回来了,楚风那小子也不错,对待一只猴子还重情重义,而且我看他也必是人中龙凤,不会亏待了婉儿的。”
“是,爹。”上官正平想想确实如此。
“走,你陪我去慕容家吧!”
上官靖带着上官正平来到慕容府,慕容丰一脸阴霾的迎了上来,道:“上官兄,区区小事怎敢劳烦您的大驾,快,里面请!”
“慕容兄,我不请自来,还望你别见怪啊!”上官靖客气的说道。
几人在大堂之上坐下,慕容丰吩咐下人沏茶倒水,上官靖起身抱拳道:“慕容兄,昨天犬子擅自做主答应替楚风拿出五万黄金,还望慕容兄原谅,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今天我把银两带来了,还望此事就此了却!”说完,叫下人抬上黄金。
“哪里哪里,上官兄您亲自到来,什么事都不重要了,昨天的事就此作罢。”慕容丰客气的说道。
两人又随便聊了聊家常,上官靖对于昨晚茶叶被烧之事,只字未提,慕容丰本想留上官靖喝几杯,上官靖以家中有事推脱了。
待上官靖离开慕容府后,慕容丰狰狞的嘀咕道:“看来昨晚的那些茶叶被烧,对你上官家还是不痛不痒啊,这只是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哈哈哈哈!”
黄昏的小路很是寂静,一个少年身后跟着一只奇怪的猴子正走在这寂静的小路上,突然一个急切的声音响起。
“吁”。一匹快马停在了楚风身边,来人华丽的衣衫已变得尘土洋洋,脸上的神色也是疲惫不堪,显然来人为了赶路,一直没有停息过,来人跳下马背,正是从上官府偷偷追出来的上官婉儿,此时婉儿既欣喜又委屈,她一路追来一路打听,不知道中途换了多少马匹,才找对楚风离开的方向,追到楚风,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抱着楚风大哭着道:“楚大哥,你怎么与我不辞而别呢?”
楚风摸着婉儿的头安慰道:“婉儿,对不起,楚大哥向你道歉,我是怕见到与你分别的不舍,所以才……楚风想到什么,推开婉儿道:“对了,你怎么跑来了,你赶快回去吧,不然你爷爷,你爹会担心的。”
婉儿不哭了,笑着道:“我自己偷偷跑出来的,已经留下了书信,我决定跟你一起去寻找你的父母。”边说边拍拍身上的包袱。
“这怎么能行,这一路上可能万分凶险,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你爷爷,你爹交代?而且你一女孩子家也……”楚风担心道。
婉儿却撒娇生气道:“反正我已经决定跟你一起了,除非你把我绑回去,不然我是不会回去的,如果你敢绑我回去,我会恨你一辈子。”
楚风苦笑的摇摇头,实在是拿婉儿没办法,只能让她跟在身边,对着婉儿正经的道:“既然如此,你就跟在我身边吧,但是路途遥远,一路上可是吃不好,穿不好,睡不好,你可要想好了?”
“只要跟楚大哥在一起,再苦再累,婉儿也不怕。”婉儿大喜道。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是每一朵落下的花瓣都能跟随流水漂向远方,也许转眼间,落花便沉入了海底,但是你却无法剥夺落花跟随流水的权利,婉儿便是如此。
“哈哈哈哈”几声大笑传来,随后一道身影飘到楚风面前,
婉儿见到老人娇声斥道:“老头,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能偷听我们谈话?”来人便是紫木老人也是冷白衣,只不过现在戴着人皮面具。
紫木老人打趣道:“哈哈,上官小姐,我只是顺道经过而已,不小心听到了你们谈话,没想到娇生惯养的上官二小姐,愿意与这无权无势的流浪少年远走他乡,楚兄弟真是艳福不浅啊!”
上官婉儿听到紫木老人的打趣,娇羞不已,脸红耳赤地躲到楚风身后,不敢接话。
“冷……”楚风刚想开口叫道,紫木老人用眼神制止了他,传音入密道:“紫木与冷白衣是同一人的身份,除了家族长辈就只有你和莹儿知道,还望楚兄替我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