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大山,纵横万里。异兽相争,树木繁茂。有巨蟒吞食,大猿攀山,猛虎相争,亦有呦呦鹿鸣,蚂蚁搬食,松鼠绕树。巨木参天,直达云霄。遮住了蓬勃向上的碧草,盖住了正在骄放的花朵。
深入万里,投入眼帘的是一个幽幽山谷,只见袅袅炊烟升起,一间间竹制、朴素的房子安然处于山谷中央,有人影在荒地里开垦着,身后是百花争艳。有人坐着竹楼前,拉着家常。
“三爷,我们那几个猴子都长大了,小笙都会自己打兔子了。”五爷捧着茶壶感叹道。
“是啊,都长大了。起码几个小崽子不像以前一样皮了,以前呀,小顾就想着把你小五子那宝贵的胡子剪掉。上次不还把胡子吊在村口。”三爷侧着脸,满脸红光地调侃,硬想把小五子说得脸红。
五爷慢慢放下茶壶,扭头看着三爷的屁股,憋笑似的回道:“你不是也一样,那长歌崽子,把你那珍藏的茶壶吊在树上。你找来找去,看见壶子在树上。蹦来蹦去的也够不着,拿着棍子也不敢弄,面红耳赤地看着,气得胡子都起来了。那糗样,村口的狗都想笑你。最后,挺着把老骨头爬到树上,还摔了下来,被那茶壶刺到屁股,叫的多销魂,附近的鸡都飞出来。”
三爷老脸一红,也憋不出什么话,只好熟练的跟五爷翻起旧事:“你上次不也被小风玩得团团转.....”
旁边编织着衣裳的妇人们纷纷笑道:“俩老猴子带出一群小猴子,还不害臊。”
一座小山上花草并不繁盛,有一条清冽的小溪,布满小石,小鱼欢快的游着,不时跳出水,走近溪边就能感受到丝丝清凉,再有一段,到了尽头,小溪倾流而下。
瀑布下面,几个光溜溜的身影到处扑着,溅起了水花,砸在了岸上,岸边是几只绑着的兔子。四个七八的孩子就在那抓鱼,可惜的是每个人每一次都会扑空。有条大鱼游过,四个孩子默契的围了起来,慢慢地,慢慢地,一跳。四个小猴子都撞在了一起,倒在了水中。气的拍起水花,都走到岸上,嘟着小嘴气鼓鼓的坐着。
“长笙,你怎么撞我呢,就几只兔子还不够我塞牙缝,大鱼就这么跑了。”墨顾嘴里喃着,第一时间甩锅。
旁边扎着长发的男孩,发丝从脸旁弯过,柳叶眉,樱红唇,鼻梁挺挺的,形容女孩子的冰肌玉肤却出现在一个男孩子身上,整个脸精致的不像话。双肩略宽,全身线条明显,胸膛挺起。墨长笙:我可不背,赖顾,又想赖我身上,哼。“
年龄最大的墨风,长得壮硕,年龄最大,但还小时比谁都调皮。他看着小溪流过,嘴里却调侃墨顾:“谁不知道你那德性,每次你惦记五爷胡子的时候,被抓到都是欺负长笙小,一口咬定是长笙干的。”
墨顾一点都不脸红,嘻嘻的笑:“谁叫长笙小,五爷都不怪他。嘿嘿”
墨长歌令人印象最深刻的应该是他的大眼,亮晶晶的,好似装着星河。鼻子直挺,嘴唇微厚,让人看起来有些高冷。事实上也不太爱说话,却是小集团的智囊,点子极多。冷不丁地插一句:“就你这德性,只有五爷打你屁股的时候才会脸红。”
其他三个瞬间大笑起来,坐着看着流水,鱼儿跳跃,感受风儿轻吹。许久累了才一起提着兔子往村子走去。身后枫叶缓缓飘落,落入水中,惊起波澜。不一会儿,又只有流水的声音。
夜幕降临,村里架起了篝火,大家都围着烤白天的猎物,喝着自酿的烈酒。笑着,跳着。四只猴子混在其中,手拿着肉,又偷偷跑去酒坛,呈起满满一大碗,小试一口,烫得喉咙干咳,都立马撒手倒掉,头耷拉的拿起羊奶嗅了嗅,不情愿的灌了一次。玩着玩着,村人都累得躺在地上,就这样度过漫漫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