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李府大门前。
一穷酸书生正打算敲门,可刚举起手又放了下来。
“唉!”
书生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明白,自己不过一个落魄书生,平民百姓,实在没有能力和李府的大人们交流。
就连李府的奴仆都比他这个书生高等上无数倍。
拉扯紧身上的麻衣,“天越来越冷了!”
“等等!等等!王公子等等!我家老爷有请。”
李府大门在书生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打开,一小仆急匆匆跑向书生,挥手喊着。
意外!书生大喜。急忙跟着小仆走进李府。
“学生王皓见过宰相大人!”书生恭恭敬敬地跪拜,对着这个掌握了自己未来仕途的男人——李府的掌控者,当朝右相李杰鹏,李大人。
说起来也是缘分微妙。书生王皓的父亲与右相也算是有同门之缘,都可以说是米县里有德望的远镜先生门徒。不过,一个高高在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一个却是落魄无名,贫苦潦倒的穷酸秀才。
“贤侄,大可不必如此客气,此些排场不必用于此刻,说来也是缘分,你父亲与我也是同门之士。”李宰轻轻抬手,只做个免礼之式,却不见从座位上动身,“你父亲现还如何?”
“禀宰相大人,家父身体安康。”王皓唯唯诺诺地回答着,他不敢将李宰的话当真,如果他真不按礼节回话,那么他面临的绝对就是死路一条!毕竟,能坐上宰相之位的,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官场可不是民间戏曲小说,容不得半分懈怠。
“嗯。”李宰微微点头,随即摆摆手,“也罢,你要讲究这些,我也勉强不得你,贤侄这次来,可是有什么事?”
听言,王皓立马跪下,深深磕头,“学生此次冒昧拜访,实属突兀。学生自知学识浅薄,此次科举难登大雅之堂,不求取高官厚禄,但求一份养家糊口的小小职责。还求宰相大人成全!”
王皓说罢,又重重得以头抢地。
“哦!小小职责?”李宰微微抚须,带着一脸笑意道,“本宰不过事,怎么帮你求取小小职责呢?”
“大人!家父所收藏的《透光古镜歌》孤本,学生愿献上,只求能得一份职责。”
“《透光古镜歌》?!”
李宰眼中神彩异动,手上动作也是停滞一下,接着立马笑着上去把王皓扶起,他对王皓家里的那《透光古镜歌》的孤本,早已想收入手中,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罢了。
“哈哈哈,贤侄快快起来!不说本宰与你父亲的交情,但说贤侄的才情,本宰也要助贤侄一臂之力。不过一份功名,但且放心。不过……”
“《透光古镜歌》学生马上就去旅馆里拿来。”
“好!好!好!哈哈哈!”
…………
等得王皓走出李府大门时,却又见一打扮贵气十足的富家子弟正带着两个奴才,正与李府管家笑面相视。
“唉!书生,无路!”王皓摇着头,淡淡地叹了口气,赶着旅馆的方向走去。
……三十年后……
“书生无路,只能以财开路;仕途无门,只得以财开门,官场沉浮,也是笑话一场的幻梦罢了。”
王皓身穿宰相衣袍,看着走出王府大门的几个富家子弟,负手说着,也不知在说谁,也许是在说这些人,也许在说他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