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高喊着,随后城门大开,阳光下,剑盾士们整齐划一的阵型显得十分漂亮。
艾格伦走在队伍前面,骑着高头大马,本来他出行的时候应该有骑士跟随的,但是之前战事紧急,所有的骑士都被抽调走了,现在也只有他一个人骑马,整个队伍装备虽然不错,但总觉得有些寒酸。
在队伍里的隋誉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弄一匹马过来,自己现在可以合成皮制马鞍,只需要弄个金苹果就行。
众人们出城之后,又有不少民众走出来相送。一直送了好几公里地才停下。
当天行军一段时间之后,众人们开始休整,白天里隋誉观察着部队的情况,发现这支部队问题不少,最大的麻烦就是大家根本没有经过训练,走出城门的时候就看得明白,不少人出城门的时候相互都有撞到。
而且,有些人连帐篷都不会搭,中间还发生了不少争执。
坐在帐篷前,隋誉拿出锄头做了一个耕地,种下小麦,然后拿出骨粉随便撒撒,等着小麦长大。
艾格伦从远处走来,递给隋誉一块干酪和肉干。
“谢谢。”隋誉接过来,他知道艾格伦肯定有什么事想求自己,但是有些事看破不说破。接过这一番好意之后,便请艾格伦坐在旁边。
“一天行军感觉怎么样?”艾格伦问。
“还好吧,这种消耗不算什么。”隋誉耸耸肩说道。
“我需要一些能够跟这些混血种交流的人,你有这个实力,大家都认识你,我想请您帮这个忙。”
“怎么帮?”隋誉又问。
“基本上就是一些心理疏导。你们团队里面混血种不少,我发觉,你们都很团结,这支队伍现在就是需要这样。状态。”
“这个事我不是专业,巴特更适合去做这件事。”隋誉摇摇头回绝道。
“我知道,以你的实力肯定不想被那些人拖后腿。但如果没有强者坐镇,在真正战斗的时候他们根本无法稳住战线。”
“有些成长是伴随着牺牲的。”
“问题是,现在帝国已经难以承受这样的牺牲了。”艾格伦开始告诉隋誉一些现实情况。
人类帝国在创立之后,皇室在有段时间内,实行过一些特殊的条例,旨在于削弱非官方的武力。现在的领地封锁就是当初那些特殊条例的产物。
那段时期,如果没有官方允许,擅自修炼武技的人都会被处死,导致人类的实力持续性弱化。
后来,官方更是让帝国最强的十四位骑士去镇守无尽之海,也就是如今的血肉之滨。
那十四位骑士,可比现在的人们强得多,现在的人,像是艾格伦,只需要到黄金阶就能够傲视群雄。但是那些骑士们的实力,可个个都是在钻石阶之上,具体实力,无人知晓。
他们是抵挡血肉军团的第一道防线。
帝国一开始不当事,觉得人类已经是世界第一的实力了,根本不用惧怕那些怪物。对内甚至连战况都没通报。
结果显而易见,翻车了,而且翻得很厉害。
关键是十四位骑士在孤独的抵挡血肉军团入侵的时候,没有等来一名援军,皇帝在宫殿中享乐的时候浑然不知天启将近。
唉……
艾格伦说到这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去,你们这皇室可真够混蛋的。后来的事呢?”隋誉问。
“后来啊……”
后来就是持续十年的节节败退。
如果不是帝国疆域够大,有点家底,整个大陆恐怕早就荡然无存。
更可怕的事件还在后面,那十四位骑士,竟然成为了人类实力最后的顶点,在那之后,钻石阶都极少有人能够达到了。
曾经充沛的魔法元素,更是在这十年间飞速消散,不少的魔法师,就此变为普通人。
要说简单的对比的话,以前的人类可以和猛兽搏斗,现在的人类却连狗都打不过了。
“如果,这群人去前线,生还的几率有多少?”
“不到十成。”艾格伦说。
“具体呢?”隋誉接着问。
艾格伦看看周围,小声说:“我所认识的黄金阶,但凡去了前线,都没有回来过。”
隋誉沉默了。
“既然这样,你可以选择偏安一隅,为什么,要带着大家出来牺牲呢?”
“天塌了,要是没人扛着,所有人都会死,但要是高个子的人扛着,等矮个子变成了高个子,扛着的人会越来越多,最终,我们就能把天顶回去。”
“嗯,说得不错,这样吧,你如果让巴特去担任队长,我就送你一套钻石盔甲怎么样?”
“这自然不是问题,但巴特真的能够承担这样的责任吗?”
“相信我,他一直希望为混血种争取利益,有热情,也有决心,只要给他时间,他会做得很好。”
“好吧,我会去和巴特谈谈,就是这个盔甲……”
隋誉直接拿出一个盔甲架,将一套附魔的盔甲放了上去。
“这套盔甲可以保护你不会弹射物所伤,在水中也不会减缓你的速度,而且不惧怕火焰。爆炸也不怕。”
“谢谢。我果然没看错人。”艾格伦拿起盔甲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这人也是,想要东西就直说,一套钻石甲而已,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对于已经迈入机械化的红石玩家来说,除了一些无法有稳定来源的东西,其它的,都是随便给的。
现在隋誉拿出一套钻石甲都是轻轻松松的事,但要是有史莱姆的话,他愿意拿自己所有东西去换。
很多红石机械需要用史莱姆粘液去做,但是这个世界到现在都没看见过史莱姆,真的是个麻烦事。
又行军了大概七天左右,隋誉就已经在沿路上看见行军的痕迹,不知为什么,越看那些痕迹越觉得紧张,因为只有冲向前线的,没有任何返回的。
也许是有退下来的,也可能是,再也没能回来的。
不过整个队伍的心态很好,巴特在升职之后,他独有的交际手腕,将所有人的关系维持到一个非常微妙的地步,看来他真的只需要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