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儿？小笙儿……”女孩身着青色的襦裙，突然从身后扑到她的身上。
念笙一惊，下意识将玉简合上，转过身慌忙藏到身后。
女孩看她这幅动作，充满水色的大眼睛中满是疑惑和好奇，下一瞬间她的身形化为无数水滴，再次凝结起来时已经到了她的身后，抽出那卷玉简。
“诶，你还给我啊！”她急的去抢。
女孩笑嘻嘻地躲闪着，“你在看什么好东西看的那么入迷……”她化为一道虚影，由无数水雾聚在大殿上空，打开玉简看了一眼，脸色立即变了，猛地合上。
念笙双手捂住眼睛，从指缝间去看她的神情，虚心地“嘿嘿”一笑。
“清明啊，你听我解释……”
“我跟你打一顿差不多！”
“诶，你轻一点，打疼你爸爸了……”
……
两人胡闹了一番。
念笙撑着地面坐到她的身旁，冲她眨了眨眼，“小清明啊，你最后到底跟杜前辈……”
“闭嘴。”清明没好气地瞪她一眼。
两人静坐了一会儿，清明似是想到了些什么，有些惆怅地开口，“我今天在阎王那儿看到一个女鬼，那长得可真是好看啊，人间绝色，唱歌也好听……”
“嗯？”
“可是我觉得……她好像不开心……”
说着，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副画面。
奈何桥边，忘川河旁。
空灵悠远的歌声……
“望断门前隔岸的杨柳，寂寞仍不休
我无言让眼泪长流
我独酌山外小阁楼，听一夜相思愁
醉后让人烦忧，心事难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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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辞镜花辞树，最是人间留不住。
——第二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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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楼红陵随意地挂在四处，胭脂水粉的浓郁香气散落在空气中，女子的娇笑声、嗔怪声、呻吟声弥漫开来，似是人间美酒，刺激着人的感官，令人沉醉着迷。
醉仙楼，又称天下第一楼。
男子的寻欢之所，收尽凡尘美事。
“鸨姨，辞镜姑娘呢，她怎么还不来啊，我兄弟们都等着呢！”大厅座椅中，身着锦衣的男子怀中抱着一个娇媚的女子，抿了一口酒，面露醉态。
“就是就是，说好了她今天会露面的，我们大伙今天可是特地来的！”
“去年没来，今日一定要一睹姑娘风采啊！”
“哈哈哈，老鸨，今年辞镜姑娘可否接客~”有人出口，引起一番不怀好意的笑声。
……
喧闹的场所，迷离的氛围下，一群男人毫不在意地说着荤话。
一个中年女人从楼上扭着腰肢走下，甩了甩帕子，掩住唇，娇笑出声，“诶呦喂，各位客官，辞镜姑娘这不快来了嘛，都急什么呀……”
她一面跟来者打着招呼，一面看了看楼上的隔间。
……
纤细白皙的指尖握着一枝毛笔，沾染了艳红色的胭脂，轻轻落在唇角，沿着完美的唇线勾勒着。女子慵懒地倚在桌面上，火红色的裙装下隐约露出如玉的香肩，她托着腮，拿着笔的手指敲击在桌面上，面前的铜镜中映射出倾国的容颜，显出几分媚态和妖冶。
似是想到了些什么，她侧目向窗外望去，愉悦地轻笑出声，声音如流水般溢在空中勾人心魄。
一个天生的妖物……
半晌后，她拢了拢衣襟，起身推开了门按照老鸨安排的路线，撩开拦在面前一层层薄纱，向大厅的台中走去。
“来了来了！”
不知是谁先叫了出声，霎时间大厅的众多视线都向台上落去。
层层纱幕后，女子玲珑有致的身形半掩半现，扭动着腰肢舞起，在众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玉手半露扯开帘幕，露出一张倾世绝尘的面孔，勾唇笑起时，艳压时光。
“卧槽……”有人不禁小声惊叹，很快捂住了嘴，自己都在感叹为什么会觉得一个凡尘舞姬是不可言语污染的。
下一瞬间，众多舞女倾斜而上，反而衬的她更加绝色，台上歌舞声响起，似是一个妖精洞窟，诱人而致命。
舞毕，辞镜半倚在一把古琴后，也没有弹奏的意思，只是漫不经心地斜倚着，仿佛在休息。
鸨母察觉到众人督促的目光，扭动着莲步走上台，在她身边道：“辞镜啊，你看……这今年……”
她闻声抬头瞥了鸨母一眼，话尾余音上挑，“可以啊……”
男人们的眼中都冒出精光。
“不过，得我来选……”
一语出口，立即引起喧嚣声。
“辞镜姑娘，我我，选我！”
“去你奶奶的，老子刚才出的比你多，辞镜姑娘只有老子可以配的上！”
“就你那个破爹？辞镜姑娘跟了我，我可以给她尚书府小妾的身份！”
……
鸨母看反响十分不错，眉眼间皆是笑意，摆了摆手，“大伙儿安静，都安静些。”
她又贴近了些，问：“你看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