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言上前一步，站在了明月面前，双眸含情，声音撩人：“我不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就……随便买了个。”
明月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目光望向远方，有些尴尬地开口：“咳……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东西就不要了。那啥……我得回去了，一会宿舍该关门了。”她现在只想逃离这里，普通男生告白她也习惯了，可这是迟言啊！长相可与血族相媲美的迟言啊！
真是的，长得好看不得了啊？明月在心里吐槽道。
“别啊！”迟言伸手拉住了将要离开的明月，些许委屈的语气，“我第一次给女孩子送东西，就知道会这样。”
“没没没，没有！”明月连连摆手，妈耶，帅哥撒娇？这谁顶得住！
迟言“嘿嘿”一笑，像个得了糖的孩子一般高兴。
“呃……”明月有些尴尬，“你怎么想到给我送东西？”
迟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看你……特别可爱，挺不一样的。”
“嗯……”明月点头。
继而两人陷入莫名的沉默，气氛一度尴尬不已。
也不知道就这样坐了多久，直到丝丝微风吹来才感到夜晚的凉意。
“嘶，有点冷。”明月抱怨了一句，一旁的迟言听闻，连忙把外套脱下来批到了元容身上。
明月伸手拉了拉衣角，鼻尖微红：“谢谢。”
“不客气。”
明月抬手看了看表，站起身来，把衣服还给了迟言：“我该走了。”
迟言点点头，笑眯眯地看着她走远。
漆黑的夜里，少女怀里的玩偶熊眼睛，闪过奇怪的红色。
“啧。”明昭擦掉嘴角的血迹，看着眼前两个黑衣人，“你们是谁？”
“我们啊——”其中一个黑衣人斗篷上的帽子滑落，露出血红的双眼，脸上挂着丧心病狂的笑容，“我们是夜的使者啊！”
夜的使者……红色……
明昭将这两句话串在一起，瞳孔里露出震惊的神色：“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废弃教学楼。
白小鸢缓缓睁开了眼睛，浑身疼得像要散架了一般。她微微动了动手指，“我居然没死。”她在心里庆幸。
可能骨头摔断了，她没法动弹，只能就这么趴着。
她看到小树林里飞出了悉悉索索的蝙蝠，等等，蝙蝠。
幼年的记忆再次涌上，她明白蝙蝠意味了什么。
脚步声传来，她看不清来人。
那人在她面前停下，穿着圣菲尔学院的校服，冰冷的男声在头顶响起：“你居然没死。不过，你的用处也尽到了。”
白小鸢不明白他的意思，有些疑惑。她隐隐地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从面前这个男人身上传来。
她艰难地抬头，对上了男人血色的双眸，一些陌生的记忆涌上头脑。
少年，猫，遇见，相爱，反对，私奔，处死。
她艰难地想将这些碎片串在一起，却发现只是徒劳。
碎片的末尾，是巨大的绞刑架，以及台下的人山人海。
面前的男人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白小鸢拼命别过了头，把男人的手咬住，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来。
她突然感到了一阵阵的兴奋，身上的伤似乎不再存在，她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她抱着男人的胳膊，贪婪地吸着血液，双眸却依旧清澈，没有一丝红色。
“嘶！”男人甩开白小鸢，眼神厌恶。
她擦了擦嘴角的血液，勾出奇怪的笑容：“你们也是这么对待他们的，吸血鬼。”
“Tzimisce（茨密希）的人，你们将付出代价。”
身影快如鬼魅，咬在了男人脖颈处，牙齿刺破皮肤，血液温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