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要是不杀了姓殷的,不出一年,姓殷的绝对会对卿玉出手,那老疯子想弄死你很久了,又不敢挑衅阎罗,要报仇绝对会先攻击倾南竹。”文梓潼把自己银白色的头发往后拨拢了几下,“那疯子就是把倾南竹杀了,阎罗也不会干涉一下的,你说是吗?”神情很淡定,仿佛地上躺尸的高思语不是他打的。
“我凭什么信你?”
“你信的。”他很肯定。“你可以一切都无所谓,但只要事关倾南竹你就不会容忍一点差错。”
“呦~说的跟你多了解我似的,万一我就是和倾南竹玩玩的呢?”高思语的眉毛皱的死紧,她最讨厌有人威胁她,尤其是拿倾南竹威胁她。
“反正这话我就说到这了,帮不帮?”
“你想让我怎么帮?”高思语虽然特想弄死眼前的人,但他说的对,高思语绝不敢拿倾南竹冒险。
两人筹谋了很久,初步定了些计划,要想让文梓潼彻底摆脱殷文两家,最主要的是殷疯婆子必须死,他需要她的母虫,只要母虫死了,他体内的子虫便也不会活。母子虫:子虫死,母虫无恙,但母虫死了,子虫必死,只有殷夫人死了,他才能不再受折磨。
他还想要夺到文家的全部权利和密网,以及殷家的全部,他要为自己被殷家人害死的父母报仇。
不一会儿天就黑了。
就在他俩准备回去的时候,高思语衣服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了。
“你有没有事儿?我马上就过去了,你别怕,站在原地等着我,你告诉文梓潼,什么我都答应,让他别伤你。”电话里的人喘着粗气,急得声音有些发抖。
“我没事儿,他没对我做什么,你别担心,你过来了吗?”高思语死死的看向文梓潼,质问他为什么还要骗倾南竹。
文梓潼摊了摊手:“总要做一下两手的准备吧!万一你不同意呢?”高思语在接到倾南竹的电话时就迅速的从地上站起身来,想要整理一下现在的狼狈,可她低估了倾南竹的速度,她刚要起身倾南竹就注意到了她。
高思语不用想都知道现在自己看起来肯定挺惨的,那岂止是有点惨,高思语的头发松了一半,嘴角上还挂着血,上衣的白衬衫一片黑一片红的,脖子上还有一圈紫红色的掐痕,看起来像是遭受了巨大的创伤,肚子上的伤让高思语不太敢直腰,其实高思语没啥大事,她后背上的血是在被文梓潼踹了地上去的时候划破的,和文梓潼关系不大,而且也不太深,胳膊上全都是被杂草划破细小伤口,深一道浅一道的。
倾南竹走上前,看着高思语,眼眶微微发红,手抖的吓人,想要抱一下高思语,又怕弄疼她,一滴眼泪没征兆的就滑下来了。
高思语看他那样心疼的要死,一把抱住了他,紧紧的,想要把他嵌入自己的身体,手安抚性的上下抚摸着他的腰,脖子后面凉凉的,一直有水珠滴落。
两人安抚了一下情绪,倾南竹看向旁边站的文梓潼,双拳捏的咔嚓响:“你说不伤她的!”
“我是说过,前提是她不招惹我,很明显,你家这位并不想让自己好过!”文梓潼神情淡然。
倾南竹没有废话,直接迎了上去,高思语拦不住,倾南竹拳拳直击要害,不一会儿文梓潼就招架不住了,他的脸上挂了些彩,肋骨断了一根,左臂动不了了,他根本打不过眼前的男人:“我是和你家的那位合作的,你要是杀了我,你家那位的计划就进行不下去了!”
倾南竹稍微地宣泄了一下情绪了,按平时他当着高思语的面,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打的那么凶,但高思语身上的伤确确实实的刺激到他了,他一下克制不住了,这会儿也清醒一点了,这人不能杀,他强抵着一把掐死眼前的男人的欲望,住了手。
高思语立刻酿跄地上前牵住了倾南竹的手,他的手冰凉,青筋暴起,高思语心疼极了,使劲握了握。
“文梓潼你先走。”她不敢再让文梓潼呆在这里。
文梓潼彻底滚蛋后高思语才忍不住抱着倾南竹哭了起来,身上太疼了,刚才被掐脖子的窒息感一直挥散不去,她其实也怕啊,她怎么可能不怕,她太怕死了就见不到倾南竹了,她不敢想象她死了,倾南竹怎么办啊?
“阿婷,对不起,我来晚了,我该怎么办,你让我看看你的伤好不好,疼不疼啊?对不起!对不起!”倾南竹就像一个无措的孩童,神情呆滞,就只知道死死的环抱着高思语。
“不疼,真的,一点也不疼!”高思语心疼死了,嘴唇附上了倾南竹的嘴。
黑夜中,倾南竹抱紧了自己伤痕累累的爱人,两颗心紧靠在一起,就像它们的主人一样,一辈子也不会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