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殊面色阴沉的看着病床上的两名受伤组员,放下了果篮以后他就离开了。
“通知李文,还有收容A组,十分钟内我要看到他们在会议室。”
臧殊对着身边的秘书说道。
李文,就是那个收容专家,而收容A组,其实只有八个人。
总计十个人在会议室内开始了讨论。
商讨了十分钟以后,臧殊和李文以及A组领取了装备以后驱车前往了那座废校。
“小恩,你和教师保护好李文,火喉还有西柏利亚狼做先手推进,杜瑞,你和大熊在侧翼警戒,最后,非酋和鸥黄你们保护我。”
共计八人的小组被分配了起来,而臧殊也隐隐的挡在了李文的身后,非酋和鸥黄则是站在臧殊的身后警戒。
一行十人草木皆兵的踏入了废校内,生锈的铁门无风自动,
铁门猛然关闭,巨大的声响印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除了臧殊……
臧殊沉着冷静,通过喉麦示意众人不要理会,各司其职。
他的喉咙震动,两片贴着喉咙皮肤的喉脉将他的话语传递到了所有人的耳麦当中。
他拍了拍身后非酋,示意非酋看好后方,
不过入手却拍到了一阵滑腻温热的液体,有些类似于肉糜的触感从他的指尖传出,一触即收,他也没有看自己的手指,
他更没有回头,而是推了推非酋,
非酋还在往前走,臧殊面沉如水没有改变。
他又推了推鸥黄,可是原来鸥黄的位置却变得空无一人。
臧殊收回了手,当前的异常影响他并不清楚,可是生性沉着冷静的他也没有生张,
他只是提防着身后的
火喉和西柏利亚狼来到了教学楼的门口,
杜瑞和大熊二人站在门的两边,一起抓住了入口的门把,
另一只手还在比着倒数的手势。
火喉和西柏利亚狼手中则是拿着一枚圆球状手雷,
倒数到了三秒后,手雷拉开。
四人点头,大门被打开,
手雷扔了进去,
一阵闪光传出,紧接着火喉与西柏利亚狼迅猛突进,
就在此时,一阵紧促的铃声响了起来。
这是下课铃声还是上课铃声已经没有多么重要了。
门内空无一物,只有举枪警戒的火喉和西狼。
“安全。”
二人打着手势,准备前进,不过臧殊却下令停止。
同时他切换到了私密频道,
“杜瑞,大熊,你们看到了鸥黄和非酋么?”臧殊询问着。
因为刚刚二人把持着门把手,是侧对着众人的,在二人的视线当中,自然是可以看到身后之人的。
“……长官,鸥黄和非酋不就在你身后么?”大熊奇怪的问着臧殊。
“开枪,对准他们,打脚趾。”臧殊道。
“……长官,这样不太好吧。”杜瑞迟疑道。
“不服从的话就给我去当D级。”臧殊淡然说道。
杜瑞和大熊相视,他们不理解臧殊的举动。
但是,他们还是开枪了。
两枪,针对着脚趾,两声难以言喻的厉声尖啸传出,
奸细的音域绝对不是正常男人可以发出的。
身后的这两个人……不对,这两个鬼东西,绝对不是人!
紧接着,臧殊飞身爆退,将李文推向了距离非酋和鸥黄更远的地方。
抬手两枪,臧殊射中了一个披着非酋外皮的畸形怪物。
非酋的外皮被扯烂,腐肉一般好似肉糜捏成的人形怪物被臧殊一枪射中了头部,
无数肉糜被子弹带飞,而后原本还是人的鸥黄却变得犹如透明人一般,七窍流血的他阴森的对着臧殊笑了一下。
那一枪子弹也从透明鸥黄的眉心穿过。
“掩护我和李文,全部撤退!”臧殊心中一沉。
可是已经晚了,
就像是作文里的移步换景手法一样,他们就犹如电影转场一般的踏入到了教学楼的楼梯上。
“糟糕了。”李文的额头上流着汗。
两个穿着校服的孩子正在二楼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幸存的几个人。
看起来好像是姐弟,因为二人容貌相似,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个人绝对不是“人”。
在一个不正常的地方出现正常,这个正常本身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你们想要上楼梯的话,千万不要数有几层楼梯。”
说完,姐弟就走上了第三层的阶梯。
姐弟说完了以后,每个人心里都生出来一个想法。
【这有几阶楼梯呢?】
不过李文打断了。
“小恩,你怎么了?”李文开口问着。
“我没怎么啊,就是感觉脖子有点沉。”小恩说着。
他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脖子前倾严重,甚至还在逐渐的前倾。
他的脊椎严重的畸形了起来,好像骆驼一般。
所有人都远离了小恩。
“教师,开枪!”臧殊让最近的教师开枪,“对着小恩的脖子上方。”
教师听闻直接开枪。
一声孩子的啼哭出现,紧接着出现了一个不能称之为孩子,不,确切来说……
这是巨婴。
它坐在小恩的脖子上逐渐的长大着,原先被教师一枪打穿的身体也迅速恢复了,只是小恩却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着。
臧殊抬手在小恩的额头上补了一枪。
小恩倒下,巨婴也消失了。
“火喉,西狼,开路。”
臧殊才说完,火喉和西狼早已站在了楼梯上。
“十二……十三……咦?怎么多出了一阶?”
火喉和西狼如同着魔一般的说着,
随后……二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
臧殊眼神无比阴沉。
“李文,跟我待在一起。”臧殊不由分说的抓住了李文的衣服,准备把李文拽过来。
可是臧殊一触碰到了李文以后,李文的整个身体就如同麻花一般的扭曲了起来。
血液飞溅,骨折声鸣响,眼见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臧殊立刻下令开枪,
只是,没有一个人回应他。
他向身后看去,每个人的身后都站着一个全身苍白的人,
臧殊毫无迟疑的开枪射击。
直到只剩下他一人。
有人在拍他的肩膀,
而后他的视线分割了开来,就好像是双眼向着侧面移动一般……
一双手从他的脸上伸出,扒开了他的面皮,
透过面皮后,是一张满是褶子的脸,渗人的笑着,
而后它从臧殊的脸上爬了出来,
臧殊倒在了地上,
他那被扒开的面皮上还维持着阴沉的表情,内里……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