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闲余满意的打量着自己刚刚在铁桦树上轰击出的痕迹。
但此时显然不是他该在这得意的时候,于是只见秦闲余快步朝一个方向走去,想要离开这片遮天的大树林,去看看这外面的世界。
走了大概两个多小时,根据秦闲余的计算,他现在所在的位置距离他刚穿越时的那里,已经有超过四十公里的距离了,只是现在看来,这四十公里的直线距离也不过是这片森林小小的一部分罢了。
不知道这森林要多久才能走到头啊,或者是我走反了,走向了更深处?再或者是我一直在绕圈圈?
秦闲余连忙将脑海中这些念头通通都甩了出去,未战先怯乃兵家大忌,这也不过才走两个小时,自己就开始在这想东想西的,对之后的思考也会产生影响。
就这样,秦闲余带着一股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意气继续向自己认定的那个方向走去。
又过了大概十几个小时,秦闲余发现周围的树木渐渐稀疏了起来,这让他心中一喜,想来已经快走到头了吧,不出他所料,又过了仅仅十几分钟,前方的道路终于没有再被树木所遮挡住,秦闲余猛地一加速,一下就冲了出去,离开了这座困了他将近一天的大森林。
秦闲余定住身子,开始打量起这片新的区域,映入眼帘的是无数间草房子,但没有一间房子里面有人,这些草房子形状各异,但都包留了同一个特点——简陋,非常简陋,甚至很难让人相信这里的人就住在这种简陋的地方,他们就不会花点时间好好的修建一下自己的住处吗。
秦闲余一边潜行着向前方走去,一边在心中细细思索道。
待到秦闲余穿过这片房子,来到了一个如同广场般的地方,广场上有着很多的人,有的人在画画,有的人在高声歌唱,还有些人正在交配,但无一例外的是,这些人都很开心,他们的笑容洋溢在脸上。
秦闲余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看到其他的人类,便停下脚步细细打量起来,绝不是为了看什么现场直播,而是想分析一下这些人跟自己世界的人有什么区别。
但人和人之间,又怎么没区别呢,如果真要找差别的话,只能说这里的人都过的很开心,他能感受到,这些人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就算是在之前的世界上,也很少会有人能过的这么开心,毕竟人最会干的事便是多愁善感,而不是像眼前的这些人,就在广场上肆意的做着自己喜欢的事,一片又一片的笑声回荡在这片广场之上。
看来人终究还是适应性生物,就算背井离乡,也能在这新的土地上过的这么欢乐。
没有再去多想,秦闲余隐下身子,慢慢的从旁边穿了过去,逐渐离开了这里。
再往后便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了,只有几个笼子,笼子里面还关着几个人,不知是因为犯了什么事被关在这里,秦闲余没有多事的去问话或是将笼子内的人放出来,来到新的区域还是小心谨慎为好,先将这里彻底的转一圈再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就这样,他又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彻底的将这片人类居住区观察了一遍。
处于最中间的就是广场,看来广场应该就是这些人心目中最重要的地方了。
广场左侧这是之前的那些草房子,再往左便是秦闲余之前离开的那片森林。
右侧则是那些关押着人的笼子,再往右就没有什么了,只是通向另一个地方的道路。
北面只有孤零零的一座类似祭坛一般的东西,甚至从祭坛上面的灰尘可以看出,已经有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了,秦闲余仔细的观察了下这座祭坛。
十三根白玉石所做的高达三丈的巨大石柱支撑起整座祭坛,除了十三根石柱,其余的台阶,栏杆都是用一种蓝色的石头所构成,秦闲余还能从这种石头中感受到淡淡的真气气息,最中央这是一个往下凹陷的小圆盘,刚好可以用来站人,但也不知这祭坛到底有何用,只能作罢,离开了这里。
南面则是一片大的花海,花身呈洁白的,没有其余多余的花枝,显得十分圣洁,只是这片花海却无一朵花开放,想来是还没到成熟的时候吧。
大致的情况就是如此,只是有一点让秦闲余有些迷惑,他没有在这里找到什么农作物,也没有见到有饲养家禽,更没有找到能够储藏食物的粮仓,所以这里的这么多人,到底吃什么呢?
而且自己也需要找点食物,虽然自己已经是练气境界的修士,但也未能完全辟谷,还是得从外界食物中摄取些许营养,另外之前自己在广场上并未感受到这里有任何一个人有着真气气息,想来这里也是没有修士的存在,所以凭自己目前的实力也足以在此处称王称霸了,不如就此好机会去抓个人来问问话。
事不宜迟,秦闲余立马行动起来,他先是用真气包裹住自己,此时若是有人看到他,便会顺着他的意思,想当然的忽略他,隐蔽工作已经做好,现在是时候挑选一个目标了。
虽然只是问话,但问漂亮妹子总比问抠脚大汉要来得赏心悦目,秦闲余选中了目标。
这个姑娘有着一米七以上的身高,面色荡漾这淡淡的红晕,挺直的鼻梁,红润的嘴唇,圆润的下颔,浓密睫毛下的眼睛清澈透亮,柔顺的发丝自然垂落到肩膀,正面带微笑的看着眼前自己的画作,手上的画笔时不时还在画上涂抹修改。
虽然秦闲余不懂画作,但是他懂颜值,眼前的这个姑娘的外貌在这些人里算的上数一数二的了,而且还正对他的胃口,就觉得是你了。
只见秦闲余大摇大摆的从人群中穿插过去,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甚至当他撞到别人身上,别人也只会回头一看,然后摇摇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直接无视了就正站在他眼前的秦闲余。
她正看着自己的画作,画笔欲落未落,似乎是在想要不要更改这个地方,忽然她那白皙的小手感到一股温暖,但奇怪的是她什么也看不见,然后全身逐渐也温暖起来,当真气完全包裹住她的时候,她直接晕了过去,正要倒在地上,却被秦闲余一把抱住。
只见秦闲余慢慢的打开她的手,将她手上的画笔放在了她之前的座位之上,然后带着她悄悄的离开了广场,没有人注意到一场绑架案就发生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他们只是继续尽情的狂欢,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