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邻居家经常会有些孩子跑来找我,问我最喜欢什么花。他们刚刚学到,从喜欢的东西就可以了解到某个人的性格。我不盲从,我回道:可能是樱花吧。
孩子们总是心生疑惑,因为他们问过好的,都是牡丹、桂莲、美菊之类的。忽的冒出个樱花,对我的个性就更不得解了。
我告诉他们,樱花旺盛的季节是在午春,而春天是个有故事的季节。
记起那些樱花树下的故事,我总会滋生一股再次饱尝春的感觉。或许是我外出留学之际留下的后遗症吧。
樱花,是日本的国花。它自然不比牡丹娇艳,不比梅兰淡雅,不比菊竹高冷。它娇滴滴的,像个小姑娘,又有点像村野边的小雏菊,不过挨得近,挨得密,遮住的地方无意是阴阴的。
国人对日本这个名词向来有意见,或许是日本人推着炮车冲过来的时候怕了,又或许是见他们挥着白面旗子跑的时候,想着给他们几句狠狠的心话,因为没地方骂,只能闷在心里。
应是无声亦情声。世界大千,相生相克的事物屡见不鲜,没有人没有优点或缺点,我们应该用发人的眼光来看待问题。在中国定会教育学生“小日本”之类的称呼,而在日本从来没有恨意。并不是因为我们是被动的,我觉得应该是民族观念束缚着我们的思想,对日本的这一外来的侮辱不会太好。
我曾也走访过很多日本老兵的家庭,我会询问他们一下关于当年世界大战的心理。他们并没有太多激动,倒是很和气的接受我,回答道:当年确实是对不起你们,带来了很多麻烦,不过我们都是小兵,得听大官的,自己坐不了主。
这显然是放弃了军国思想,认清了自己的错误。但还有一些老顽固,喊到:大日本帝国皇军是在为*****。
其实日本自古就尊崇军人,传说樱花本身是洁白的,现在的红色是被战士的鲜血淋漓成的。我也很相信这个说法,因为樱花是从这片土地上滋生的,必然蕴含着这片土地最本质的特点。就像梅兰竹菊桂牡丹一样。
当然,国家之事,我这种无业人员是无权评价的。不过由心的说,我最爱樱花,并不只是它是由历史渲染,还与它最真诚的本质有关。
“殷红不比彩霞肆,恰似樱花伶仃扬。”
这是我曾经在小说《红芳菲》中的一句。这一句或许已经概括了我对樱花的看法,我就不做太多解释了。
记起樱花,总有无尽的遐想,只可惜这里的水土不太合适,种过几株,总开不了。搬进小区,就没有自己的地,更没法种。只能每天轻拨窗台黄花菊的柔叶。心中又滋生无穷的回忆。
如果能再饱尝一下樱花,我此生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