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的假期很多,每到阳历年前后还有春假,是为过个好春节。日本的春节不像中国那么长久,但隆重的气氛一点都没淡。庙会自然也少不了,大家打扮的花花绿绿,街上窝的黑压压的。
在留学期间,我其实没有去过,第一次见这场面是在多年之后。同学们逛庙会,我缩在书桌前,听着远远的一阵子炮响,静下心来潜心书写论文。
毕竟我不是什么溜达鸡,也不是脱了壳的蝉。能在一个相对稳定的地方工作,于心就已经很好了。当然不是吹嘘,我的论文曾经得到我们校委的批准,在日报中面向全国发表,教授亲自订正我语法的错误。也不知有没有人翻译成中文传回来。
“做学问的不谈反对,最多只能是批驳……”我的思想自然遭受过打击,长谷川教授亲自为我辩护,这倒给了我更多的勇气宣传我的思想。
五年留学生途,倒是在学校风生水起。这倒不出乎我的意料。至于我强烈反驳的言论,流言中我是个“老大哥”,我想是和贝爷联系的时候木村偷听到的吧。
应该感到荣幸,在东京还和国内保持联系,这就要归功于电话了。“小天狗”联系不上,信鸽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也是挺孤单的。
孤单是难免的,初到时的不合群显得无比正常:一是听不懂话,而是听不懂理。来时日语专门过了一级,到这还是一点基础都没有。好在我在语言学校的老师是中国人,倒是能帮忙带领。最开始我在九州熊本,后来转向东京都,以后都没怎么联系。好在长谷川教授是个好心肠,隔壁也不少有几个善心的访客。总归不至于自闭。
说起邻家,隔壁的樱田两个姐妹倒是少不了麻烦,不时跑过来借或送点东西,隔三差五还要带和美出门,以便于观察记录。与其说是帮忙看孩子,不如说是做慈善,每次打包小包的破费,心里总是一紧一紧的。我熟知她们不是骗子,因为我看人很准。
要说最难受的,还是这里的水果,不仅价格高昂,我自己还吃不着。每次将要开口,和美便不知从那个窗子外爬进来,嚷嚷着要。由美到很不情愿,在我眼里她是个硬骨头,除非没有办法,否则绝不依顺别人。我想,和美有这样的保护伞,也是自己的幸福吧。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世界上从不缺乏两个毫不相关的事接连发生,也不少有无法理解的事巧夺天工。我为什么要到这里,是逃避?是无奈?直到将走的那一刻我才明白,我所到的每一个地方,都有人曾涉足,他们的足迹总是向着前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