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拔今天中午就开始了。”韩蓝兰在第三节课下课后专门找到了杨宇透，提醒他道：“你可别忘了……节目安排得怎么样？”
“稳的。”杨宇透很自信。
开什么玩笑，两首原创加两个漂漂亮亮的养眼小姐姐，这阵容要是还选不上，只能说明学校的审美有点问题。
他又想起当时打探敌情时那两个深情款款对视的男生，有点头皮发麻。
应该不至于都喜欢这种调调吧？
“有自信就好，我相信你。”韩蓝兰向他竖了个大拇指。
“话说……韩老师……”杨宇透忽然想起个事儿：“帮李芸雨入选这个事，之前我不是跟你说打个赌么。”
“无效，不同意。”
“没事，我倒没有想说这个了。”杨宇透摆了摆手，顿了顿，然后接着说道：“韩老师你看我这么主动和同学拉近友谊，我问你个事儿你能说说么？”
“什么？”韩蓝兰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现在有心仪的对象吗？”
刚说完，韩蓝兰脸色顿时就黑了，拿起书准备敲杨宇透的脑袋。
“是不是因为放不下初恋啊？”杨宇透眼见要挨打，马上补充了一句。
书停了。
韩蓝兰脸色有点不自然：“你一个学生别问东问西的，快上课了，出去！”
杨宇透嘿嘿一笑：“行吧。”
他很快离开了办公室，韩蓝兰莫名有些烦躁，用书拍了下写字台，像是发泄。
老大不小的人了，还搞这一套……韩蓝兰目光放在了校园外，神色复杂。
……
“总而言之，中午就要开始了，你紧张也没用。”
杨宇透回教室后告诉了李芸雨中午就要开始选节目的事。
李芸雨听罢顿时紧张得不行，她原来还不知道今天就是选拔的日子。
“我还没准备好啊……”李芸雨声音怯怯的。
“你可以试试在一大群学生面前下跪求学校官方能不能延期举行，我比较好奇他们的态度会怎么样。”
“那太丢人啦！我还不如上台出糗呢！”
“既然对你来说上台出丑并不是最可怕的，那有什么好紧张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哎呀你根本不会安慰人，我自己劝自己好了！”李芸雨转过头去，不想理他。
多大的人了，还要别人来安慰……杨宇透心里不舒服，安慰人？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会做不到？只是不想做而已。
像平常一样，上午的课浑浑噩噩地也就很快过去了，中午的下课铃响起后，学校的广播传来通知，关于艺术节的选拔要在今天中午开始，地点在会议厅。
杨宇透不急，先去了一趟艺术楼，准备找宁初夕。
不过今天宁初夕倒没有在练琴，而是早早地就等在了艺术楼的门口，旁边仍然站着宁末曦，手里正拿着面包。
“你这人给我的感觉……就像是疯狂想要上镜的女配一样，主角在哪出现你就在旁边做个陪衬……”杨宇透走近她们，对着宁末曦说道。
“哪有！”宁末曦总觉得杨宇透对她很毒舌：“你说话好过分啊……”
“姐姐每天中午都有陪我……”宁初夕也罕见地帮她姐姐说了一句。
“好好好，冒犯了。”杨宇透随口敷衍一句，不理会宁末曦愠怒的神色，对着宁初夕说道：“宁初夕，有把握吗？”
“叫……初夕。”宁初夕撇过头去，小声说道。
“好……”杨宇透有些无奈：“初夕，《水边的阿狄丽娜》准备得怎么样了？”
“可以了。”宁初夕这才点点头。
这句“可以”应该指是不用看谱便熟练地完成整首。
看来宁初夕天赋的确不错，杨宇透摸着下巴，瞄了眼宁初夕，像是认可。
“好吧，我们先在音乐室练习几遍。然后再去会议厅，那边还有一个小时才开始。”
“好。”宁初夕和李芸雨都应答了一声，宁末曦在旁边笑着看他们。
……
“很完美，可以说是很不错了。”杨宇透听完，鼓了鼓掌。
宁初夕的演奏有她自己的灵性，加上《水边的阿狄丽娜》和小情歌本身的相性不错，所以得到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两人都十分出彩。
“嗯嗯。”宁末曦也跟着鼓掌。
李芸雨吐了吐舌，不太好意思，但高兴的神色还是溢于言表。
初夕在一旁看着这边，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跟着她的姐姐鼓掌。
蠢萌蠢萌的。
“咳咳，好吧，那我们现在出发去会议厅？好像关于节目的抽签要开始了。”杨宇透问道。
节目的选拔是通过抽签的方式排列顺序，并在节目表演完后直接选拔。
这也有些不公平，因为排在前面的节目如果选上太多，后面的就会很苛刻。
但是，北城一中之所以用这种方式，是因为一般都没有能在第一轮选拔中将节目选完的机会，评委的要求很严格。所以都会在第二轮重新筛选。
……
会议厅里已经有了许多的人，大厅最前方的台上已经布置好了器材，乐器音箱灯光之类的。
艺术节的节目基本都是学生自己安排，包括动作设计、舞台设计，相关的一些要求也可以提出，节目组会保留意见。
看着一片一片的人群，每个人的脸上都表现着兴奋而激动的神色，一派青春活力的气氛，杨宇透不屑地“啧”了一声。
“这就是你成名的舞台啊，宁末曦。”杨宇透决定揭别人的伤疤来缓解自己的不爽。
“呃……都是以前的事情啦，别说了别说了。”宁末曦连忙摆手。
李芸雨一直对宁末曦那天做的事很好奇，于是问道：“对啊，末曦之前在台上好……勇武的呢，大家都说是人格分裂，是这样吗？”
“之前有点，现在已经在恢复了……”宁末曦别过头去，不敢看他们。
“嗯，毕竟精神病是种说好就能好的病。”杨宇透在后面及时吐槽补刀。
“不要管我的事啦！你们快去抽签！”宁末曦推了一把杨宇透和李芸雨。
宁初夕在一旁看着姐姐，没有出声。
……
节目现在要在报名组那边报道，之后才是抽签的环节。
看着长长的队伍，杨宇透很想插队，对李芸雨说出这个想法后，后者拦住了他。
“不道德！”李芸雨凶巴巴的。
“这有什么不道德的，道德是约束人的一种武器，若是道德这东西没有完善，强者侵犯弱者的权利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那该多好。”杨宇透又开始瞎诌。
“不行就是不行。”李芸雨扯不了歪理，直接干脆地拒绝。
“好好好，排队排队。”
半小时后。
“为什么……韩老师你会是报名组的人啊？”
杨宇透瞪着死鱼眼，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女老师，感觉自己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