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山外围,一个少年正全力砍向一只箭猪,一猪二熊三老虎,对于少年来说,他是极不想惹这个煞星的。可是事与愿违啊,本只是心绪混乱下,换个思维出城历练下,想着有四海阁免费保镖,怎么也不会出什么事的。可是谁知道这两个四海阁的保镖居然在出山必经的那个山口处便停了下来,理由居然是他们的职责只要负责江苡不被他人伤害就行,没说要陪着他进山历练。这个少年当然就是江苡,江苡想到这里便一阵咬牙切齿,但再咬牙切齿也得先对付眼前的野兽才行。说实话,眼前的箭猪对他这个武徒九段的人来说,还是非常有难度的,至少在他的身上,已经看到好几处伤口。
但江苡坚毅的脸色上却没有一丝表情,只紧紧地盯着向他冲来的箭猪,他知道箭猪在面前5丈处就会发起冲击,一旦接近4丈后它的方向就很难调整了,他要等的就是近四丈后的这次机会。
在箭猪冲进4丈的那一刻,少年向右方横跃而出,手出的长枪在横跃的同时一起刺出,箭猪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而后是少年落地时的砰砰响动。
少年顾不得查看自己的伤势,倒地后一个打滚,随即拿起放在一边的长一支短枪奋力地向受伤的箭猪头掷去。短枪从箭猪的眼睛入体,夺走了箭猪的生命,也让一直坚持的少年无力地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直到这时,江苡才发现,以前在城里自己一个人的练习简直是弱爆了,没有经过这些生死检验,练习得再多也不能参加实战。
江苡挣扎着站了起来,按照地元境的方法开始修炼,他记得母亲说过,战斗能让修炼提速,险境能让人类超越自己,他想试试,能不能在这个时候试试突破。
突然,江苡发现从丹田涌出一股热量,滋润着他的筋脉和骨骼,平时浑不听话的真气在这一刹那里就好像听话的乖宝宝样,随意压缩着就通过了经脉,平时让他疼得死去而来的经脉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边骨骼都似乎透着轻松。他知道,他已经进入了地元境的门槛了。
修炼完毕的江苡一屁股坐在地上,望着前方的山峰静静出神,现在想来,还是出来历练对修炼的促进作用比较大啊,他在家锻炼了三天,连真气运行一个周天都做不到,要不是他丹田里储存的灵气对身体反复进行修复的话,他估计自己现在已经成了废人了。谁知才出来短短两天时间,修炼就取得可喜的突破。既然如此的效果,江苡决定在这元宝山里再多呆一天,明天再回去。
“刘兄,你去朝河峰干什么?”这时一个声音从远处飘了过来!江苡抬头望去,发现有三个武者慢慢走了过来,其中一个穿着一袭白衣,手拿一柄宝剑,头带逍遥巾,言谈中透着飘逸,一看就是家境良好的人。
旁边的两个武者一个穿黑衣的张眼四顾,紧跟着白衣武者的步伐,隐隐将白衣武者与旁边的另一名武者隔开,看样子应该是白衣武者的护卫。而另一个身穿灰衣的武者正紧跟着黑衣武者旁边,讨好的和白衣武者说着话。
看着这一行,江苡想起那个出了城墙就无安全的劝诫,立刻站起身来向面前的箭猪走过去,这家伙一身东西,也会值不少钱的。他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裳,将头发弄得更乱,这才蹲下来静静扒猪皮。
有时候你不想惹事,但有些事情偏偏找上你。现在的江苡就是这种心情,他已经尽量的低调了,浑身脏乱又身材矮小,这就是一普通的出外历练的孩子,应该说不太引人注意。但偏偏白衣公子这里停下来四处张望,在他的视野里,除了不时飞过的飞鸟外,就只有江苡一个活物了。
“那孩子,你过来,我有话问你。”白衣公子皱了皱眉头,想了想才对着他喊到。
“江苡抬头看了看白衣公子,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箭猪,他知道他已经没有机会再来扒这张皮了。”他抬起头,尽量摭掩着自己身上的锋芒,茫然地看了白衣公子一眼,那眼神却是大大的不理解。
白衣公子再次的皱了皱眉,脸上神情已经明显的不悦,但他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代替他是一旁的黑衣武者。黑衣武者向前跨了一步,指着江苡道:“你,过来。”
江苡不进反退,连退了三步才警惕地说道:“几位前辈有什么吩咐,小子在这听着就是。”
白衣公子怒目一张,嘴里轻轻哼了一声,也不见有什么动作,那黑衣武者就急步追了过来,一只手像随即张开,急步向江苡追来。
才看见他起步,就知道这速度最起码是武士高段以上的的武者,如果不是以速度见长的话,武师的可能会更大一些,他知趣的没有转身逃走,而是仍由黑衣武者抓住了他。
被放到白衣武者面前的江苡仍然给人一种吓着了的普通人的感觉,他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去,毕竟他身上并无任何值得眼前这几个下手的东西。
白衣武者确实没有要动他的打算,一身灰尘的江苡还让他退了一步,并再次皱起眉头。但他不动手并不代表旁人也是,在一边的灰衣人显然就是这个旁人。
看见白衣武者皱眉的他马上踏前了一步,伸手就是几个巴掌,打得江苡晕头转向。他还犹不解恨的说道:“刘公子叫你,你居然装作没听到,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我看你是不想活着出这元宝山了。”
以力道来看,这个人应该有武士高阶的修为,单打独斗江苡还可能跑一下,现在嘛,江苡只能看着他眼里冷漠的目光。灵敏的感觉告诉他这个人已经动了杀心,一个不好就会杀了他来取悦眼前的这个刘公子。
“你们这几个混蛋,我师父已经被你们杀了,灵草的地点也告诉你们了,你们还来抓我干什么,你们简直是武者中的无赖,凡人中的人渣,公鸡中的下蛋者,臭虫中的极品。”避无可避的江苡此时出奇的冷静,冷静到到事后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冷静到他立刻大声的骂到。
白衣武者这下真是怒了,他推开了灰衣武者,直接上前,伸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得江苡横飞了出去,这才开口问道道:“还没有敢这么骂我张帅风,这是给你的教训,马上给本公子闭嘴,好好回答本公子的问题,本公子高兴就饶你一命。”
一身本就并未好的伤口又重新裂开,但江苡却毫不在乎,犹自看着白衣武者骂道“你们还有什么好问的,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身上的东西也被你们抢光了,就剩这两把枪你们要就拿走。凭的羞辱我,真要杀我就给个痛快,这般做作是个什么道理。”
张帅风伸手要打,旁边的黑衣武者突然拉了他一把道:“公子请慢,我看这孩子大概是受了惊吓,非是故意冒犯你,大家都是武者,能帮一把是一把,公子你说是吧!”一边说一边向白衣武者打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