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刘二确实是与张王氏的前夫是表兄妹关系,这房子也确实是他们共同建立起来,但屋子里有这么一个地下室,确是我们不知道的。”
“自从四海阁开始销售签牌开始,我们便加强了戒备,按照刘二的修为,按理说没有可能进得了我们十三弄,但偏偏他却在了那里,我觉得必定是四海阁搞的鬼。”
听得这话的大管家又激动起来,他再次抓住半壮汉暴打道:“他四海阁是神仙嘛,我们要做什么他们都能提前知晓,还能提前安排人保护好了刘二,还把他送到我张府上来。”
“这样也并非不可能,要不然怎么解释他如何能够事事领先我们一步。”毒龙钻阴大先生道。
“阴先生的意思是?”大管家不太确定的说道。
“我的意思你已经知道,那就是我们张家出了内鬼,将这个消息提前通报给了四海阁,四海阁才能做出针对性的部署。”阴大先生道。
听得阴大先生将话挑明了,大管家沉默了起来,这是他最不愿意挑明的一个事情,一旦这话传了出去,张家将人人自危,他想了想才道:“这不可能,我张家众人不说万众一心,但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不会有人这么傻,这个时候背叛张家。”
说完这些的大管家也不等阴大先生回应,只是挥了挥手对壮汉道:“你们先出去吧,刚才的事不要传出去。”
望着远去的壮汉,大管家才对阴大先生道:“大先生觉得我们内部出了内鬼,我也有所怀疑,只是还没找出怀疑目标,这种事情接触的毕竟不多,要查的话很容易就能查出来,但你知道能接触到这个秘密的人哪个不是张家亲近紧要之人。”
阴大先生好似很不满刚才大管家的语气,便只在一旁阴测测的道:“那是你的事情,和我就没有什么关系了,我只知道主上让我过来帮一把张家,顺便给刘家这次筛选加把火,其他就管不了了。”
说到这里的阴大先生好似想起了什么,嘴角轻蔑的笑了笑又道:“亲近紧要之人便无可能吗?不要忘了你是怎么到主上手下的?”
说完这句话的阴大先生也不待大管家反应过来,自顾自的转身便走,只留下一个咬牙切齿的大管家独自一人征在那里。
过了好一阵子,才隐隐地从大管家所在的那个房间传来一句“也不是没有可能!”那声音阴沉而冷冽,连已经走得远了的毒龙钻阴大先生仿佛也觉察出不对来,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
……
同样不高兴的还有另一个人,这位剑眉星目、相貌堂堂的贵公子此时正坐在碾城一处不起眼的院子的堂屋里,看着进来汇报的手下道:“你的意思是说,老四将那刘二放进了老张家的后院,又用此迫使张家屈服了?”
那灰衣的手下想了想才道:“是的,我们的人亲眼看到老张家的人言之凿凿的与四海阁众人进去了小院子,出来后却闭口不谈找没找到,但却开始履行这前阁里逼他做出的承诺,虽然有趁机推广他们的签牌嫌疑,但我们的人随后发现张家在阁里销售点附近的摊点全部撤走了,而且我们的还发现,在大家散场后不久,又从那小屋里走出一群人,其中一人以大沿帽摭面,以体形看,应该就是那个刘二。”
“能够确定这一切都是老四安排的吗?”贵公子想了想又道。
“我们还没有发现直接证据证明这一切都是四公子一手安排的,但我们在不同的场合均发现了一个人的踪迹,那便是新近来到碾城的吴大先生。”那灰衣人想了想又道。
“吴刚,这就有意思了,那么说起来这事不是老四的手笔也与他脱不了关系。”想到这里的贵公子突然间便笑了起来,这让立在一旁的灰衣人十分不解,但他还是知趣的退了下去,这不是他该关心的。
笑了一会的贵公子看着静坐在一旁的老者道:“王叔,你说这个老四利害不利害,在家时一幅痴肥胆小的样子,这才出来多久啊,居然作出这许多事来,我现在敢确定,老二那事多半也是他的手笔。”
那老者想了想才道:“从种种迹象来看,这位四少爷确实有这个能力安排部署下那事,但凭此还不能断定二少爷便是死于四少爷之手,但我想我们的追踪方向已经明确了,我们可以全力盯着四少爷这条钱了。”
贵公子想了想才道:“王叔说的有道理,我们便将大部分力量用来看着老四,看看这个伪装者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另外和老张家的接触不妨再多点,看他们那个样子估计不是老四的对手,难道安北王手底下的人都已经蜕化成这样子了?”
老者笑了笑道:“大少爷可不能太小瞧了这位安北王,自从出了安南王的那事,这位一位的声望可是一时无两的。”
贵公子点了点头道:“王叔说的是,这位目前确实风头无两,我们还是小心为上,不与他正面对抗。”
……
陈国蓉城的一处奢华的大院里,几个仿佛闭目养神的老者围坐在一张看不出年程的桌子前,静静听着一个站着的灰衣老者的汇报,只听那灰衣老者道。
“据狼堂传来的消息,目前四少爷基本上是压着张家在打,四海阁一日出货量已经超过了5万两银子,我估计他们准备的那些货物未来四天内就可以全部出完,赚多少钱倒是其次,关键是老四用的那些手段,基本上把碾城及周边几个小城的近期购买力扫荡一空,而且把未来的一些潜在人员拉入四海阁,彻底打响了四海阁的名气,打开了四海阁的销路。”
“那老大在碾城做什么?”其中一个老者问道。
“大少爷在碾城做了两件事,查清了二少爷的遇害地点和截杀人员,与张家联合压制四少爷的四海阁。”那灰衣老者道。
“老二是老四杀的嘛?”那老者又道。
“目前可以肯定的是,杀他的那几人在之前均与他没有交集,他们更像是在那里偶遇因为其他什么原因产生的纠纷,进而进行的交锋打斗,双方人员均死在了那里,四少爷的命牌也在一个很远地方的野狼肚子里被发现。”灰衣老者想了想又道。
“如果是人为安排部署的,目前碾城能做这一步的有三股势力,一是以城主府为代表的城主一方,他完全有能力安排这件事,但鉴于蒋家一贯与世无争的性子,他应该不会参与进来这件事。”
“另一方则是以张家为代表的安北王一系,他们有这个能力和实力安排这件事情,但目前来说还没有找到与他们的直接联系。”
“还有一方则是之前我们不曾考虑到的四少爷了,之前以为以他的性子和邱老生的能力安排不出这么周密的局,但现在看来,四少爷完全有这个能力了。”
“目前能确定是哪一方做的嘛?”那老者点了点头又道。
“还不能,现场因为地处深山,被破坏的十分严重,而且可以断定的是,现场还有人活着离开,只是这人十分老道,我们目前为止还没有追踪到他的蛛丝马迹。”灰衣老者道。
“老四还是那么胖?”另一个老者突然问道。
灰心老者明显愣了一下才道:“是的,还和以前一样。”
坐在中间的黑衣老者点了点头,对着灰衣老者道:“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灰衣老者行了一礼便转身而去,独留下几个老者静坐在一旁发呆,好像谁也没打算说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