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风心里也是大惊,这紫霞神功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可是从空气中明显能感受到惊人的能量,让人不敢呼吸的压迫感,
索性来的快,去的也快,林平之站起来后,紫霞也消失不见,一行人走了进来。
木高峰见状,哈哈大笑,说道: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华山派岳兄嘛,怎么,你也看上这小子了”
“是华山派的岳兄吗?怎地悄悄躲在墙角边,开驼子的玩笑?”
一人走进大门纵声大笑,一个青衫书生踱了出来,轻袍缓带,右手摇着折扇,神情甚是潇洒,笑道:
“木兄,多年不见,丰采如昔,可喜可贺。”
木高峰眼见此人果然便是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心中向来对他颇为忌惮,此刻自己正在出乎欺压一个武功平平的小辈,恰好给他撞见,而且出手相救,不由得有些尴尬,当即笑嘻嘻的道:
“岳兄,你越来越年轻了,驼子真想拜你为师,学一学这门‘阴阳采补’之术。”
岳不群“呸”的一声,笑道:
“驼子越来越无聊。故人见面,不叙契阔,却来胡说八道。小弟又懂甚么这种邪门功夫了?”
木高峰笑道:“你说不会采补功夫,谁也不信,怎地你快六十岁了,忽然返老还童,瞧起来倒像是驼子的孙儿一般。”
林平之当木高峰的手一松,便已跳开几步,眼见这书生颏下五柳长须,面如冠玉,一脸正气,心中景仰之情,油然而生,知道适才是他出手相救,听得木高峰叫他为“华山派的岳兄”,心念一动:“这位神仙般的人物,莫非便是华山派掌门岳先生?只是他瞧上去不过四十来岁,年纪不像。那劳德诺是他弟子,可比他老得多了。”
待听木高峰赞他驻颜有术,登时想起:曾听母亲说过,武林中高手内功练到深处,不但能长寿不老,简直真能返老还童,这位岳先生多半有此功夫,不禁更是钦佩。
岳不群微微一笑,说道:“木兄一见面便不说好话。木兄,这少年是个孝子,又是颇具侠气,原堪造就,怪不得木兄喜爱。他今日种种祸患,全因当日在福州仗义相救小女灵珊而起,小弟实在不能袖手不理,还望木兄瞧着小弟薄面,高抬贵手。”
木高峰脸上现出诧异伸情,道:“甚么?凭这小子这一点儿微末道行,居然能去救灵珊侄女?只怕这话要倒过来说,是灵珊贤侄女慧眼识玉郎……”
岳不群知道这驼子粗俗下流,接下去定然没有好话,便截住他话头,说道:“江湖上同道有难,谁都该当出手相援,粉身碎骨是救,一言相劝也是救,倒也不在乎武艺的高低。木兄,你如决意收他为徒,不妨让这少年禀明了父母,再来投入贵派门下,岂不两全其美?”
木高峰眼见岳不群插手,今日之事已难以如愿,便摇了摇头,
这时候,又有一群人进来,刘风定睛一看,华山派弟子与青城派弟子齐齐到来,
余沧海一进门就大声的呼喊到,“岳兄弟,这林平之,你必须教给我”
岳不群摇了摇头,暗自叹了口气,说道:
“余观主,得饶人处且饶人”
余沧海脸色深沉,恨恨的说道:
“那就要领教下华山派的剑法了”
余沧海展开剑法,嗤嗤嗤声响不绝,手中的剑片刻间向岳不群连刺了八九剑,说道:“岳兄弟,你我两家无冤无仇,同为名门正派,何必为这小子伤了两家和气?”
刘风只见那岳不群挥动着手中的折扇,肆意挥洒,将来剑一一格开,说道:“余兄,你着相了啊,”两人一面说话,兵刃相交声叮当不绝,越打越快。
余沧海见久久不能攻破岳不群的防线,知道岳不群的功力在自己之上,怒声说道:“岳兄,我的一身功力半数在暗器之上,我不愿意用此来对付岳兄弟,但是此人杀了我的亲生儿子,杀子之仇,岂可不报?”
一旁的木高峰见状哈哈一笑,道:“好,冲着余观主的,就替你报仇便了。纵身一跃,来到林平之身旁,手掌上力道加强,林平之全身骨骼格格之声更响。
余沧海一惊,报仇并不急在一时,剑谱尚未得手,却决不能便伤了林平之性命,当即说道:
“好了,看在两位的面子上我放过他就是”
木高峰哈哈一笑,说道:“多谢,多谢!余观主当真够朋友,够交情,冲着木驼子的脸面,连杀子大仇也肯放过了。江湖上如此重义之人,还真的没第二位!”
余沧海冷冷的道:“木兄知道了就好。这一次在下相让一步,以后可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木高峰笑嘻嘻的道:“那也未必。说不定余观主义薄云天,第二次又再容让呢。”
余沧海哼了一声,左手一挥,道:“咱们走!”率领本门弟子,便即退走。
岳不群见状,也是来到林平之身旁,动用了紫霞神功,双手抚摸着林平之,
林平之吐一口瘀血,抱拳说道:
“多谢岳掌门”
木高峰看到这一幕,心里说了一句伪君子,脸上的表情不变,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笑嘻嘻说道:
“岳兄弟,驼子先走了”,说完,不管岳不群的答复,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华山派弟子纷纷让路,
岳不群一口气叹了下去,望着着木高峰的背影在黑暗中隐没,自言自语的说道:“武林中似他这等功夫,那也是很难得了,可就偏生自甘……”下面“下流”两字,忍住了不说,却摇了摇头。
突然间林平之奔将过来,双膝一屈,跪倒在地,不住磕头,说道:“求师父收录门墙,弟子恪遵教诲,严守门规,决不敢有丝毫违背师命。”
刘风也是叹了一口气,“令狐师兄,我该咋办呢,你的小师妹要有小师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