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到了电梯那里,傅裴景才挣开自己的胳膊,然后十分嫌弃的拿了帕子擦了好几下,之后又狠狠地看着陆晚沁说道:“要是再有下次,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怕。”
陆晚沁才不会把这话当真呢,即使是有再险恶的事情等着自己,自己也绝对会当着这些人的面把戏给做好的,要不然自己何苦受这么多委屈呢?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这话,她还是懂的,她可不希望自己再惹到眼前这人,因此只好乖乖的点着头说:“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就在这个时候电梯过来了,陆晚沁看傅裴景没有注意到,还好心的提醒着他说:“你快走吧,电梯来了。”
傅裴景又看了她一眼,之后就进了电梯,这两个人虽然现在互相看着都不顺眼,但是他们却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这些小举动落在其他人的眼里,却像是两个人都舍不得离开对方。
陆晚沁送走傅裴景之后,就赶紧回去准备自己的工作了,可是却没有想到讨厌的人还站在那里没有走。
“小沁,你和傅总的关系不是一向不怎么样吗?怎么如今?”问这话的自然是陆父了。
陆晚沁听了这话,在心里只想笑,只觉得这人是有多不要脸,才能够问出这话来。
“我和他的关系到底如何,应该不劳烦外人费心吧?”陆晚沁可没有想要给他什么面子,毕竟他也不是什么要面子的人,如果真的要面子的话又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是你父亲,难道我关心你还有错了?”陆父一副慈父的表情。
可是陆晚沁见到这副嘴脸只觉的想吐。
“收起你这副假惺惺的嘴脸吧,如果你真的关心我,在我进监狱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在我母亲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
如果这些都可以不提的话,那我再想问一句,在你和我母亲结婚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别跟我说什么,你一心一意装的只有我们,如果是那样的话,那陆纯纯又是在哪里来的?那鸠占鹊巢的女人又是哪里来的?”
陆晚沁这不断的问句让陆父十分的难看,此刻的陆父真是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人。
“你,你……”你了半天,陆父也没说出所以然来,一气之下只好摔门而走。而这个时候站在一旁的唐茹才出声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有时候做事情不要这样直,你可以选择稍微委婉的方式,或许让你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唐总监,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可怜?”陆晚沁一脸苦笑的问道。
“并没有,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有资格可怜别人,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如意的事情,只不过有的时候别人看得见,而有的时候别人看不见而已。”唐茹说这话的时候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嗯,唐总监,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的!”陆晚沁又说道。
“这个谢就不必了,我和你母亲还有郭子仪都是好友,照顾你本来也是我分内之事,对了,以后没人的时候你就叫我唐姨好了!”
面对唐总监递过来的善意,陆晚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乖乖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但是坐在那里之后,她就开始想着刚才唐茹对自己说的话。她和郭子仪真的是妈妈的好友吗?可是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听妈妈说过他们两个的事情呢?不过这也不一定是假的,毕竟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值得他们图谋的地方,而且妈妈她一向不喜欢对别人说她的事情,就连自己对于她的事情也知之甚少。
陆晚沁想不通这些事情,索性也就不在多想了,她觉得自己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的东西夺回来,让那些假仁假义的伪君子,滚出自己的视线以外。
唐茹看着坐在不远处那个用功的女孩子,就好像是看到了故人似的,轻轻的呢喃道:“子仪,陆静,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这孩子的。”
陆晚沁虽然是第一天过来工作,但是唐茹仍然交给了她很多东西,陆晚沁看着眼前这一张张图纸,这一大堆的文字都让她觉得有一些喘不过来气了,虽然恶补了几天相关的知识,但是还是觉得不够用。这不,又看不懂了。
就光是这一上午的功夫,她都已经问了唐茹好多个问题了,都有一些不好意思再问下去了,可是面对自己不懂的东西,陆晚沁没有办法不懂装懂,只好又硬着头皮过去问道:“唐姨,这个劈裂面是什么意思?”
唐茹这一上午解答了很多专业知识,但是她仍然很有耐心的给她解释道:“这个劈裂面,其实就是晶体在受到外力打击时,能沿晶面或结晶的特殊方向,即晶格中一定方向的面网发生破裂的性质称为解理。沿解理产生的平行的、光滑的破裂面称为劈裂面。
我这样说你能够理解吗?”唐茹习惯性的在自己解释完之后问到。
“我明白了,谢谢唐姨。”陆晚沁若有所思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唐茹看着虽然并不是很明白,但是却一直虚心好学的陆晚沁,觉得日后这个陆氏要是交到她手上,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说不定她可以让陆氏发扬光大呢。
陆晚沁不知道自己今天的这一点点举动居然会给别人带来那么大的想法,更不会知道自己今天的虚心好学,会给日后的自己带来多么大的助力。
言归正传,傅裴景出了陆氏不久,就接到了叶嫣然的电话。
“裴景,你现在在哪里呀?”叶嫣然弱弱的问道。
傅裴景温和的回答道:“在去公司的路上,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叶嫣然听到这话之后,脸色微变,但是她立马就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想你了。”
傅裴景听了这话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因为叶嫣然经常对自己说这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