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姬康的心情如何,猎户镇的太阳照常升起,人们照常进山打猎,商业联盟照常开门迎客,醉仙楼照常开业。
主厨王胖子,高高兴兴的出了王寡妇的家门,穿着整齐,弯腰看看肚子:这王寡妇还真是可以,这样一弄一点都看不大肚腩;摇摇晃晃呼呼悠悠的往醉仙楼走去:那帮小子要盯紧了,别给我出乱子。走到醉仙楼门口,看着一个少年提着酒壶叫门,“文献郎中就在医馆内,一会儿就会开门”,说完哈哈哈的走进醉仙楼的大门。
小工忙着熬汤洗菜择菜切肉剥鱼,将锅洗的一尘不染干干净净。王胖子满意的点点头,这帮小子还算不错没给我掉链子,不时抽查一下。走到切墩的地方,看到蒜苗和芹菜有一丢丢枯枝败叶泥渍污垢,扯着粗脖子晃着大脑袋大骂,“重新洗,重新洗,你们再敢偷奸耍滑应付了事,看我不抽筋扒皮,打死你们这帮王八蛋”,看看洗净的鱼,“这里面的鱼线怎么还有取出来?盆沿怎么还有一片鱼鳞?黑衣也没有取干净”,气得一脚将盆子提出很远,鱼盆立起来旋转几圈接着咣啷啷坐在地上。小工们不敢言语,暗自猜度:死胖子吃错药了,大早上发什么飚,是不是王寡妇没让他上床?
如果王寡妇听到,绝对会说:老娘可不背这个黑锅。昨晚还忍者恶心让他上了床,早上还精心的给王胖子穿衣梳头,用尽浑身解数将油腻腻的肚子遮掩起来,胖子看着镜中的自己,不住的吸气吐气看着肚子鼓起来瘪下去,不住点头,老娘看到腰带的扣子将要迸射而出小心提醒,还被这杀千刀的骂了一顿,说是这是他今天要的仪容,说今天回来什么贵客。
今天的缺要来贵客,是王胖子的贵人。想想自己本就是个颠勺的小厨师,那次贺家老爷吃着自己的菜不错,就夸奖了一句:菜炒的不错,自己殷勤的讲个小笑话,第二天自己就荣升主厨,这还不是贵客吗?贵到无以复加尊崇无比比爹还亲比娘还爱。伙计们做的整体不错可圈可点,但是谁让爷也压力太大了,不找你们撒撒气释放释放压力,老子就白当主厨了,不,是未来的掌柜的。大伙计的消息不会有误吧,应该不会这家伙在这里拿了那么多好出,这点是再办不好,老子要和他算总账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气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自己一定要抓住。如果还是原来的贺老爷就好不,他老人家是多么的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呀,对手下是菩萨心肠,听说病了,太遗憾了。不想那么多了,贵客今天中午就要过来了,所有的东西都要自己完全过一遍才安心。
正在王胖子在醉仙楼吆五喝六训鸡骂狗患得患失喜旧厌新时,对面医馆的门开了,姬文献打着哈欠穿着衣服,看到姬康骂道,“你小子来这么早做什么?还不到开馆的时间”,看看酒壶,“你父亲又要喝,进来吧。”
姬康不知道出来的是文献叔本人还是傀儡,进门后问道,“文献叔,还记得我刚当学徒时,你教给我的第一件手艺是什么吗?”说完跑到前面盯着姬文献的眼睛。姬文献边穿衣袖,边说,“当然记得”,然后就怔住了,过了半晌拍拍脑袋,“时间那么久了,谁记得,你小子问那么久远的事做什么?真是吃饱了撑的。”昨天文献叔告诉自己:傀儡只是记得一些自己打入的记忆,其它的事情是不知道的,所以眼前这个是傀儡,心里还想再次确认,小声说道,“文献叔,昨天晚上过的可好?”姬文献穿好衣服,“昨天晚上有什么稀奇的,跟以前一样,你小子怎么问些费话,吃错药了?”姬康确认这个是傀儡无疑,童心未泯好奇心起,这个傀儡识海里是什么样子的?抱着傀儡,用魂力探查,全然不顾傀儡的叫骂。
姬康看到,识海内有一些黑色的游丝漂浮,识海中间是灵魂所在,是个灵魂印记,发着强大的灵魂波动,突然印记竟然说话了,“你小子,不要胡来,否则这个傀儡就报废了,赶快出去”,这是文献叔的印记无疑,想必知道自己一定会探查傀儡识海,留话告诫自己不要乱来。姬康收回魂力,放下傀儡,“文献叔,我看你亲切一时忍不住,......,别打,别打”边解释边跑。
姬康拿着酒壶回家了,走到家门口呆住了,颓然坐在院门口,因为他想到了床上躺着的父亲识海里也有一个灵魂印记,难道父亲也是一个傀儡吗?想想父亲对自己的态度,平时的作风,的缺不像是一个父亲应有的样子,自己和大黄在他的眼里差不多,只有给自己的灵晶卡才有一丝父亲的责任。如果他是个傀儡,那自己的亲生父亲在哪里呢?大黄,对大黄呢?昨天他怎么会出现在文献叔那里,和文献叔也很亲昵。难道,难道,文献叔才是父亲,而床上躺着的那个只是文献叔造出来的傀儡?想到这里,姬康重重的将酒壶砸在地上,酒壶内液体荡漾让酒壶也摇摆一下,最后稳稳的立在眼前。姬康从来没有喝过父亲的酒,这是气闷不过,打开酒壶咕嘟嘟的喝了两口,酒入愁肠,愁更愁。
在姬康坐在院门想买醉时,醉仙楼王胖子的贵客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