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翼触电般的收回手,像是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似的,猛然间从都督身上坐了起来。只是他动作太过急切,只顾着上身远离,腿却人就夸坐在都督的身上。他慢慢收起双手,低着头直愣愣地盯着它们。
都督正仰着脖子费力地感受着,感觉他动作听了,她疑惑地睁开眼。脖子一阵火辣辣的疼,不过看到那人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叹了一口气坐了起来,手臂支在床上目光深沉的望着双翼。“怎么了?”她都决定献身结束自己两辈子的除女生涯了,这人怎么还顿住了。
但是都督逐渐清明了的眼中却看到了看到双翼此时的眼神,无措,自责,还有一种拨开云雾终于见天日般的透明澄澈,甚至空灵。都督瞬间就明白了,这人还是个孩子呢!她刚才想的东西,似乎也不适合未成年做啊!刚才亮了自己的爪子,虽然看起来凶猛,可还是那只没断奶的小奶狗而已。
这一年,她们十六岁,都该是白纸一般纯白的年纪。
都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曲起腿将下身从双翼身下抽了出来,挪到了床边,捡起刚才被扔在地上的包和风衣。
都督走到了那面穿衣镜前,整理好了自己才叹了一口气问道,“为什么这么做?不就是想让我救你哥哥吗?你直接说,我就会答应你的。”都督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翘着腿看着双翼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坐姿慵懒,媚态十足,完全不像一个高中生的青涩。
都督一直觉得自己的长相跟别人不一样,别人都是什么年纪就是什么样子。可是都督却觉得她记事起自己就长得比较成熟。现在拥有了这样一个成年人的灵魂,就更不像个少女了,她甚至觉得自己现在手里应该有一支香橙味的女士烟。
双翼拢了拢被自己揉得有些皱的衣服,有些无力地坐在了床上。像一个困在囚牢里的奴隶,心有不甘又无可奈何。
“我能有什么资格,”他的声音哽咽,沙哑得仿佛嗓子里藏着一捧沙子。他烦躁无力地抱着自己的脑袋,“我有什么资格再请求你做什么事情呢?我现在唯一有的就是这具身体了,可是,”从一直以来的表现来看,“你根本就看不上我这个人吧!那我凭什么再请求你呢?”她花在他身上的钱已经不知道多少了!她给了他延续生命的帮助啊!她也给了他活下去的理由,又给了他十足的恨她厌她的理由,而后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些现在他无能为力又十分必须的帮助。
他必须承认,他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穷学生,没有经济来源,家里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他。他现在只能靠着都督的施舍,他唯一的指望的就是像她说的将来报答她。
可是他们都知道,都督的将来根本就不需要双翼做什么,她会有无上荣耀和宠爱。可是都督内心已经十分成熟,情商很高的都督才会特地以那样高傲的态度对他——一副施舍的样子,让他可以膨胀心底那些对“有钱却不知尊重人的都督”的敌视,对这人恶略态度的报复而接受她的施舍。这最起码能够安抚道双翼那可怜的自尊心,让自己不太在乎那种被怜悯,被施舍的可怜感
都督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坐在了床边,手摸上双翼长了一些的头发。他的头发乌黑,却也十分柔软服帖,是她说过要让他留长一些的头发的,此时摸起来却出乎意料地十分舒服。他性子倔强刚硬,头发却如此地软,真是个矛盾的孩子。
都督轻咳了一声问道,“为什么不能呢?”她的声音低沉蛊惑,像一个很成熟的知心姐姐,“我说过你有什么事都会帮你的。”
双翼感受到柔软的手掌摩挲着头发,轻轻按摩,揉的他的心都皱成一团,像被一缕拉扯着的蒲公英,松松散散,自由温暖却又险些就支离破碎,体无完肤。他觉得自己的心,险些就被这个女人轻而易举的推开了,不!或许他的心一直就是为着这个人敞开着的,只是她总是徘徊不前,从不曾正视罢了。
双翼突然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都督的手,头埋在她的胸.前,用力地吸着气。似是忍了又忍,半晌才传出了一阵低低的呜咽,像是一张不堪重负的强弓发出了抗议的警告。可是少年却没有放纵自己太久,很快,他就安静了下来,轻轻亲吻着都督的胸.口,虔诚地闭着眼睛小心地感受着。很快,又声音沙哑地说道,“可是,他犯罪了,还是那样的令人不齿。我不想,我真的不想。”无论是什么样的原因,犯罪就是犯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