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尘开始学习石壁上所刻剑法,只觉此剑法很是奇特,唯独最后一式,却似剑非剑,认为是自己不能理解,并未细究,便先按照石壁上的图案,模仿动作,反复练习。
猿形妖兽也学着叶落尘的动作,在一旁挥舞树枝。
叶落尘白日练习剑法,夜间便在洞中继续修行,猿形妖兽除了跟着叶落尘学剑之外,还时不时带些野果野味过来。
山中不知岁月,天气日渐寒冷。
叶落尘平日修行,早习惯灵气运转周身,所以并未察觉。
一日清晨,叶落尘刚刚醒来,就看到白狐已站在洞口外,抬头望着。
叶落尘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便站起身子,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走出洞外。
刚出洞口,叶落尘忽然停住脚步,愣住了。
“下雪了,白雪,你看,下雪了!”叶落尘惊喜的对着白狐说道。
这时猿形妖兽也突然出现,拿着树枝朝着叶落尘挥舞着。
“猿兄,我们再去切磋!”叶落尘回应着猿形妖兽。
洞外不远处一片空地,地上已渐渐泛白,雪花漫天飞舞。
叶落尘手持铁木剑,起了一个剑势,对猿形妖兽说道:“猿兄,我来了!”
刚说完,叶落尘便似箭一般冲了出去,空中的雪花在叶落尘身边抖动了一下,随即又跟随着叶落尘,然后缓缓落到了地上。
叶落尘与猿形妖兽使用着石壁上的剑法,你来我往,互有进退,势均力敌。
“猿兄,你刚刚那一剑,比起先前来,可进步了不少呢!我们再来!”叶落尘想了想刚才猿形妖兽那一剑的用法,赞叹道。
就这样,叶落尘和猿形妖兽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不停的切磋着剑法。
白狐在雪地上跑来跑去,追逐着雪花,尾巴末端和耳廓的朱红在这一片白茫茫中十分显眼,忽上忽下,好似雪中的精灵一般。
白狐追累了,便停下来,伸出舌头,让雪花落到舌尖,然后含入嘴中,眯起双目,十分惬意。
打了近两百个来回,叶落尘和猿形妖兽都累的不行,身上升腾起白色的雾气。
“猿兄,我们歇会吧!”叶落尘对猿形妖兽说道。
说完后,便躺在了雪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起了气。
猿形妖兽将头朝着叶落尘,也躺下来休息。
这时,白狐也不再和雪花玩闹,跑过来趴在了叶落尘身边。
一人一狐一猿,在这寂静的白色世界中,静静的享受着。
望着从天空中飘落下来的雪花,叶落尘略有所感,说道:“风前辈并未给此剑法取名,那我便先称其为落雪剑法吧!”
说完后叶落尘站了起来,对猿形妖兽说道:“猿兄,如今你我已经把剑招全部熟练,只待日后能领悟剑中真意,更进一步!我也达到了内观巅峰,需机缘破境。继续待在这山中已是无用,我打算离开,去外面看看!”
叶落尘拾起铁木剑,继续说道:“猿兄,我走之前,便再将这落雪剑法全部演练一遍给你看,你可看好了!”
说完,叶落尘便在雪地之中舞起剑来,与平时切磋不同,这次叶落尘将灵气运转,剑锋所到之处嗡嗡作响,雪花随着剑的轨迹飞舞散落。
特别是最后一式,似剑非剑,更似作画一般,剑的轨迹与天地灵气呼应,勾勒着线条。叶落尘周围的天地灵气仿佛凝滞一般,雪花也比外面的下落的更慢。
一猿一狐静静的看着叶落尘,一动不动,猿形妖兽更是夸张的张大了嘴巴。
叶落尘收起剑势,回味无穷,雪花继续飘落,叶落尘感叹道:“这剑法果然奇妙无比,今日竟从中隐隐的感觉到了一丝天地的奥妙!”
翌日清晨,雪停。
叶落尘跟猿形妖兽道别,说道:“猿兄,多保重!”
说完后,叶落尘便到风一扬墓前祭拜,紧接着就和白狐一起向山脉之外走去,猿形妖兽迟迟不肯离去,远远的望着叶落尘的身影在一片白茫茫中消失不见。
正午时分,叶落尘和白狐离开了山脉,来到了一片荒野之中,随意找了一处地方歇脚。
吃了些果子后发现不远处的雪地上有一条车辙印,便对白狐说道:“白雪,你看!这儿有马车经过,我们跟着这印记走,定能找到住处!”
叶落尘和白雪便随着印记走着,不料走出没多远,便又开始下起了雪。
叶落尘担心车辙印被掩盖,便与白狐一起使出流云步快速赶路。
没过多久,就能远远望见一户人家,因赶路灵气消耗不少,叶落尘与白狐便慢步向那户人家走去,雪越下越大,车辙印也渐渐消失。
“请问有人在家吗?”叶落尘叩门问道。
“谁呀?”一个女子的声音问道,听起来有些粗哑。
叶落尘听到说话的是个女子,想到借宿多有不便,便打算再寻他处,便回答:“没事,叨扰了!”
叶落尘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去,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中年妇人出来了,衣着简朴。
中年妇人打量了叶落尘一番,只见叶落尘少年模样,有些消瘦,衣衫单薄,但剑眉星目,气宇不凡,浑身散发出一股蓬勃朝气,便笑着说道:“孩子,进来坐会吧,外面雪大。”
见叶落尘犹豫,那妇人便说道:“外人早上出门办事,待会便会回来。来来来,快进来!你饿了吧?我给你下碗热乎面吃!”
叶落尘听完,谢过妇人后也便进了屋去,中年妇人正准备关门,白狐突然蹿了进来,把那妇人吓了一跳。
叶落尘见状,赶紧说道:“别怕,这是我的灵宠,乖巧的很,不伤人的!”
中年妇人见那白狐乖乖的站在叶落尘身旁,也便安下心来,随口说了句:“好生奇怪的狐儿,竟然有三条尾巴!”然后便让叶落尘到桌前坐下,倒上茶水,自个儿去堂前烧水去了。
白狐悄悄走近叶落尘,在叶落尘腿旁蜷作一团。
屋内摆设陈旧简陋,不过到也收拾的干干净净。
叶落尘见妇人家中不易,就暗自打算着明早走前多给些银两。
“孩子,你多大了?家住哪里?”中年妇人边揉面边问道。
叶落尘觉妇人好心,便想起了大力婶,并未隐瞒,回答道:“小子叶落尘,今年十七了,从南风城西一个小村而来。”
那妇人停了下来,接着问道:“家中爹娘可还安好?”
“我并未见过亲生爹娘,当年爷爷从拍花子手中将我救下,抚养成人。”叶落尘伤心的说道。
话音刚落,叶落尘便听到擀面杖掉落地上的声音,回过头看了一眼,只见那妇人拾起了擀面杖继续擀面,便又喝起茶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