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好棒诶!但是我很忙诶,爸爸,只有一周的休闲时间,剩下的一个月我要进公司实习的。你们忙的脚不沾地,我不能自己潇洒去啊。而且假期实习很重要的,影响我整个大学毕业。妈妈可是说过了,时间不可浪费。好啦,就这样了,我要进自习室了,爱你们,拜。”
“念儿……”
“念儿怎么说的?”
“这孩子,怎么突然这么刻苦勤奋了,再劝怕是会起疑心,只能尽可能拖延时间,不要影响的到她。”
“媒体那边公关部已经在处理,资金的问题让靳秘书联系下银行,我名下的几处有价值的资产可以做抵押。”
“不,子臻,那是你个人的,我不值得你做这么大牺牲。即使抵押出去也是杯水车薪。这次是福是祸一切未知,万一我出事了,这些资产你留着有用。”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看到自己付出惨痛的代价,让你壮志凌云一手创下的海纳以如此愚蠢的方式倒下。如果让我找到证据,我要她万劫不复!”叶母说完起身离开书房。
蒋威一时间恍了神,……某个日落时分,霞光异彩,叶子臻怀里抱着儿子蒋睿城,目光坚定地看着自己说‘你尽管去吧,去实现你的理想和抱负,家里一切有我。’
人活半百似乎也没活明白,蒋威一时凝噎起来,自己终究是辜负了她。
夜幕下垂,窗外寒风凛冽,吹的树叶飘落,纷纷撒撒,终究落在了它该去的地方。
书房里一室的黑暗,只有那忽明忽暗的烟火在闪烁。一声铃响打破了平静。
“董事长,公关部已经和媒体谈妥。最晚三天后召开记者发布会。”
“嗯。”
“资金链这块如果有乘机加价的合作方,我们是终止合作还是妥协。”
“宁缺毋滥,可以终止也可以毁约,没有妥协。”
“我明白了,董事长,您注意身体。”
挂了电话,书房又陷入了黑暗。
午夜,蒋睿城推开了书房的门,开了落地灯。
“父亲,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睿城,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不再叫我爸爸,而是父亲。”
“……”蒋睿城沉默不语。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受到一些波及,但只是暂时的。如果文森资本迟迟没有回复合作意向,势必影响年初战略布局。”
蒋威沉思了一会道:“你明天去山庄看看爷爷,或许他有人脉。”
“好的,念儿那边怎么样?”
“非常固执,不听劝。顺其自然吧。我安排过了,她的考试不会受影响,”
“她长大了,顺其自然也好。”
“这几天我不便出面,辛苦你了,睿城。”
“应该的,父亲注意身体,早点休息。”
“嗯,抽完这根就去睡,你先去吧。”
冬月里的碧水山庄水汽湿润,云蒸霞蔚,曲径通幽,青竹郁郁葱葱,迎风作响。
蒋明毅正在院子里打着太极,张弛有利,行云流水!见孙子来了示意他稍坐。
等到收尾结束,蒋睿城递上了毛巾:“爷爷近来身体可好?”
“好着呢,不担心。倒是瞧着你神色疲倦,出了什么事情。”
“爷爷还是火眼金睛。”蒋睿城将事情原委如实陈述了一遍。
“目前如何应对的?”蒋老爷子喝了口清茶。
“媒体方面已经谈妥,封锁三天。三天后海纳召开记者会。母亲在联系银行做抵押,弥补资金链。我这边想请爷爷托人代为引荐云森资本。”
“你回去告诉你母亲,她的资产不要动,拿静宁78号89号去作抵押。云森资本的郁氏向来低调,我也没有直接接触过。”蒋老爷子沉默了一会,“真是斗转星移啊,没想到还有我老蒋求他的一天,罢了!睿城,你先去忙,有消息了,我会通知你。”
“好的,爷爷您多保重!有时间,我再来看您。”
“嗯,去吧。”蒋明毅沉思着,慢慢喝着茶。
蒋睿城与爷爷告别,驱车离去。时间紧迫,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给外界传达海纳集团一切稳定的消息。
吃完早餐,秦伟铭和战友们一一告别。战友亲,一辈子!
踏上火车,告别自己坚守了两年的土地,告别这个热血职业,告别这段青春岁月,开始新的生活,希望自己能够赶超时间。
十一月的西城,秋风萧瑟,飘落的梧桐树叶随着过往的车流洋洋洒洒,一片金黄。
一别三年,来到主城区,久违的古朴、肃穆,穿过大街小巷,回到儿时住的大院。一切都似乎是老样子,没有什么改变。大爷们晒着太阳围着石桌下着棋。
七拐八拐,到了秦家老宅,这个老宅承载着自己儿时的回忆,也承载着太爷爷对太奶奶,爷爷,奶奶的缅怀。
透着红砖瓦墙,院中那青竹郁郁葱葱。走进朱漆大门,院内还是以前的布局,播放机里唱着秦腔,老人戴着老花镜,手里把玩着旧物件,阳光透着玻璃顶洒在青竹上,各色菊花满园芬芳,生机勃勃,岁月静好。
秦伟铭叩了叩门,秦盛章抬起头看了看看门口,又摘了拉花镜。慢慢地站起身来,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成了严肃。声音浑厚的喊道:“秦伟铭”。
“到。”秦伟铭立正向爷爷行军礼,“报告首长,秦伟铭光荣退!”
秦老太爷手背在身后,围着秦伟铭打量了一圈,满脸欣慰的拍了拍秦伟铭的肩膀,“好小子,壮实了不少!”
“太爷爷身体可好?”
“我好得很,走,进屋去。”
“好的。”
许久未见曾孙,进了屋曾祖父满眼关切的看着秦伟铭又是一番打量。“精气神十足,不错!去洗手,饺子刚包好,你去开火吧。”
看着太爷爷驼下去的背,秦伟铭的心隐隐心疼。扶着老人坐下,脱了外套,挽起衣袖洗了手接过,“太爷爷,张姨和张伯呢?”
“刚煮了一份让张伯去给你小姑奶送饺子了,张姨去给你买凉皮了。”
“小姑奶回来了?”
“她过来参展的,回家坐了一会又去忙了,还想吃饺子就让张伯送过去了,她下午回上海。”
看着曾孙熟练地盛着饺子,不由得感叹道:“长大了,知道疼人了,什么时候谈个女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