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疯狂石头6
叶恒呵呵一笑,并不以为意,道:“没关系,以后有缘就会再见。”
说完,歉然道了一声再见带着自己的保镖离开了。
安翡望着叶恒的背影,心中隐隐有种预感,他们还会再见的,不只是这几天,以后会再见的。她将名片收好,然后转身离开。
到了下午六点安翡没有碰到其他好的毛料,不过第一天就赌涨了四十万也算是不小的成绩了,算是开门红,有了一个好兆头。
安翡来到和白洌约好的路口,发现对方已经在那里等他了。手里没有毛料,看来,今天没什么收获。
白洌看到走过来的安翡,问道:“今天下午有个年轻人花了五百块钱买了一块打木砍毛料赌涨四十万,这个人应该是你吧。”
安翡闻言一愣,白洌怎么知道的?随即想到玉石街赌涨和赌垮消息的传播速度也就释然了,这个时候恐怕连三岁小孩也知道自己赌涨了吧。
安翡没又否认,点头承认道:“是我,不过是运气好而已,那一堆毛料里真的有一块打木砍毛料,而且有一条很细很细的蟒带,下面还有一点绿,摊主没发现让我给发现了。”
白洌点带你头,没做其他的表示,说道:“走吧,今天晚上休息,明天继续。”
说着,径直向着旅馆的方向走去。
安翡已经适应了白洌的冷漠。
“白文呢?”安翡没有看见一直跟在白洌身边的白文,她跟白文熟悉之后,白文是一个爽直的大汉子,又比较善谈,所以安翡跟白文倒有点兄弟的感觉。
“今天下午选了一批毛料,他先送货回去了。”白洌淡淡说道。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白文毕竟是白洌的手下,如果买下的毛料肯定是优先送回公司,以防止在外面发生什么意外。
“喔。”安翡微微一笑也跟着白洌向着远方走去。
第二天,安翡从美梦中醒过来,来到旅馆下的饭馆却发现白洌早就在了。
“开的挺早啊。”安翡随手抽过一把椅子坐到了白洌的对面。
白洌只是淡淡的“恩”了一声,连头都没抬,继续吃自己的。
安翡叫来服务人员,点好自己的饭菜。等饭菜上来之后,安翡问道:“今天还去玉石街吗?”
白洌闻言听了下来,抬起头淡淡的看了安翡一眼,然后低头继续吃饭。
安翡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读懂了白洌眼神中的含义,自己这句话的确是废话,不去翡翠玉石街去哪,来这里就是来赌石的。
吃晚饭,安翡和白洌再次来到翡翠玉石街,如同昨天一样,在街道口两人就分开了,依旧约定下午六点在这里见面,至于中午的饭……用白洌的话就是:嘴长在你自己身上。
望着白洌冷漠的背影,安翡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她感觉对方内心不是这么冷漠,似乎只是不知道如何与别人交流。可能是小时候的缘故吧。
安翡又想到了白凌这个小魔头,不禁苦笑起来,这兄弟俩只是截然相反的性格啊。
真是有趣的家庭啊!
安翡摇头晃脑的继续自己的行程。这次她直接去了昨天下午逛到的地方继续向前逛。
她随意来到一个一个摊位外面,瞥了一眼继续往前走,没有好的毛料。腾冲的玉石街这么多的毛料竟然没有几个好的毛料,安翡不禁有些失望。她也知道毛料万千,开出翡翠的不足万一,但是她还是想能一眼就看到一个,颇有贪心不足的意味。
安翡又走了几个摊位,发现表现比较好的毛料都在摊位上看货的人手里摆弄着,自己根本插不上手。这个行不能抢货,要是有人看到一块毛料,别人无法抢,除非对方不买才能出价,即使你看出里面百分之百有翡翠你也只能干瞪眼。
没办法这就是行规。
任何人都要遵守。
赌石虽然说是赌,但是因为赌才需要更良好的规矩。就像这条翡翠玉石街,百万富翁遍地都是地方小偷还真没几个,因为小偷一旦被抓住要被砍手的,即使警察来了也不行。所以小偷没人敢来。
这些都是安翡从白洌那里得知的,心中同时也为昨天的小心感到好笑。
安翡随意走着,突然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全身上下很脏很油,大热天依旧穿的厚厚的,似乎一点都不知道冷热,很像一个乞丐,又像一个神经失常的人。双眼无神,脸上满是尘土,看不出年纪,手里总是比划着什么,似乎是刀下切的动作。
见到这样一个人,安翡心中恻然,脸上流露出同情的神色。
于是安翡走到一个卖毛料的摊位面前,指着那个角落里的人问道:“这个人是谁??”
看到安翡手指的方向,摊主重重的叹了口气道:“这个人谁也不认识是谁,但是他在这条街已经有些年头了,这条街卖毛料的人都认识他。他的神志不清,要不是这里的人每天给他一些食物,他早就饿死了。他……唉,不说也罢!”
摊主冲着安翡摆摆手,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您知道他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安翡问道。
“知道,这里的人都知道,赌垮的人很多,疯了也不只他一个,疯了也好不知道痛苦。”摊主神色中充满了感叹。
“能和我讲讲吗?”安翡蹲下身问道。
摊主看到安翡如此年轻,于是叹了口气道;“看你这么年轻,我也就给你上一课吧,本来我这卖毛料的人不应该说的,毕竟这一行只传赌涨不传赌垮。”
随后,摊主将几年前的事情详细的讲了出来:
“这个人九年前来这里赌石,但是带着全部的家当,应该有几百万,他在这里足足呆了一个月才选中一块毛料,结果一刀切下去切垮了,输的倾家荡产,这一刀也切坏了他的神经,从那以后他就变得神经有些不正常,手里一直比划着切石的动作,生活也不能自理了。谁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他家里的情况,十几年了他一直在这条街。”
说到这,摊主停了一下,叹了口气道:“这也是一个活生生赌垮的例子,每个来这里赌石的人都会见到他,但是没有一个人引以为戒,这十几年赌垮的几乎每天都有,倾家荡产的也不在少数,跳楼自杀的也有,像他这样神志不清的也好,活着就好!小妹子,你还年轻,赌石这一行赌石太深,你年轻力壮找别的工作过一个安生的日子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赌石呢?我在这条街二十几年了,见得人多了,听我一句劝,这行太深,不适合你。这些话从我一个卖毛料的人嘴里说出来的确不适合,但我说的都是实话。这一行,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