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锦音还是上了那十六抬凤轿,在轿子里,她终于拿下了扇子,出声哭了起来。
看着新娘子离开,沐谂心中一阵难受,权势的工具啊。
“哦,白家公子怎么也来了。”宁正礼站在沐谂一旁,语气十分挑衅。
“哦,不能来?”语气十分平静。
“当然可以来,进府小酌两杯?毕竟,你可差点成了我的女婿呢。”
是啊,差一点就成了。
“既然伯父相邀,我这个做小辈的自然不能拒绝。”沐谂面上笑着,内心却是一阵吐槽:老家伙。
进了府,宁正礼便吩咐下人去拿酒,再上两盘小菜。
虽然宁正礼算是天子岳丈,但一连串子仪式,需要他出面的基本没有,晚上宫宴时去一趟便好了。
至于这会儿,自然要杀杀自己这个“贤侄”的威风了。
沐谂自然知道宁正礼上怎么想的,也是端起了那杯酒,一饮而下。
“我可一直忘不了啊,忘不了当年你爹和你娘成亲的场景。”
宁正礼和白潋华的母亲算是一起长大,两小无猜,后来却被白潋华的父亲截了胡。
当年宁正礼还是个八品小官,而白潋华的父亲已经是五品的官员了,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估计挺努力的。
等到白潋华的父亲好不容易死了,以为有机会了,但白潋华的母亲却也跟着走了。
沐谂也似乎明白了,宁正礼为什么对白潋华有意见了,感情是情敌和自己喜欢的女人的孩子,能喜欢才怪,更别说让他再成为自己的女婿。
到了一定年龄,对权势的渴望,可能比自己的内心还重要。
“是啊。”
自己才十八岁,白潋华的父母成亲当年就有了他,而宁正礼的大女儿宁锦芝却已经二十一,暗示了什么……
吃着自己碗里的,看着别人碗里的,还自我感觉不公平,什么思路。
“是啊。”又倒了一杯酒。
味道也不咋地呀,跟个白开水似的,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喝的那么有滋有味的。
古代的提纯技术并不是很好,度数也不似现代那么高,并没有那么容易醉。
所谓的千杯不醉,不过是没到量而已,稍微厉害点,估计就跟没事人一样,要么是喝多了“撑”晕的。
那些醉了的,酒量估计是真正的差,而不是“谦虚”的差。
前朝的武松也是憋屈,还三碗不过岗,人家又不会在林子里随地大小便。
宁府中也有席面,沐谂坐在正桌上,旁边还坐着几个和宁正礼交好的官员。
“白公子可真是一表人才呀。”有个官员称赞着,是宁夫人的弟弟,似乎是家中有女儿未出阁,看能不能凑一下。
虽然没什么官位,之前受父辈影响三代之内不能做官,但并没有什么影响。
家中没什么正妻小妾,更没什么公公婆婆,经济上更是没什么问题,名下有着不少店铺,有一个这样的女婿也不错。
“张大人谬赞了。”沐谂懒得理他。
宁正礼和张大娘子正在招待着宾客门,满脸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