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武陵郡西部的攻伐其实没有那么顺利,最主要的是山路难走,每到一座城池都要休息几天才能进攻城池。
只不过攻城的时候比较轻松,县城里面的士兵都被抽调到江夏去了,剩下的军队虽然可以守城,但是在夏梓亲自上场的情况下还是攻下了。
攻下一座城池以后,夏梓又搜刮了城里面的粮食,将城里的青壮带走,直接将自己的部队转换为了流寇性质的队伍。
历朝历代,朝廷其实都不怕有人直接叛乱的,因为有根据地的叛乱很容易就解决了,而且受到创伤的只是叛乱开始的地方。
但是流寇不一样,流寇一旦流动起来了祸害的就是一大片地区,他们像蝗虫一样,将一个地方啃食干净增加自己的实力,然后再去啃食下一个地方。
而且流寇的生命力还十分的顽强,这次剿灭之后,只要几个主干没有抓住,过一段时间就又会拉起更大规模的队伍。
而流寇肆虐过的地方,由于人口被带走,往往要几年甚至十几年才能恢复,对于朝廷来说是一件很头疼的事。
夏梓一句南下,等到到达湘州与广州的交界处的时候,身边已经有差不多五万多人了。
郑涉他们也被夏梓带了过来,随着夏梓的队伍越来越大,他们这些首先从龙的人的权力也越来越大了。
夏梓他这个流寇和其他的流寇不一样,流寇之所以叫做流寇,是因为他们还保留着某些作为“寇”的习惯。
比如说他们的领袖不是一开始就有的,而是由流寇群体里面实力最强大的人担任的。而流寇群体就是一个松散的联盟,只要老大的实力被削弱,联盟里面的人随时有可能翻脸。
但是夏梓这里兵权牢牢地掌握在夏梓的手里面,郑涉他们虽然得到夏梓的信任,但是却是处理后勤这样的事物。
就连手底下的将领夏梓也是千挑万选,不要求有多么的有能力,但至少是对自已忠心耿耿的。
对于在自己境内流窜的这样一支流寇,勤王军自然也是知道的,但问题是他们组朝廷的军队战斗已经开始了,无论是江夏还是江陵,斗没有办法抽调出来人手对付夏梓。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修整以后,夏梓带着人跨过了湘州与广州的交界地,只花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占领了桂林郡。
占领桂林郡之后夏梓并没有像之前在武陵郡那样,将所有的青壮都收集起来,反而是打击了郡中本来就少的大家族,从他们的手里解救了许多的奴隶。
在夏梓的计划里面,以后这里就是自己的大本营了,现在要想的就是如何建设它了,又怎么能轻易的毁了它?
其实在夏梓做出南下的决定之后,郑涉他们是很不理解的,毕竟在他们看来,南边全都是一片不毛之地,而且又有瘴气,不是一个适合的地方,倒不如去益州。
但是在夏梓看来,这里是最好不过的了。
如果真的去了益州,就靠着自己手下的你这乌合之众,迟早会被朝廷的军队剿灭,倒不如趁着现在交广空虚,将这里给占领下来。
交州和广州的地理位置十分的好,东面和西面都是群山,背面则是有五岭挡住了道路,只要夏梓派人把守何处要道,到时候无论中原是谁取得了胜利,夏梓都能靠着交广割据一方。
而且如果时机成熟,夏梓也能带着军队北上,无论是进攻湘州还是江州都可以,到时候再顺流而下直取扬州,长江以南就尽在夏梓的手里面了。
又经过了两个月的修整,桂林郡里面的事物都安排好了,士卒们的武器也终于到手了,夏梓便策划着进一步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了。
北方两股军队还在对峙着,看来一时半会儿也分不出什么胜负,这倒是给了夏梓一个很好的机会。
交广地区地广人稀,本来就没有什么兵马,而两个州的刺史又带了人马北上前去支援,留下来的人马就更少了。
夏梓从武陵郡带过来的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在桂林郡再一次筛选之后还剩两万多人,已经足够在现在的交广横着走了。
让刘策带领五千人向西进攻郁林郡,夏梓自己则是带着一万人向东进攻苍梧郡和南海郡,而他们的防守力量也确实普通夏梓所预料的那样,十分的薄弱。
等到入冬的时候,夏梓已经带着人全取广州,勤王军也反应了过来,急忙在五岭以北布置防线,阻挡夏梓北上的步伐。
而刘策也传来了好消息,他带领五千人取得郁林之后试探性的往西进攻,没想到一举攻入了交趾,这样一来就连交州也成功纳入夏梓的统治。
快过年的时候,夏梓在南海召集自己手下的官员们,郑涉他们悉数到场。
“以前只知道交广气候炎热,现在已经是深冬,却还是没有见过雪。”由于夏梓还没有开始,郑涉便和自己身边的邓方说起话来。
“以前在充县,倒也能够见雪,现在想见雪恐怕就难了。”邓方感慨的说了一句,接着又笑了出来,对郑涉说:“不过交广雨水充足,完全没有干旱的迹象,而且地广人稀,很多地方都是荒野。如果能够将这些荒野都变成良田,交广以后就再也没有饥荒了。”
两个人说着,刘策从大门口走了进来,对两个人行礼之后坐到了武官队列的最前面。
现在一切都变得正式了,他们三个人自然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意了,一个是领兵在外的将领,一个是朝堂上的重臣,自然是要避嫌的。
“现在公上已经虎踞两州之地,再自称国公已经不太合适了,要再进一步才是啊。”
“但是公上自己好像对这些并不放在心上,最近整天和城外农夫混在一起,国家大事都不管了。”
“也不知道公上怎么想的,如果不早日做决定,下面的人的封赏都不知道要怎么做。”
说到这里,郑涉和邓方两个人都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夏梓大踏步的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最前面的软榻上面,对着下面的人说:“今天叫大家来只有三件事,一是制定国号,二是商议官员,三是封赏群臣,我们先说第一件事好了。”
“现在孤手下也已经走了两州之地,虽然交州有些地方口服心不服,但是他们也翻不起大浪,再用充国公的名号有些不合适了,诸位有什么好的意见,可以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