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竹看见了热气腾腾的肉包子,呼吸急促。
先是轻轻地亲了一下樱子紧闭的双眼,拥她入怀,亲她那又暖又烫的嘴唇,摸她的鼓鼓的奶子。
樱子用力气推了一阵儿,推不动,慢慢不推了,由着丝竹亲她,摸她。
丝竹把舌头探进樱子微喘的红唇,慢慢逗着樱子的舌头,牵引着。
丝竹和樱子磁吸在一起,水乳交融。
丝竹从樱子的头下抽出手来。
樱子醒了,睁大眼睛,抱紧丝竹。
丝竹吻着樱子的睫毛。
“抱着我。”
丝竹抱着樱子,拍着她的背。
咳嗽,吉次的咳嗽。
丝竹赶快放下樱子,盖上被子,穿衣出门。
推开门,吉次盘腿坐在门口。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药已经买来,清洗干净。”
确实是上好的金银花。
吉次脸上有点悲戚,木地板很凉。
丝竹拉上门,从房间里拿出前几天采的鹤骨草按一定比例放在一起煲。
吉次默默背着画夹出去。
丝竹发现了樱子大腿上有血,樱子掏出白色的手绢擦了擦,脉脉含情地看着丝竹。
“你怎么流血了?”
樱子呆了一下。
“呆子就是呆子。”
在丝竹精心侍候下樱子慢慢艳如桃花,决定一起上路了。他们一路追赶樱花,花开花落,悲喜交集。有时停下来画画,樱子也在旁边观摩,竟也参悟不少,不觉一个月已经过去。
丝竹在野外看见金银花,和故乡的大同小异,满树开满了白色的花,有些转成金黄色。
樱子站在树旁,丝竹和吉次给他们画画。
天色渐晚,收起画夹。丝竹采了一些金银花,还有几根粗壮的枝条。回到旅馆,把枝条养在玻璃杯里,准备拿到学校种,既可观赏也可药用。
吉次吃了晚饭在街上溜达,打听看有无车回京都,出来一个月多,有点累了。
樱子偎依在丝竹身边看画。
画中的樱子站在花丛中,双手捧着,准备接树上的果实。旁边写着小字:
小时候我们在风中摇摆
我要长成参天大树
春天为你开花
夏天为你遮荫
秋天为你结果
可你
追风而去
我哭成木乃伊
冬枝挽风雪
浮华尽去
在你喧嚣的日子
我在地里独自炼狱
千年万年
化石——变煤——成油
你还在我心底
每个人都有她前进的方向
我的方向便是你
你轻点油门
我化作一缕青烟
魂绕
梦牵
在你的天空里
一行中文一行日语。
“呆子,什么时候带我回中国?”
樱子的眼里闪着泪花,软软地倒在丝竹怀里。
一直没有哥哥的消息,电话里学校老师说伊藤西功带学生画画了,母亲说哥哥还在学校,两者矛盾,樱子隐隐觉得哥哥有事。
月经没来,樱子有点担心,不过迟来几天也是常事,樱子安慰自己,对丝竹却说不出口。
“毕业就回去,回去再一起去欧美留学,毕竟现代美术起源于欧美。”
樱子幻想着和丝竹开着汽车在欧美的郊野兜风,后面一排坐满了他们的孩子,至少3个。
“丝竹君,樱子,明天早上有班车回去京都。”
于是他们三人打点行李早早睡了。
樱子睡不着。
如果孩子真的来了在哪里生呢?
中国、日本、欧美?
一路颠簸回到大学,原来西功真的给□□抓走了,不知关在何处,知木告密拿到了奖金备受同学的冷遇,灰溜溜地走了,参军了。
樱子恨透了知木,哥哥的入狱、世人的白眼却让这个温柔的姑娘坚强地挺直了脊梁。
电话那头的母亲一直在哭泣,原来母亲早就知道消息,却也无处打听伊藤西功的下落,只能一直瞒着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