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朗赶紧撑住南宫皓,带着责备的语气:“老实告诉我,你在墙角蹲了多久?”南宫皓却说:“这个不要紧,我要去看看月儿。”铃木朗就说:“现在你需要休息,月儿也不能被打搅。”南宫皓坚持:“我一定要先去看看她才行。”铃木朗叹了一口气:“月儿真的经不起一丁点儿刺激了,不然母子俩都有危险。”南宫皓就说:“我只在病房外看她一眼,真的。”
铃木朗无可奈何,只好一边妥协着一边撑住南宫皓往黑月的病房外走。隔着玻璃,南宫皓看见铃木院长正在给黑月做检查。一见她没有丝毫血色的小脸,南宫皓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一样,十分疼痛,一时间竟难受得无法呼吸。
铃木朗一看他,又责备道:“我就说不要你过来看的,这下子心疼死了,一会儿怎么睡得着?”南宫皓不说话,只是望着黑月,任由铃木朗说教了一会儿,好久之后才说:“不要罗嗦了,把她交给你们,我很放心。现在我就去睡一会儿,我想她也不希望我为了她变得那样憔悴。”
铃木朗松了一口气,忙说:“这就对了,要照顾别人之前,先要把自己照顾好了。”
等南宫皓睁开眼的时候,天早已经亮了。他觉得自己似乎睡了好久好久,一想到黑月,赶紧翻身起来,快步奔向黑月的病房。一路上他都在想着黑月醒了没有,有没有好一点。一直到打开病房的门,他就愣住了。
黑月还是静静地躺着,只是有白雪在一旁为她轻轻擦拭着身体。南宫皓没有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白雪,什么话都没有说。等到白雪转过身清洗帕子的时候,才看见他。一见他消瘦的脸,白雪心疼极了:“我都为你担心死了,就知道月儿一不好了,你就会把自己弄成这样!怎么这样子不懂得爱护自己。”
南宫皓别过脸去,没有说话。白雪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拿出保温瓶,递到他手中:“给,这是给你炖的汤,拿去喝了吧。”南宫皓不得已,回过头来看着白雪,没有语调地说:“你怎么来了?家里怎么办?”
白雪就说:“家里你不用担心,你温叔在呢。我是听到骁骁说月儿病了,就起了床炖好补品就过来了。”南宫皓听着,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想说些好的,但听起来语气依旧:“那么晚了,你跑出来做什么?要是飞机出点什么故障,到时候怎么办!”
白雪忙说:“当妈的都这样……你现在是没办法了解的。我只知道,你们有事了,我要马上在你们身边照顾你们。”南宫皓没有说话,白雪就说:“汤冷了就不好喝了,不要在哪里傻站着。一会儿我要出去一下,你要吃了东西才可以照顾别人。”
南宫皓看了看白雪一眼,什么也没有说,转过身慢慢倒出热汤,从小就熟悉的气味马上就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