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禹锡倒是很欣慰,他认为不耻下问和勇于承认自己的无知是难得的求学精神,就拿起课本走到秦世煌和小馒头身边,说,“芭梨公主不要着急,学习是需要循序渐进的,下面,请跟着微臣,先来学习一下今天的第一课,男女的发育性征。”
发育性征……?小馒头耸耸肩,把书翻回到了第一页,盯着那一大段晦涩的古文看起来。
见秦世煌没有任何动静,刘禹锡挥起教鞭在他桌角上抽了一下,完全不把他当个王爷看待。
秦世煌陡然握紧拳头,手背上的青筋一跳一跳,这种露骨的礼仪课他真是受不了了!要不是……要不是看在刘禹锡的面子上!他早就掀桌子走人了!
缓缓抬眼,对上刘禹锡的双眸,秦世煌又垂下眼,深深吐了一口气,抬手翻开面前那本《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
翻就翻吧,但是看不看学不学,就要看他心情了……
可是刘禹锡看上去并不想就这么放过他,早就听说七王爷难搞了,那么他今天就从最难搞的那个下手,执起教鞭指着书面上的一段话,说,“七王爷,请把这段读一遍。”
等一下,他在说什么?!
秦世煌顿时难以置信地抬起眼,可是在接到刘禹锡锐利眼神的一刻,他暗暗作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忍!
汪老说过,不可与朝臣太过亲近,但是更加不能弄僵关系,尤其是像刘禹锡这样的大腕,惹不得啊!为了这个什么****交欢的大乐赋,不值得!
念就念吧……不就是念吗!噢发克油!
秦世煌清了清嗓子,拧眉念起来,“夫怀抱之时,总角之始;虫带……米囊,花含玉……蕊。忽皮开而……头露,……俄肉俹而突起;时迁岁改,生戢戢之……乌毛;日往月来,流涓涓之……红水。”
跨过无数艰难险阻,秦世煌终于把这短短几句,却是足以让他喷无数次血的话念完了,然后转眼看了看好奇地对他眨着眼睛的小馒头,俊脸,情不自禁地红了……
刘禹锡满意地点点头,七王爷的表现,他很是满意啊,就连躲在暗处的那些个人,也都啧啧称奇,还是刘老有办法啊!
“下面,微臣来解释一下这段话的意思,******,不知王爷与公主明白了没有?”刘禹锡较为含蓄地解释了一遍,看向两位学生问道。
【此处翻译,依旧详见评论区,囧哩个囧……】
“咳……”秦世煌尴尬地咳了一声,表示自己听懂了。
而小馒头呢,看那囧样就是没听懂的样子,她摇摇头,诚实无比,“报告刘先生,我没听懂……”
刘禹锡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意思,反而笑得更加慈祥了,“无妨,那么微臣便再解释一遍,这段话的意思是******。”
“这一回公主听懂了没有?”刘禹锡把含蓄的程度稍微降低了一点,然后合上书本,双手别在身后,微笑着问。
看来是她牛皮吹的太清新脱俗,使得刘禹锡高估她了,转眼看向闭着双眼摆出一副“我什么也听不见”架势的秦世煌,小馒头只好又无奈地摇摇头。
刘禹锡微微吸了一口气,压住心头略微涌起的烦躁,继续微笑,“无妨,那么微臣就再解释一遍,直到芭梨公主听懂为止!”
这样的戏码反反复复地上演,而秦世煌则一直闭着眼睛充耳不闻,似乎一点都不想帮帮刘禹锡,当他把发育性征解释了N+1遍,终于把含蓄指数降到0的时候,越过书本的视线,竟然看见小馒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走近一看,晶莹剔透的口水流在《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上,湿成了一块天朝版图。
于是乎,刘禹锡终于失去耐性,怒了,“芭梨公主!微臣在上面累得半死,你在下面一动不动!不配合也就罢了,连点反应也没有,将来要是肚子里没有东西,可别怪微臣不行!”
这一吼没把小馒头吼醒,倒是把躲在暗处的那几个同样快要睡着的人吓一大跳,谢皇后更是差点滑到地上去。
秦世煌也忍无可忍,要是刘禹锡再解释一遍,估计他都会听得想吐了,一巴掌拍醒小馒头之后,面无表情地看向刘禹锡,“算了刘公,这个本王稍后再对芭梨公主解释吧……您继续……”
究竟秦世煌自己有没有听懂呢?不久之后,小馒头就会很杯具地发现,其实秦屎黄丫的也是不懂装懂啊!丫的害人不浅啊!
小馒头这才意犹未尽地爬起来,低头看见那块天朝版图,眼睛一瞪,再看看刘禹锡怒红的脸色,吐了吐舌头,赶紧坐直了身子,这个礼仪课还真是折磨死人……
刘禹锡收起因为气愤而撑大的鼻孔,缓了一下气,像是认命般打开教案翻过一页,彻底放弃继续解释的打算,“那就有劳七王爷了,下面微臣开始讲初次交会时,男女应该如何去做,这点极其重要,还请王爷和公主听仔细了……”
“男坐女左,女坐男右,乃男箕坐,抱女于怀中,于是勒纤腰,抚玉体,男含女下唇,女含男上唇,一时相吮,乃令女左手抱男****,男以右手抚女玉门,于是男感阴气,则****扳动,其状也,峭然上耸,若孤今之临迥汉;女感阳气,则丹穴津流,其状也,涓然下逝,若幽泉之吐深谷……”
刘禹锡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讲得自己嗨翻天,完全没有注意到云里雾里的小馒头又开始瞌睡了,而秦世煌则像是变成了得道高僧,不管刘禹锡说的再怎么露骨,他都始终面不改色心不跳,因为他根本没在听……
不过欣慰的是,刘禹锡应该还算是小有成就的,课堂那个黑暗神秘的角落里,人们的呼吸正在加重,甚至微喘起来,就连没有命根子的姬公公,都情不自禁,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