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正式开始半住了,磨难和辟头也将要马上接踵而至。虽然内心慌得一匹,但是我表面还是要强装镇定,稳住,我们能赢。
入住宿舍派第一重要的事就是吃饭,古话说“民以食为天”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中午提前几分钟我就和林依请假一起去厕所准备提前去食堂抢座位,要不在两千多号人里抢座位简直是在夹缝中求生。
来到食堂感到万分庆幸,还好是提前来了,我俩把水杯放到桌上,去随便找一个窗口点东西吃。
学校食堂很大,但是饭菜几乎一样都是流水线生产那种,看上去简直惨不忍睹。
绕了食堂所有窗口一圈依然没找到什么看上去合口的。
这时学校也放学了,学生们如潮水一样涌出教学楼,几个体育生一马当先飞奔着向学校赶来。
“赶紧随便买一点不然等会啥都没有了”
我俩不知道买了一堆什么就坐下了,人群涌入食堂,你争我抢的去窗口买东西吃。
嘈杂的声音里伴随着汤汁的飞溅,学生的叫喊,以及食堂大妈惊恐的眼神。
这哪里是学生,这都是饿红了眼的狼,看到食物就把控不住自己的那种。
也有几个人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我猜和我们一样,都是被迫入住学校的学生。
不管了低下头安安静静的吃饭吧。
看着自己盘中的食物,想下口却怎么也下不去口。
标配夹生大米饭,鱼香胡萝卜丝看不到一个肉渣的那种,萝卜炖牛肉只能看到那青色的大萝卜装满了盘子。
林依是两个馒头,馒头冒着热气看上去还不错,碗里是一份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的黑红色不明物体和一份西红柿鸡蛋汤。
那汤里既没有西红柿又没有鸡蛋,简直和泔水没什么两样。
我们这里的食堂大妈不会颠勺,大多数都是热情的“够不够孩子”大妈都看我们长身体吃这些东西,哎,总归还有善良的人。
学校的饭不光难吃,听说还有些不为人知的东西藏在里面。
吃到头发丝那都是家常便饭的事。据常年住校的学长们说在食堂吃馒头吃到过一整个带着蝴蝶结的粉色发卡,价值跟中奖一样。从一碗清汤中发现一个奇怪的漂浮物,只能把它拿出来,至于是什么没人有心情去好奇。
都说贝爷和德爷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类,什么去了头全都是蛋白质。其实在我们看来,食堂的每一餐都饱含这惊喜和惊吓,在中彩票的概率中获取着食物本质,那种快乐你无法想象。
我看着盘里的食物,强忍着吞了下去,好像没有什么味道,一口接一口,终于吃完了,真好。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是总归还是不会饿肚子。林依平时很能吃的,这次却迟迟没有下口,我拿勺舀了一勺她的汤,汤的颜色大体是红的也许是西红柿也许是食用色素。上面还漂浮着碎鸡蛋星,和油。
我看了看林依,她实在是吃不下去,我尝了尝,一股鸡蛋的腥味和西红柿的酸味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汤好像没有放盐一样,淡如水的滋味,加上两种物质的独特反应,构成了这份鸡蛋汤。
常在手机上看刘墉老师的作品,各种挑战印度食物,特别臭那种,不及江湖之险恶怎知生命之可贵,我们学校的饭菜虽然不及印度美食那样让人流连忘返,但是最少是让人有恐怖的记忆,不是因为它有多臭,而是那几种物质混合在一起在胃酸的驱动之下发生了奇特的化学反应。
果真我回到宿舍胃里就是翻江倒海的难受,想吐出来,欲罢不能。
林依从她的行李里掏出一包乳酸菌素片,才解了我这燃眉之急让我暂得安宁。
林依的饭一口没吃,再上铺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林依你是不是饿了”
“饿得很”
中午学校超市已经下班了,不可能去超市买东西。
我掏出手机抱着赌一把的心里给林依定了个外卖。
我俩躺了一中午,床也不是很舒服,木板压的咯吱咯吱的响,宿舍门也尝尝被风吹开,楼道里还有各种嘈杂的声音。
半个小时之后外卖小哥给我打电话,差不多已经快要去上课了。
赌一把我拉上林依去取外卖,还好有王叔值班我俩能顺利的取到外卖,坐在警卫室里跟王叔唠嗑诉说住宿的痛苦,林依扒拉几口外卖,总归是有食下肚了。
可是明天我们这对难兄难弟的午餐该怎么解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