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是遇到危险了吗?”
我手抖得厉害不知道该说啥,嗓子也越发干痛,神经质的敏感细胞已经全部达到了极点。
吸了一口气,佯装镇定。
“我家好像进来了一个小偷,他现在在我家厨房里,我确定这个人我不认识但是具体是干什么的我也不大确定,我现在已经躲到屋里了,你们快来救我”
“不要慌张,尽量躲到安全的地方我们现在就出警”
“那,那你们快点来,我家在滨河小区三十八栋九号”
“好的,为了保证您的自身安全请不要挂断电话,随时和我们保持联系”
“好,好的”
我的手已经哆哆嗦嗦的了,说话也吞吞吐吐的,可能是真的害怕了,把手放到小腹旁边取暖,手掌刺骨的寒冷让小腹猛的抽搐了一下。
细细的听着客厅的一举一动,电话也扔到床上不去理他,客厅里隐隐约约可以听到窸窣的脚步声,那皮鞋和地板接触摩擦的声音更加肯定了我的判断。
那不可能是老爸。
老爸是个有轻度洁癖的人,一般都会换好拖鞋再进家何况是穿着皮鞋还到处乱走。
我慌了,内心的害怕掩盖不住心底的忧伤。
我还是个小姑娘,万一,万一他对我下手了怎么办。
害怕的抱紧了自己慌乱的把自己缩到了被子里,小时候养成的毛病,总觉得躲在被子里就是最安全的。
我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虽然尽力克制还是忍不住抽泣。
鼻涕和眼泪黏糊糊的沾到了杯子和枕头上,哪里还有闲心去管这些无聊的破事。
最近可能真的是命犯灾星,倒霉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门铃响了,我以为是我的救援到了,可是只听见一组新的脚步声好像并不是我的救援。
“难道,难道是,团体作案?”
不是脑洞无限大,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选择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是一个乐天派的乐观主义者但是我不得不相信我现在已经是深陷窘境的事实。
我完了。
拿起床上发亮的手机,电话果然还没挂,悄悄地对着听筒说。
“他好像还有同伙,刚刚又来了个人,我现在该怎么办,我感觉我快要死了”
我的声音不大但是那微弱的声音充斥着对生活的绝望和对自己人生不幸的感慨。
“你好,请您先冷静,一定要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保证您平安无事的。”
虽然知道这些是安慰人的话。但是在这个时候听到这些话已经很不错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默默的挂断了电话。这时候打电话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转换到前置摄像头,相机,录像。我想在死后给自己留一点什么,起码让老爸知道我是被歹人所害好替我报仇。
面对摄像头,我有千言万语。那些肺腑之辞憋闷在胸腔,却一字未发。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知道从何而终。看着摄像头之中的自己,面色苍白,嘴唇上也没有一点血色。干瘦,弱小,可怜,无助。
嘴唇上下微微地颤动,从嘴里终于微微地说出了几个字。
“老爸我被害了,记得帮我报仇。”
我的遗言此时也如此的简单化,纵使有千言万语。也难叙我肺腑之情。
我要悄悄地保存在SD卡上。我把手机被人拿走,于是把SD卡抠出来,藏到了我床下的。一个角落里希望不会被发现吧。
把堵在门口的东西移开。我战战兢兢地把门儿打开,只打开了一个缝。眼睛刚好可以从那个风看到客厅。
客厅的地上扔了一个红色的手提旅行包。里面装的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那个包看上去很大。
不会是连环杀人案,里面装的是别人的尸体吧。
冷汗充斥了脑壳,等会我也有可能变成那个包里的东西让后被搞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扔掉。
除了等待救援,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