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好像有一双有力的手在使劲摇晃着我的门把手,虽然已经反锁了但是我还是可以看到那个门把手晃晃悠悠的在颤动,在穷凶极恶的悍匪面前一切都是那么的脆弱和不堪一击。
卡啦,卡啦,门锁响个不停。
这动静,是外面的人再试图打开我的屋门。
那门很争气,坚持着自己最后的倔强,拖延着时间给我赢取每一分宝贵的时间让我逃出生天。
其实我也并不是没有想到要逃走,我屋里有一个很小的窗户,老爸小时候怕我自己在家开窗户掉下去就安了一个铁的护栏,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是打不开护栏的,况且这么高的楼层就是摔不死也要半残,相比之下我还是老老实实待着活下去的概率大一些。
那声音突然就消失了,很突然,突然的有些诡异,听地板上皮鞋发出的声音他好像是走开了。
长叹一口老气,话说救援队为什么还没有到,假如那个歹徒破门而入兴许我就已经凉凉了。
喉咙早已干的冒烟了,想喝水奈何屋里任何可以喝的东西都没有,肚子也咕咕直叫,饥渴难耐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我闭目养神,尽量让头脑保持清醒,门外还是时不时传来脚步声和翻箱倒柜的声音,作为一个小偷四处翻找之前的东西应该也是他们的职业道德。
那皮鞋摩擦地板的声音不知何时又一次停下了,正正好好的在我的门口,那声音诡异且令人惧怕。
咔嚓,卡啦啦。
门锁又一次被撬动了,这一次好像是用某种工具在开,他动作很快,发出的声音也不小。
我清晰的听到了门锁弹簧被拆掉了的声音和螺丝掉在地上的声音,我紧紧的捂住嘴,生怕自己忍不住叫出来。
后背渗出来的汗水已经把背心给浸透了,门锁已经被开的差不多了,估计再有几分钟整个锁子都会被拆下来,这屋门毕竟不是防盗门,三两下就很轻松的可以拆掉。
马上就要被被拆下来了,一个手指头从门锁的锁孔设了进来,我更慌了,想哭是真的想哭。
客厅的门铃响了,这门铃好像是救命稻草一般,生死关头又一次拯救了我,我爱死它了。
门口的悍匪放下了手里的活去开门了,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他好像丝毫不会惧怕什么,那种坦然的自信换做是我肯定学不来。
门开了,几个警察夺门而入,直接生擒了那个歹徒,外面的脚步声嘈杂切混乱,不知道来了多少人,我还是不敢开门,要是这个小偷记住了我的脸到时候出狱报复我岂不是更麻烦。
直到外面的脚步声变得小了,只留下窸窣的脚步声应该只有一个人了,我把头伸出窗户,一个头上套着黑色袋子,手被手铐紧紧拷在后背的人被两个警察压上了警车,随着警车呼啸而去,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喜极而泣还是什么我的眼角竟然渗出了几滴浑浊的液体,应该是感动的眼泪。
我费力的搬开了门口一件件东西,轻轻的转动那个早已经被拆掉了一半的门锁,先拉开门只漏出了一个小小的缝隙,眼神顺着那个缝隙出来。
那个曾经熟悉的家如今变得如此熟悉又陌生,我一个人经历了这么多事,也算是一个能文能武的女汉子了。
话说老爸为什么不回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