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公寓下车的时候许译还在试图挣扎：“我回去就打电话，看看能不能换一个。”
染岫沉默一会儿，楚辞的声音很冷静：“他答应换了才完了。”
白舒也嘀咕：“我也觉得......”
要是给他们楚神和染神整一个更惨的来怎么办？
许译：“.......”
他不如还是好好想想现在跑路还来不来得及好了。
小段咳了一声，也嘀咕着开口：“其实我觉得，这通告挺好的......选秀节目现在这么受欢迎，肯定很多人看，就是，咳，可能到时候骂的人多了点......”
许译揉着额头。
其实小段的话没错，选秀节目对于其他艺人来说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曝光机会，无论是对选手还是对导师，知名度都有一定的提升作用，但问题就在于，他们之前的花瓶头衔全网皆知啊，去当导师肯定又要被黑得体无完肤，到时候抵制言论又出来了，又要重走被雪藏封杀的老路......
环球这根本就不是在给他们机会，是想吃他们和肖昀之间的矛盾红利，捧他们的节目罢了，至于这俩的死活，根本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许译觉得心累，是不是除了他，根本就没人觉得这俩能红？
他们手上还捏着《坦途》的剧本，那些人就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打压楚辞和染岫，是真的不觉得他们能盖过肖昀吗？
染岫叹了气：“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也不用这么担心。”
他们回去就把近几年的选秀节目翻出来看，总能吸取一些经验吧。
许译默了默，以前总觉得他们佛，可是现在才发现这是现实逼得他们没有办法了，这圈子里没有人脉真的寸步难行。
许译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忍不住想，自己的决定是不是真的错了......
楚辞也道：“许译，别想那么多。”
许译闻言，没好气地看他们一眼：“我能不想吗！如果你们到时候又被全网黑了怎么办？！”
原本想继续佛的两个人：.......啊。
倒也不必这么尽职尽责，这么为他们考虑......
其实只要拿了出场费，能把钱还上就没什么的，顶多身体再不舒服一阵，让那些人骂过去就好了......
许译这么忧心，他们这日子都没办法混了.....
两个人目送保姆车离开，沉吟了半晌。
要不还是努把力好了？
节目定于两个星期后开始录制，两个人请了假，许译批了，又打电话，问：“是有什么事要办吗？”
原本环球也给了一些小资源，都是一些曝光度有限的商演，只能消耗他们的人气，许译想都没想就给拒绝了。
所以没有工作的两人离开得很方便。
染岫咳了几声：“现在不方便说，等我们回来给你个惊喜。”
许译：“......不是惊吓我就谢天谢地了！”
顿了顿，又叹：“注意安全！别露脸了......”
近几年黑粉伤人的事件屡上热搜，这俩的黑粉都满天下了，要不是真的怕他们压力太大，他都不想放这俩出去。
身边的小段想了想，等许译挂了电话，才清了清嗓子：“哥，你不知道吗？”
揉着眉心的人动作一顿，皱眉：“什么？”
白舒也好奇，小段压低声音：“楚神和染神黑粉榜上的前几名都进医院了！听说都是出的意外，还伤得不轻呢！”
许译：“.......”
许译：“你等一下，什么黑粉榜？我怎么不知道？”
小段有些心虚地避开他的视线，咳了几声：“啊，那个，那是我之前潜入黑粉群才发现的，我和你说，哥，前几名都是那种黑了我们双神好久的老粉.....”
原本兴头来了的人讲到一半，看到两个人看过来，突然卡壳。
许译的眼神凉凉的，连白舒都默了默，站远了一点。
黑粉，你怕不是来当卧底的吧？
小段反应过来立刻举起双手以证清白：“不是，哥！你听我说！我也是年少不懂事，才加了个黑粉群的！还是考了试才通过的呢！我啥也没骂啊！我就是在群里待了两天，听了几天八卦就退出来了！”
许译默默地捏紧手指。
小段无法：“好吧好吧！我还在群里！但是群已经被净化了！因为神罚过后大部分的人都倒了霉，所以群里的人都不敢怎么样了我也才来给你们做司机的........啊!哥，疼！打人不打脸啊！”
白舒默默地下车，关上车门。
路过的人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哀嚎和拳脚声，有些狐疑地看了白舒一眼。
长得白白净净的女孩子笑得腼腆：“哦，家长教训小孩呢，让您见笑了。”
路人这才看了眼，嘀咕一声怎么不回家打，又走远了。
许译咬牙切齿的声音还在继续：“我看你们不爽很久了！”
与此同时，刚好登上了飞机的两人压着声音说话：
染岫有些不放心：“你确定我们钱够吗？”
楚辞顿了一下，看了她一眼：“不买零食的话，是够的。”
染岫：“......我是那种人吗！”
怎么会在这种紧要关头花钱买零食呢！她还没忘他们欠了许译多少呢！
楚辞声音很缓地应了一声“嗯”，又慢条斯理道：“带来的零食还剩两袋。”
染岫挣扎：“不可能！昨天明明有十二袋！”
楚辞看她一眼：“你昨天吃之前数的？”
染岫：“.......”
她拿出手机，努力绷住表情：“那我们节俭一点，买原味的好了。”
楚辞：“.......”
这个对话实在可爱，他们前座的一对老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楚辞和染岫不约而同地咳一声。
探过头来的老奶奶笑眯眯地递过来一包果脯，语重心长：“吃零食对身体不好。”
染岫红着耳朵道谢，然后看着老奶奶的长相，眨了眨眼睛。
楚辞沉默片刻，看向她身边的老先生。
啊。
惊喜总是来得这么突然。
两个人咳了一声，很是认真地问好：“您好，华教授，龚先生。”
华盈和龚棋都愣了一笑，对视一眼，又笑：“你们好。”
半个小时后。
信心满满等着拜师的周贺接到好兄弟龚远的短信：
“兄弟，对不住，这关门弟子的身份，可能落不到你头上了。”
周贺：“？？？”
什么情况？？？
他的拜师机会被截胡了？！
片刻之后手机又震动一下：
“哦，爷爷奶奶说你可以试试拜师，但是要先见见两个人。”
周贺盯着手机看了几秒，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回复：
“两，个？！”
这边看着爷爷奶奶热情地招待两人的龚远咳了一声。
“嗯。”
很快他又眼神复杂地接上一条：
“.......你做好心理准备。”
周贺：“......”
到底是哪两个混蛋？！连他周贺的拜师机会都敢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