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一句话堵得赵恒颜面全无,吃了个鳖。却无从反驳。这小美人虽美却是一身的刺,怕抱着不舒服呀。
但想到“请”她来此的目的,不由扯开笑脸,好生问道:“麟儿这么说真是太见外了,朕今天是专程请你回来叙旧的!”
“哦?叙什么旧?”她一拧眉,背对着赵恒的神色结起痛恨。为什么百姓有这样一个昏君稳坐九五至尊,她们全家有冤无处申,有苦无处诉。若要平反,到头来还得在他面前呃首高呼谢皇恩。凭什么!
对此,赵恒顿时凛下神色,向后挥了挥手,同时宫女们便退了出去。侍见一屋静谧,光线和润如蜜。赵恒才开口,便在麟儿意料之中。
“叹!朕想知道,这些年麟儿生活得如何?又怎会突然回到大宋?”一面复上前一步,轻轻握起麟儿的手放在手心中,语气缓和眷念。“朕真的很想念你呀!”
倏的抽回手,迅速又干净利落。
暗自白了他一眼,上官麟满心的厌烦与恶心。
她不想和他多费话。坦白直言:“皇上是想问,依我在辽国的背景,为何会突然出现在闵王的势力范围,闵王爷与辽人是否有通敌之嫌?”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压下狰狞反望向赵恒,眼角上弯扬起轻蔑的嘲弄。
后者尴尬的迅速避开视线,踌躇片刻不知如何做答,万一赵闵当真私通敌国,那么上官麟无疑便是主要一层关系,自已岂不是打草惊蛇?
很久才恍然回神,再次对上,麟儿却早已压下狰狞,换上一眸清淡婉若湖面般平静。
“啊……朕……不是这个意……思……”
“是也好不是也好,皇上不必多问了,麟儿只有四个字‘无可奉告’。其实若皇上想知道,直接问闵王爷有何不可,若是担心他一怒之下造反或挟天子以令诸候,此时的闵王手中空空如也,早是只没了牙的老虎,何惧之有!”
说得似是无谓,但话中暗含的意思想必对皇权紧张如赵恒,不会听不出来。
天牢的门口,被火把照得通明,漆黑的天暮被照得通红一片,似魔鬼的血舌。
“让开!”站在入口处,赵闵亲临傲如众星拱月的天神,一头如丝长发在空中飞扬流泻,深幽的眼眸黑夜若暗夜星辰,璀灿夺目,在他的眼下,是一群胆劫拥有皇命却对自已惧于威势的御林军。
“本王要进去,谁胆敢阻拦!”
再次开口之间,已含有了不容抗拒的震憾。威严与邪佞同在。
惧于七王的威势,虽已失兵权,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朝中更是大片赵闵的余党,即使是皇上,在七王面前也只能平起平坐而以。
大门被打开了,黑洞洞的入口像地狱的深渊,想到麟儿正被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他的心便疼如刀绞。
“麟儿,我马上带你出去!”
心中立了誓,他立刻走了进去,牢中空气混蚀,燃烧的火焰飘荡着一股琉瑛味儿,吸处鼻中感觉全身如万只针在扎。
侍卫们不敢阻拦,赵闵大步穿梭在走道中,锐利的双眼审视过一个又一个牢笼,却均失望。
走到将至尽头,他的脚步倏然停顿。深幽的瞳眸猛凝成针尖大小,眷恋的视线集中在那一点,悲伤尽情流露。
颤抖的双唇吐出两个心酸的字:“麟……儿……”
水雾氤氲,波光荡漾的眸中,麟儿坐在笼中的一角,双眼空洞面容苍白。呆滞的盯着前方不言不语。
“麟儿!”
他像发了疯一样冲过去,一股强大气流刹那席卷了整座牢房带着毁天灭地的戾火自赵闵全身爆发。
“轰”一声巨响,她身前的牢门数十根柱子粉身碎骨。如数坠毁。在沙土弥漫,尘埃成屏帘的空气中,她看到他凛如天帝缓缓向自已走来。
麟儿站了起来暗暗心惊肉跳,从来没发现赵闵的内功这么深厚,云霄宫,究竟是多么深不可测的地方?
“你怎么来了?”她淡淡的问,说话中有些慌张,生怕赵闵看出了自已的计划。
他的眼中有着真情流露的心疼。
凝视着她依然病中的身子,赵闵脱下外套披在麟儿身上,他的动作即轻柔又万分小心。那么疼惜,宠溺。
“跟我走,离开这个地方!”
他单手护着她入怀中,不愿让她在这种鬼地方多呆片刻。他的全身因愤怒而血液沸腾。
在他的怀中猛然全身一僵,瞬间立刻挣脱了出来。
“我不走!”她凛然站立,话语冰冷。伸出手将肩上的金丝蟒袍扔到地上,不屑一顾。
冰冷的声音,无情的动作仿一支利箭射中赵闵的心刹那鲜血喷溅。黑宝石般明亮的眼眸中凝满深情的真心被她的绝情打击得支离破碎,坠落一地。
“麟儿……”
“我走了,你怎么办?”不经意,麟儿道出这一番话,复转过头,毫不避讳的直视向他心底最深处,压抑住厌恶,强迫自已用真诚的声音开口:“我这一走,摆明了畏罪潜逃,到时候即便满身都是嘴也说不清,而你,也会被冠上‘通敌’的大帽子,称了赵恒的意,不是吗?”
“你替我担心吗?”他向前走上一步,与她面对面几乎贴近她至胸前。
窒息的天牢里有了些温情暖意,深夜似乎也不再那么清冷了。修罗守在牢前,伫立苍穹之下如巍峨石雕,警惕的防着重重御林军。一把剑横在胸前随时出鞘。
“你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