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铁布衫的静功修炼,共有十二幅行功路线图,其中五幅分别用于锤炼心肝脾肺肾,本着内壮优于外壮的原则,齐宗若起始修炼便是这五条行功路线图。
修炼之时,齐宗若不断调整先后次序,细细体察其中的微妙区别,试图找出最佳的修炼次序,但尝试一番之后,却不得不放弃,按照不同次序运转功法,其中差别极为细微,几乎无感,根本无法通过这种方法归纳出最有效率的行功路线。
齐宗若忽而想起,前世中医理论讲究五行,往往根据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来调解疾病,根据这种理论,人体的脏器却是与金木水火土一一对应,有五行相生的说法,即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
这倒是一个思路,齐宗若当即按照五行相生的顺序,先运转火行心藏的行功路线图,然后依次先后运转土行脾藏、金行肺脏、水行肾藏、木行肝脏功法,一个循环下来,齐宗若微露喜色。
这一遍功法运转下来,效果如何不提,隐隐有种说不出的通畅感,仅凭直觉齐宗若便知道,以后功法若按照这种五行相生的方式运行,自有一番好处。
折腾了一晚上,饶是齐宗若年青,也隐隐感觉有些累了,暂先放下修炼龙吟铁布衫这套功法,转而运转玄元养气诀。
仔细内视丹田,发现气海中那真元气团比起之前减小了几分,照这种损耗情况,估计也经受不住几次龙吟铁布衫练气功法的修炼,齐宗若顾不上失落,赶紧盘膝坐定,默默催动真元往气旋方向转变。
一炷香过后,齐宗若睁开眼来,正如他此前预料,随着真元量减少,转变为气旋的阻碍却是轻松许多,降低了他前期修改功法的碍难,想法得到验证,齐宗若心情大好,蒙上被子酣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齐宗若早早起床,给几人买来早点,向院落中的几位爷打了一声招呼,告罪一声直奔江陵城门口而去。
昨天齐威告诉他,他的师兄燕赤都来过家里拜访,不过当时齐宗若在小院落脚,没在家。临走时燕赤都说他今天早上会离开江陵,去往问道宗,让齐威转告齐宗若一声,有时间便在城门口一晤。
比约定的时辰稍早了一些,齐宗若便来到了城门外,他逡巡一遍,没有发现燕赤都,估计还没赶到。
刚好城门口不远处,有一茶铺,旗子迎风招展,似在欢迎供进出城门的人停脚歇息。齐宗若走近前去,找了一张空闲的桌子,喊道:“小二,给我上壶茶!”
听得小二答应一声,齐宗若抬头张望,四下里打量起酒摊来,不过眼神扫到左上角的一桌客人时,他的眼神微微一僵,没想到江湖路窄至此,却是在这里看到两位此前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儿来。
这两人便是前些日子撞翻了别人摊子的绿衫女子,和那位阴鸷青年同伴,不过那位国字脸中年男子却是不在。
齐宗若眼神扫过去的时候,绿衫女子和阴鸷青年刚好看将过来。
双方的眼神一触碰,齐宗若微觉心虚,毕竟当时他调解双方纠纷之时,有偏帮之嫌,而且当时他看对方是大康国人,连掩饰都懒得掩饰,微觉尴尬的他赶紧朝着对方微笑点头示意。
本来以齐宗若那张极之普通的大众脸,加之他最近一段时间呆在临时安置姬道一的小院,自然没敢穿公服招摇显摆,绿衫女子和阴鸷青年未必能认出他来,但齐宗若这一微笑点头,却让这两人恍过神来,记起眼前之人便是那日以调解的名义,偏帮那个肥胖泼辣女子讹诈了自己等人的少年衙役。
霎时间,两人冷冽的眼光射了过来,死死地盯着齐宗若,她们倒是没有不管不顾,直接冲将过来找寻麻烦,但也让齐宗若如坐针毡,很是不自在,草草吃了几杯小二刚端上来的茶水,在桌上放上一枚大钱,便离开了茶铺。
在城门外找了一块稍微干净些的石头坐下,心里祈祷上帝让燕赤都赶快出现,他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明显这个世界不归属于上帝管辖,齐宗若的祈祷没有发生作用,刚在石头上坐下不久,绿衫女子和阴鸷青年出了茶铺,向他走来。
齐宗若暗道失策,刚刚不应该从茶铺中出来。在那狭小的茶铺中,有其他人在,一举一动都会被他人看见,两人却是没有动手,如今在这空旷的四周,就难说了。
绿衫女子二人靠近,离了齐宗若两步远,没有立马说话,而是用一种嘲弄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齐宗若揖手,讪讪问道:“二位找我有事?”
阴鸷青年笑道:“小子,只能怪你运气不好,这样都能撞到我手里,最近这几天诸事不顺,刚好拿你出出气。”
齐宗恫吓道:“二位好大的胆子,我可是县衙差役,只要一声大喊,城门的守卫便会马上前来,你们可不要自误,这里可是大赢!”
绿衫女子嘴角一撇,状似不屑,拔出长剑,架在齐宗若的脖子上:“你喊一声试试,反正我们就要走了,你看我们怕不怕!”
齐宗若心下一苦,难怪这两人敢来找他的麻烦,想了想,光棍不吃眼前亏,只好换了一种口气说道:“这位大哥大姐,那日是我的不是,要不我向你俩道个歉?”
阴鸷青年冷笑一声“小子,你想得也太美了吧,哪有那般轻易!”
既然不是嘴巴能解决的事,齐宗若也不愿意继续装孙子,口气也硬了起来“你们想要怎样?划出道来吧,”
两人对视一眼,绿衫女子说道:“我俩也只是想出口恶气罢了,只要你能接住我的一掌,这事就算了结,如何?”
齐宗若闻言,不由心下一松,一掌而已,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这女子既然只是想出口恶气,应该不会下狠手,思忖一番之后,却是点头答应下来。